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坐在椅子上,乖乖地仰起头,像是阿斌就在她面前:“还是你记得清楚,上次你给我剪的短发,邻居都说显年轻。这次剪完,我还要去染个黑,跟孙女的婚纱配。”
阿斌拿起推子,先轻轻梳理了一下张阿姨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是怕弄疼她。推子“嗡”地响起,他熟练地推着侧边的头发,碎发落在围裙上,又轻轻飘落在地。他用梳子挑起头顶的头发,剪刀“咔嚓咔嚓”地响,每一刀都精准利落,完全按照张阿姨喜欢的长度剪着——他记得张阿姨的鬓角要留一点碎发,刘海要剪到眉眼上方,发尾要微微内扣,这样显得脸小。
周围路过的邻居看到张阿姨坐在空理发椅上,却像是有人在给她剪头发,都好奇地停下脚步,却没人敢打扰——他们都知道阿斌不在了,却也明白,这是张阿姨和阿斌之间的约定。
“好了,您看看满意吗?”阿斌放下剪刀,用梳子把张阿姨的头发梳理整齐,还轻轻捏了捏发尾,让内扣的弧度更自然。
张阿姨伸手摸了摸头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满意!太满意了!跟我想的一模一样!阿斌,谢谢你啊,奶奶今天能漂漂亮亮去参加婚礼了。”
“您满意就好。”阿斌看着张阿姨的笑容,眼里泛起水光,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崭新的理发梳,轻轻放在张阿姨的布包里,“这把梳子送给您,以后想我的时候,就用它梳头发,跟我给您梳一样。”
张阿姨摸到布包里的梳子,眼泪瞬间流了下来:“阿斌,你是不是要走了?”
“嗯,我该走了。”阿斌的声音带着哽咽,却还是笑着说,“您以后要好好的,多陪孙女,别总惦记我。我的理发店,会有人帮我照看的,您要是想剪头发,还来这儿。”
张阿姨点点头,紧紧攥着梳子:“好,奶奶听你的,你在那边也要好好的,别再累着了。”
阿斌对着张阿姨深深鞠了一躬,身影慢慢变得透明。他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理发店,看了一眼坐在理发椅上的张阿姨,化作一道暖棕色的光,钻进了那个旧理发工具箱里。
林默走进理发店时,张阿姨正摸着头发,手里攥着那把梳子,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他走了,对吧?剪得真好,跟以前一样。”
林默点点头,拿起阿斌留下的旧工具箱:“他托我把这个交给您,里面还有他平时用的推子和剪刀,他说,您要是想他了,就看看这些工具。”
张阿姨接过工具箱,轻轻抱在怀里,眼泪滴在箱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谢谢,让他能跟我好好告别。”
林默转身离开理发店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卷闸门上,“阿斌造型”的字样泛着暖光,像是阿斌的笑容,永远留在了这里。
【叮!灵体阿斌执念完全消散,馈赠造型鬼气x135!当前修为:练气五层中期(198/1100)→ 练气五层后期(333/1200)!】
【奖励发放:鬼界理发工具套装x1(已存放至系统空间),“残肢灵体修复术(高级)”与“专业造型气场构建术(初级)”解锁完成!】
【解锁新被动技能:造型亲和(中级)——可快速感知服务类灵体(理发师、美甲师、化妆师)的执念与需求,修复残肢、构建专业气场的效率提升95%,使用鬼界理发工具时,可额外增强普通人的精神气,掩盖疲惫与老态。】
一股温暖的暖流涌遍全身,林默感觉丹田内的鬼气变得格外凝练,透视阴眼的效果也更强了——他能“看”到阿斌留在工具箱里的那缕造型灵韵,正缓慢滋养着那套理发工具,让工具泛着淡淡的暖光。
回到丧葬铺时,天已经黑了。林默把鬼界理发工具套装取出来,摆在新整理的“服务类灵体纪念角”——银色的剪刀泛着冷光,推子的金属部分亮得能映出人影,梳子的齿缝里还留着一丝暖棕色的灵韵,轻轻碰一下,就能感觉到一股让人精神振奋的气息。
他试着用这套工具给铺子里的盆栽修剪了一下枝叶,原本有点蔫的盆栽,瞬间变得挺拔起来,叶子也更绿了,显然是工具的“显精神”效果在起作用。林默忍不住笑了,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能作用于植物的灵体工具。
刚整理完,灵体预约登记本就自动翻开,上面浮现出两条新的预约信息:
- 预约灵体:美甲师猝死鬼(姓名:莉莉),需求:巧手妆(修复过敏肿胀的手指,恢复涂甲油的熟练度,给老顾客补完没做完的法式美甲),执念:不让顾客因为自己的意外耽误约会,把珍藏的甲油胶交给顾客,预约时间:明日上午十点。
- 预约灵体:化妆师意外鬼(姓名:小曼),需求:巧手妆(修复被烫伤的手腕,恢复化妆刷的握力,给新娘补完没画完的新娘妆),执念:让新娘能漂漂亮亮出嫁,不辜负她的信任,预约时间:明日下午两点。
林默笑着在登记本上打了勾,给驱阴花浇了水。灵体安抚灯的暖光落在“服务类灵体纪念角”上,理发工具泛着淡淡的暖光,与旁边的编程笔记本、消防勋章、平安锁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丧葬铺都透着一股“完成使命”的温暖气息。
他知道,以后还会有很多像阿斌这样的服务类灵体,带着手艺和责任而来,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用巧手妆帮他们修复残缺、恢复熟练,用造型亲和术帮他们完成对顾客的承诺,用灵体工具帮他们把手艺留在人间,让每一份藏在服务里的责任心,都能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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