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这边,王子腾夫人李氏进门便瞧见身着王妃服饰的黛玉和宝钗端坐贾母身侧。满屋命妇中,除两位王太妃外,就属她二人最为尊贵。李氏心中暗忖:郡王可设两位侧妃,如今阳平王府尚有空缺。原先想将漪丫头许给贾淮,却因是庶女身份作罢。但侧妃不同于寻常妾室,若能促成此事,对云儿也有益处。
李氏一边思量,一边向贾母行礼:恭祝太夫人福寿安康!
贾母满面笑容:快别多礼,你们能来我就欢喜得很。
李氏又向两位太妃问安,转身欲向黛玉、宝钗行礼。二人连忙制止:舅母快请起,这般大礼我们如何受得起?
李氏仍行了半礼,笑道:这是朝廷礼制,又是封王后初次相见,礼数不可废。说罢入座,瞥见王夫人神色冷淡,心中暗笑:到这般时候还端着架子,当真糊涂。
王熙凤殷勤地为李氏奉茶,李氏笑道:凤丫头气色越发好了,想必日子过得顺心。
自王夫人失势后,王熙凤执掌荣国府内务,又有贾淮承诺让其子继承爵位,自然春风得意。她笑答:托三弟的福,府里蒸蒸日上,哪有不顺心的道理。
贾母闻言笑道:凤丫头最会说话,不过说的倒是实话。若非淮哥儿,贾家哪有今日光景。
北静王太妃接话:这都是老姐姐平日积德行善的福报。
南安王太妃也道:可不是,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待王府添了小世子,那才叫热闹。
贾母笑吟吟道:既蒙两位太妃金口吉言。目光转向黛玉宝钗:你们可要好生记着太妃的教诲。
黛玉宝钗顿时面染红霞,黛玉轻跺绣鞋:老太太...满座贵妇见状皆掩口而笑。
牛夫人刘氏打趣道:过不了几年,太夫人膝下绕着一群玄孙,怕是要忙得脚不沾地呢。
贾母开怀道:老婆子就爱这份热闹,再多玄孙也欢喜。说着慈爱地望向两个姑娘,羞得她们恨不能躲起来。
贾母暗自思忖:淮哥儿已成家,宝玉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目光不经意掠过史家两位夫人。
李氏适时道:阳平王既已完婚,宝玉的婚事是否也该操办了?说着瞥向王夫人。
王夫人淡淡道:宝玉年纪尚小,不急。她心中早已将史湘云排除在外。
贾母笑道:是该考虑了。不过老二媳妇说得在理,况且张道士说过宝玉不宜早婚。
荣禧堂宴席间,北静王举杯问道:世兄此次铁网山之行可有收获?陛下为此寝食难安。
贾淮眉峰微蹙,心道这闲散王爷未免太过热心。想起原着传闻,更添几分不悦,只道:贼人行事缜密,被俘私兵皆不知主使何人。
北静王叹息:真是多事之秋。
贾淮意味深长道:幕后之人既已出手,必有蛛丝马迹可循。心中暗忖:这位王爷对此事如此关切,倒要留心。
御书房内,弘武帝沉着脸:贾家当真宾客盈门?想到四位皇子新丧,臣子却大摆寿宴,不由怒从心起。
戴权恭敬回禀:贾家本不欲张扬,都是老亲旧友自发前往贺寿。
皇帝神色稍霁:既如此便罢了。康王宁王近日可有异动?南燕那边查得如何?
戴权答道:二王深居简出,南燕亦无线索。
弘武帝冷笑:越是避嫌越可疑。给朕严加监视,若证实是他们所为...眼中闪过寒光。
英国公府书房,李泰与邓达对坐品茗。李泰叹道:铁网山之事已成陛下心头刺。
邓达不解:不是已查明与十二团营无关?
李泰摇头:丧子之痛,岂是这般容易消解?若你我遭遇此事,又会如何?
邓达脱口而出:陪葬!说完脸色骤变,倒吸一口凉气,迟疑道:该不会...陛下真要迁怒于我们?
李泰沉声道:眼下尚不至于,但终究是个隐患。待天下安定之日,只怕你我难逃清算。原本我们在军中的势力就令今上忌惮,如今又添这桩事...
康亲王府内,刘向挑眉问道:贾家正在设宴待客?
太监躬身回禀:千真万确,是咱们府上的人亲眼所见。
康亲王闻言放声大笑:好个贾淮!圣上正值丧子之痛,他贾家却大摆筵席,真是自寻死路!
笑罢吩咐道:去,把贾家宴席如何奢华热闹,给本王大肆宣扬,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
太监领命退下后,康王世子疑惑道:父王,此举当真有用?
康亲王瞥他一眼:你懂什么?圣上刚经历丧子之痛,贾家就歌舞升平。贾家越是欢庆,圣上心里就越不痛快。时日一久,这根刺就扎进心里了!
世子恍然大悟:父王高明!如此兵不血刃就能让贾淮陷入困境,日后也好为大哥 雪恨!
宁国府这边,宴席散后贾淮携黛玉等人回府。刚进后堂,黛玉便瘫坐在椅上唤道:紫鹃,快沏茶来,可累坏我了。
紫鹃奉上龙井,黛玉浅尝一口蹙眉:怎么不是大红袍?
紫鹃忍笑道:王妃陪嫁的茶叶都被老爷收走了,府里存货也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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