贾父闻言如遭雷击。他早知道这个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与市井无赖厮混,虽多次规劝却无济于事。如今竟惹下这等弥天大祸——谋害当朝国公!想到家中幼子尚在稚龄,不禁悲从中来。
贾母当场昏厥。看着被捆绑的幼子,贾父老泪纵横:造孽啊!怎会生出这等逆子!
宁国府偏院内,贾淮俯视着跪地的贾菖家人,沉声问道:可知为何抓你们?
贾父连连叩首:定是那逆子闯下大祸!老朽死不足惜,只求国公爷饶过幼子性命。
贾母也爬上前哭求:求国公爷开恩!
贾淮叹息道:本不欲牵连无辜。只要贾菖供出主谋,我便赦免你们。至于贾菖......生死由命。
贾父闻言冲到贾菖面前,狠狠一记耳光打得他嘴角渗血:孽障!平日结交匪类,如今连累全家!我与你母亲死不足惜,可你弟弟才十二岁啊!还不从实招来!
贾菖本已抱定死志,此刻见双亲这般模样,顿时悔恨交加。他虽顽劣,却是个孝子。
父亲、母亲,孩儿不孝......
贾父含泪喝道:快说!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弟弟送命?让贾家绝后不成?
贾菖心如刀绞,既恨自己贪图小利,更恨那设局之人。他转向贾淮:国公爷,若我招供,真能放过我家人?
贾淮淡淡道:只要他们未参与其中,我自不会为难。
贾菖紧追道:还需保证无人能加害他们!
贾淮冷笑:我总不能派人日夜守护。只能说不会让他们蒙冤受屈。
贾菖心中仍有疑虑,担心对方真敢在天子脚下行灭族之事。但转念想到有贾淮庇护,便坦言道:国公爷,是忠顺王府的长史设计陷害,让小人欠下十万两赌债,逼得小人不得不替他们办事!
贾淮目光锐利:此话当真?可有证据证明是忠顺王府所为?
上次来府上的就是此人,小人认得真切!
听闻此言,贾淮眉头紧锁。他与忠顺王府素无深仇,此举背后必有隐情。当即释放贾菖家人,将其单独关押。
忠顺王府门前,贾淮率二百精兵列阵,朗声道:请王爷现身一见,否则休怪本爵擅闯!
侍卫慌忙入内禀报。不多时,忠顺王沉着脸走出:宁国公,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今日这般阵仗是何道理?
贾淮拱手道:王爷明鉴,贵府长史勾结我贾府中人意图谋害,特来讨个说法。
可有凭据?
若无实证,岂敢惊动王爷?请将此人交予本爵审问。
忠顺王沉吟片刻,怒喝道:来人!速将长史绑来!
侍卫回报:长史大人告假归家侍奉病母。
二人赶至长史府邸时,长史正侍奉母亲汤药。闻讯后安抚老母:母亲稍歇,儿子去去就来。
下官拜见王爷、国公爷!
忠顺王抬脚将其踹倒:狗奴才!本王待你不薄,竟敢吃里扒外!
长史爬起辩解:下官对王爷忠心可鉴,若有失当之处甘愿领罚。
贾淮冷笑:贾菖已供认不讳,休要狡辩!来人,拿下!
且慢!长史厉声道,下官乃朝廷命官,纵有过错也该由刑部审理!
莫说你这从三品小官,便是当朝阁老谋害本爵,也休想逃脱!贾淮挥手间,亲兵已将其捆作一团。
忠顺王沉声道:若查出主谋,望宁国公告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连本王都敢算计!
自当如此。贾淮拱手告辞,率众押解犯人返府。
望着远去的队伍,忠顺王暗自思忖:莫非是康王?还是宁王?
宁国府偏院内,贾淮端坐太师椅。贾菖与长史跪伏在地,只听上方传来冰冷质问:说吧,谁是幕后主使?
王府长史望着跪在旁边的贾菖,明白自己已无生路。若供出主使,全家都难逃一死。他狠下心,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囊。
顷刻间,七窍流血而亡。周扬查验后禀报:国公爷,是鹤顶红。
贾淮脸色阴沉,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此中断,实在可恨!更懊恼自己疏忽,竟未检查对方口中是否 。
无奈之下,贾淮命人抬走长史 ,将贾菖押下候审。又派人将消息传至忠顺王府。原本发现贾菖纯属偶然,本以为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 ,却功败垂成。
荣庆堂内,贾母询问:淮哥儿,可查出什么线索?究竟是谁在背后作祟?
贾淮苦笑:老祖宗,线索断了。忠顺王府的长史服毒自尽。
贾母皱眉:难道再无其他线索?总不能日日防贼。
贾淮宽慰道:那人必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要他贼心不死,迟早会露出马脚。
贾母点头:外头的事老婆子不懂。既然你有主张,老婆子就不多言。若府里还有人敢与你为难,尽管来找我。
这番话让贾淮心头一暖。虽说如今两府无人敢与他作对,仍笑道:到时候定来请老祖宗做主。
贾母开怀大笑,转而问道:淮哥儿,你和玉儿打算何时成亲?
不急,总要等林姐姐满十八岁。
贾母虽知早婚不利子嗣,仍坚持:可以先成亲后圆房。否则惹人闲话,对玉儿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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