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空间里已生成对应的道具——接指膏装在棕色的陶罐里,打开有醇厚的原木香;固手粉是米白色的细粉,摸起来带着磨砂感;清胶剂装在透明的小瓶里,滴在木头上能瞬间溶解木胶。林默取出道具,又从系统空间预支了50点匠心鬼气(预留30点用于激活工具掌控力),走到老陈面前:“陈大爷,我先帮您清除身上的木屑和木胶,会有点凉,您忍一下。”
老陈点点头,坐直了身体,像年轻时在木工房里等待师傅指点那样,眼神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林默拿起一块软布,蘸了点清胶剂,轻轻擦拭老陈工装袖口的木屑——透明的清胶剂接触木屑的瞬间,发出一阵微弱的白光,原本粘在布料上的木屑和木胶像是被温水化开一样,瞬间消失,露出工装原本的蓝色,连之前的污渍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舒服……”老陈发出一声轻哼,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像……像刚洗过的工装,多少年没这么干净了……”
林默继续用清胶剂擦拭老陈头发里的木刺、脸上的木胶痕迹。随着擦拭,老陈脸上的疤痕也淡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狰狞,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不少,隐约能看出年轻时干练的模样。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断指重接。林默挤出一块接指膏,小心地涂抹在老陈的断指处——深棕色的药膏接触断口的瞬间,泛着浓郁的原木香,老陈的身体微微一颤,断指处像是有暖流在涌动。林默集中注意力,将预支的50点匠心鬼气中,分出20点注入断指,只见药膏慢慢凝固,两道淡棕色的虚影从断口处延伸出来,逐渐凝聚成完整的食指和中指,皮肤纹理、指甲纹路都清晰可见,和老陈的其他手指完美契合。
“动……动了!”老陈激动地抬起右手,新接的两根手指灵活地弯曲、伸展,像是从未断过一样。他试着握了握拳,手指紧紧并拢,力道十足,再也没有之前的无力感,“我能握刨子了!我能刻雕花了!”
林默笑着递过那把生锈的木刨:“您试试,看看能不能握稳。”
老陈颤抖着接过木刨,右手紧紧握住刨柄,手指贴合着木刨的弧度,力道掌控得恰到好处。他轻轻推动木刨,在空中模拟刨木头的动作,流畅自然,和他生前雕刻时的模样一模一样,眼神里满是专注,仿佛眼前就放着一块待雕的橡木。
最后,林默将预留的30点匠心鬼气注入老陈的双手,激活他对木工工具的掌控力。瞬间,老陈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握着木刨的手也更稳了,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指尖泛着淡淡的棕色灵光——那是匠心鬼气赋予的“雕刻灵韵”,能让每一刀都精准无误。
“好了,陈大爷,您现在可以去教儿子雕花了。”林默递过一面镜子,老陈看着镜中双手完整、精神焕发的自己,眼泪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滴在木刨上,却带着实实在在的释然:“谢谢……谢谢你,小伙子,你让我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婚床……”
他紧紧攥着木刨,转身就往门外走,脚步轻快得像是年轻了三十岁,再也没有之前的沉重。林默连忙跟上,锁好丧葬铺的门,陪着老陈往“陈记木工房”的方向走。路上的行人看到老陈手里的木刨,都以为是去干活的木匠,没人注意到他脚下没有影子,身上带着淡淡的灵体气息——只有门口的驱阴花,在他走过时,花瓣轻轻晃动,像是在为他祝福。
“陈记木工房”藏在老城区的巷尾,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木匾,上面“陈记木工”四个字是老陈亲手刻的,苍劲有力。木工房里亮着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坐在木台前发愁,手里拿着一把刻刀,面前放着一张未完工的婚床,床沿上只刻了一半的“百子图”,线条有些生涩——正是老陈的儿子陈阳。
“爸!”陈阳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一看,虽然看不到老陈,却感觉到了熟悉的原木香,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爸,我刻不好‘百子图’,您之前教我的刀法,我总记不住,婚期快到了,这床还没弄完,我该怎么办啊……”
“阳儿,别急,爸在这儿。”老陈走到陈阳身边,拿起那把刻刀(用了系统的“灵体显物”功能),轻轻放在婚床上,“刻‘百子图’要先定好轮廓,用斜刀刻衣褶,用圆刀刻脸蛋,你看——”
老陈的右手握着刻刀,在空中模拟雕刻的动作,指尖的棕色灵光落在木头上,像是在为陈阳指引方向。陈阳像是看到了父亲的动作,跟着举起刻刀,原本生涩的手法慢慢变得熟练:斜刀落下,衣褶流畅;圆刀转动,孩童的脸蛋圆润可爱。每一刀都精准无误,和老陈生前刻的一模一样。
“对,就是这样,力道再轻一点,别刻坏了木头……”老陈耐心地指导着,声音里满是父爱。陈阳的眼泪掉在木头上,却笑得格外开心:“爸,我会了!我终于会刻‘百子图’了!您放心,我一定把婚床刻得漂漂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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