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宗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像是不敢相信:“真……真的能让吾……不怕光?还能恢复……生前的模样?”
“能的。”林默先把灵体安抚灯的冷光调得更暗,只留一丝微弱的光够照明,又在店铺门口拉了一块黑色的厚布(阿珍防邪布的边角料,能挡光),营造出“全暗环境”,“李大人,你先进来,这里没有强光,不会伤到你。”
李振宗慢慢走进店铺,每一步都很谨慎,生怕碰到哪怕一丝光线。林默扶着他走到化妆台前(提前移到阴影里),打开“古尸灵体修复包”——这包里的道具都带着“驱邪暖灵韵”,专门克制尸寒灵韵,“第一步,用避光膏。这膏里有古玉粉末,能在你皮肤表面形成一层‘防光膜’,弱光下不会有灼痛感。”
林默取出避光膏——这是一种墨黑色的膏体,带着淡淡的朱砂香,里面的古玉粉末泛着淡绿色的光。他用银簪蘸取适量,轻轻涂抹在李振宗暴露的皮肤上:“放松,感觉膏体在慢慢形成膜,像一层薄玉裹着皮肤,冷光碰到也不会疼。”
李振宗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当避光膏碰到他青灰色的皮肤时,他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暖意”——墨黑色的膏体在他皮肤上形成一层透明的膜,膜上泛着淡绿色的光,之前靠近冷光的灼痛感彻底消失。他试着往灵体安抚灯的微光处挪了挪,皮肤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能感觉到膜在吸收微弱的光,转化成暖灵韵:“不疼了……真的不疼了!吾能靠近光了!”
林默继续用避光膏涂抹他的全身,包括僵硬的关节和长指甲——膏体碰到指甲时,暗黑色的指甲慢慢变得透明,长度也缩短了,恢复成普通人的指甲模样;关节处的膏体更厚,像是在关节外裹了一层暖玉,之前“咔嗒”的摩擦声慢慢消失。
第二步,用“活僵油”。这是一种淡褐色的油剂,带着浓郁的艾草香,里面混合了松针汁、当归灵韵,能软化僵尸的僵硬关节。林默倒了一点在掌心,双手搓热后,轻轻按在李振宗的肘关节处:“李大人,感受油剂在渗进关节,像冬天用热水泡关节,僵硬的地方在慢慢变软,能活动了。”
李振宗能清晰地感觉到,淡褐色的油剂顺着关节缝渗进去,之前像生了锈的关节,慢慢变得灵活——他试着弯曲肘关节,虽然还慢,却不再卡顿,能轻松抬到胸前;接着是膝关节,他之前走路一瘸一拐,现在能正常迈步,甚至能轻轻蹲下;最后是手指关节,他攥紧拳头,再慢慢张开,十根手指能灵活地弯曲,像生前一样。
“能动了!吾的手能握拳了!”李振宗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他反复弯曲手指,像是在确认这不是梦,“百年了……吾百年没这么灵活过了!”
第三步,用“敛容粉”。这是一种淡白色的粉末,里面混合了珍珠粉、滑石粉、陈年玫瑰露灵韵,能遮盖尸斑,恢复面色。林默用粉扑蘸取适量,轻轻拍在他的脸上:“李大人,想象你生前的模样——面色红润,没有尸斑,像你当巡检时的样子。”
李振宗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年轻时的模样:穿着崭新的九品官服,面色红润,眼神有神,在衙门里处理公务,偶尔回家给儿子讲清朝的故事。随着回忆,他青灰色的皮肤慢慢变得红润,颧骨处的凹陷也恢复了,尸斑像被淡白色的粉末吸收,彻底消失;凹陷的脸颊变得饱满,嘴唇也泛出淡淡的血色,不再是之前的青灰色。
林默递给他一面灵韵镜(特意调暗了镜面光),李振宗看着镜中的自己——藏青色的官服虽然还有些腐朽,却干净了很多;面色红润,没有尸斑;关节灵活,不怕微光;除了头发还是花白的,和他五十岁时的模样一模一样。他激动得眼泪都掉了下来,眼泪落在手背上,竟带着一丝暖意:“是吾……是吾生前的模样!吾能去见吾孙了!”
林默从储物间里取出一件干净的深蓝色长衫(特意找的民国款式,和李振宗后人的年龄更搭,不会太突兀),帮他换上——长衫很合身,遮住了官服的腐朽处,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老人,而不是清朝僵尸。接着,他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亮了一些,李振宗站在光里,皮肤没有任何不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像个盼着见孙子的爷爷。
“李大人,现在可以去见你孙子了。”林默帮他提着漆木盒,“他住在哪里?我陪你去。”
李振宗报了一个地址——是城外的一个老小区,离美妆馆不远。灵体状态下,他们很快到了小区楼下,李振宗的孙子李建国住在三楼,家里还亮着灯。林默陪着他走到窗边,李振宗轻轻敲了敲窗户(灵体的敲击只有亲人能感知)。
屋里的李建国正坐在沙发上看老照片,听到窗户响,抬头一看,竟看到了爷爷年轻时的模样——他手里的照片掉在地上,照片上是爷爷穿着官服的样子,和窗外的人影一模一样。“爷爷?”李建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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