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淡蓝色的灵韵正绕着“仁心灵韵区”流转——这是林默刚为陈建国的药方复制品加持的治愈灵韵,却没料到,会闯入一股带着金属冷感的“正义灵韵”。他刚把生锈的手术刀复制品摆进展区,指尖还沾着淡粉色的药膏灵韵,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金属味,混着旧警服的棉布气,还夹着一丝铁锈的腥气——这气息不像陈建国的消毒水味那般柔和,也不像柳清砚的墨香那般沉静,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锐利,像是从1998年的雨夜暗巷里飘出来的,带着手铐的冷硬和警徽的庄严。
灵体安抚灯的淡蓝光突然变得“凛冽”,不再是仁心的温润,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手铐链虚影”、残破的“笔录纸”,还有几滴泛着暗红的“血渍灵韵”,在空气中缓缓坠落,像是有人在光里拖着受伤的手臂追凶。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陈建国的手术刀收敛起治愈的柔和,泛着冷光;柳清砚的字画淡去文气的雅致,露出一丝肃穆;周铁柱的军功章铁血灵韵重燃,像是在呼应同属“守护”的正义。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缠了一圈细瘦的金属链虚影——像是手铐的链条,在淡蓝光里透着肃杀的质感,连花瓣上的粉色药膏灵韵都被染成冷蓝,边缘泛着锋利的光,像警徽的棱角。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紧绷”,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警笛声”,断断续续,还夹杂着模糊的“不许动!”,像是当年的暗巷里,有人在喊“抓住他!”。
“咳……咳咳……”
不是陈建国的疲惫喘息,也不是柳清砚的文雅脚步,是带着急促的、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金属碰撞声——像是手铐链在晃动,还夹着一丝“沙沙”的纸张摩擦声,不是书卷的窸窣,是攥在手里的笔录纸被汗水浸透的声响。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路灯下,立着一道魁梧却佝偻的鬼影,浑身都透着“追”的痕迹: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警服,左胸的警徽掉了一半,只剩下残缺的金属边,边缘还挂着一丝棉线;警服的左袖管空荡荡的——小臂处被齐肩截断,断口处的棉布沾着暗红色的血渍,像是被凶器砍伤后仓促包扎的痕迹;右手紧紧攥着一副生锈的手铐,手铐链上还缠着半张残破的笔录纸,纸上能看清“张老三”“东废弃工厂”几个字,字迹被血渍晕开,像是写笔录时突然遇袭;左手抱着一个旧公文包,包的拉链坏了,露出里面几本泛黄的案件记录本,封面上的“吴建军”三个字被磨得模糊,却依旧透着庄严;他的脸上满是风霜,额角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眼神锐利如鹰,却藏着一丝不甘,像是在自责没能抓住凶手。
“请……请问……是能化‘正义妆’的……林先生吗?”他的声音带着长期抽烟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按住空荡荡的左袖管,像是怕别人看到他的残缺,“我叫吴建军……1998年的片警……当年抓连环盗窃犯张老三……”他顿了顿,公文包里的记录本因为他的颤抖轻轻滑落,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受害者照片,“在东废弃工厂……我被他砍断了胳膊……没来得及铐住他……他跑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81%)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吴建军灵体里的执念——不是陈建国的医者愧疚,不是柳清砚的才学认可,而是带着警察特有的“正义不甘”,像一把没锁住凶手的手铐,既想恢复完整的手臂、穿整齐的警服(怕受害者看到他的残缺,觉得他没尽力),更想找到张老三的藏身处,亲手“铐”住他,告慰那些被偷光积蓄的老人,还片区一个安宁。他走到淡蓝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稳,避免刺激到警察紧绷的神经:“吴叔,我能帮你。你想化完正义妆,长出断臂、补全警徽、记起张老三的关键线索,帮警方抓住他,对吗?”
吴建军的身体猛地一震,锐利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那是带着执念的期待,他踉跄着往前挪了两步,空荡荡的左袖管在风里晃了晃,却没低头回避:“是!是!张老三偷了王奶奶的养老钱、李大爷的治病钱……我答应过他们……一定抓住他!”他摸了摸警服上残缺的警徽,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断了胳膊、警徽不全……连手铐都锈了……咋对得起受害者?咋配穿这身警服?”
林默心里一沉——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警察灵体”,吴建军的执念里没有个人的遗憾,只有对职责的坚守、对正义的执着,比陈建国的仁心更凛冽,比阿杰的真相更迫切。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陈建国用的仁心膏铝盒,旁边是装“正义膏”的铁盒(之前整理“警察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警服棉麻灵韵、金属冷灵韵、正义草的锐灵气韵,能修复残缺、唤醒案件记忆),瞬间有了思路:“吴叔,我给你化‘铁血正义妆’——先用正义膏长出断臂、补全警徽,再用清声露润喉、恢复力气,最后用忆案符唤醒你对张老三藏身处的记忆,让你穿整齐警服、握完好手铐,给警方提供线索,抓住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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