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
“嗯?”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鸡蛋灌饼,加双蛋双肠三种酱——”他突然笑出声,“和我的小粽子。”
我掐了掐他腰,换来他一声闷笑。
我勾着东的脖子往枕头里缩,指尖蹭过他后颈的碎发,故意用气声在他耳边笑:“咚咚咚,我膝盖这样……明天去单位,同事不会误会我们昨晚太激烈吧?”话音未落自己先笑场,肩膀抖得厉害。
他原本半阖的眼睛突然亮起,像狼看见猎物般眯起眼:“哦?那要不要——”他突然翻身压上来,鼻尖几乎碰到我,“让他们想的成为真的?”
“哎你——”我话没说完就被他堵在唇齿间,温热的掌心刚覆上我腰侧,膝盖擦伤处突然蹭到床单,痛得我倒吸凉气:“嘶……痛!”
他触电般弹开,手肘撑在我身侧不敢动弹,眼睛瞪得滚圆:“哪里痛?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我看着他慌里慌张检查我膝盖的样子,又觉得痛又觉得好笑,眼泪和笑意混在一起涌出来:“樊振东你……你好像饿了三天的狼!”
“明明是你先挑逗我。”他委委屈屈地替我理好被子,指尖轻轻刮过我鼻尖,“现在倒说我是狼?”
“本来就是!”我捏他脸颊,“你看你刚才,眼睛都绿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咬,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那也是被你勾的。”说着又要凑过来,我急忙伸手抵住他胸口:“警告你啊,伤员需要静养!”
“是是是,樊太太说了算。”他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却突然伸手把我捞进怀里,让我趴在他胸口,“这样总可以吧?我保证不动。”
我趴在他温热的皮肤上,听着他心跳声渐渐平稳,指尖无意识地绕着他胸口的痣打转。他突然按住我的手,声音闷在胸腔里:“再闹下去,我真的要变狼了。”
“那我偏要闹。”我仰头看他,却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红了脸——那双眼睛里盛着的温柔与情欲,像月光下的深海,让人忍不住沉溺。
他突然翻身侧卧,用手臂替我垫着头,指尖轻轻拨开我额前的汗湿的碎发:“小坏蛋,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
“真的就像柔软的小猫。”他低头吻我额头,鼻尖蹭过我眉骨,“软的让我就想要……”
我被他逗得笑起来,却在他指尖抚过我腰间时轻轻颤抖。他立刻收回手,放在唇边吹了吹:“放心,我会很小心……”
“樊振东!”我捶他胸口,“你又想歪了!”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每个字都带着滚烫的呼吸:“好,不闹了。今晚就——”他突然凑近我耳边,“抱着我的小猫,数到一千下就睡觉。”
“数到一千?你当我是小孩?”
“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他指尖绕着我头发玩,声音越来越轻,“需要被宠着、惯着,连做梦都要甜滋滋的……”
我渐渐没了力气反驳,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他轻轻替我盖好被子,又在我受伤的掌心落下一吻。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来,在他侧脸镀上银边,我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听见他低低地笑:“怎么还不睡?”
“想看看你。”我嘟囔着,“怕睡着了你又偷偷训练。”
“傻瓜。”他把我往怀里紧了紧,“现在我的训练计划里,最重要的一项是——”
“是什么?”
“哄樊太太睡觉。”他吻我的眼皮,“而且要全程陪练,不准偷懒。”
我笑着闭上眼,忽然觉得连伤口的痛都变成了温柔的痒。他的手掌轻轻拍着我后背,像在哄小孩,声音越来越轻,混着月光织成一张柔软的网:“睡吧,我的樊太太……”
意识渐渐沉入黑暗前,我感觉到他指尖轻轻划过我膝盖上的纱布,又在我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爱情最动人的模样,不是烈焰焚身的炽热,而是这般细水长流的温柔——是你知道他偶尔会“狼性大发”,却永远会在你喊痛时及时收爪;是他眼里的情欲与爱意并存,却愿意为你克制成绕指柔。
月光爬上床头时,我在他怀里蹭了蹭,听见他低低的笑声:“还不睡?”
“再抱一会儿。”我闷闷地说,“像这样,永远不松开。”
他的手臂立刻收紧,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黑暗中,我感觉到他嘴角的弧度,听见他心跳如擂鼓,在这具盛满荣耀与伤痕的身体里,此刻正为我一人跳动。
“永远不松开。”他在我耳边低语,呼吸烫得像火,“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先松开我。”他咬了咬我耳垂,“不过我赌——”
“赌什么?”
“赌你会和我一样,”他的手掌覆上我后腰,“越抱越紧,直到——”
“直到我们都变成皱巴巴的小老头小老太太。”我替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天要记得,帮我向同事解释,我的伤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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