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阴阳美妆馆”里,淡蓝色的正义灵韵还在“正义灵韵区”流转——这是林默刚为吴建军的手铐模型加持的守护灵韵,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油彩香的“演绎灵韵”。他刚把残破的笔录纸复制品摆好,指尖还沾着金属冷感的正义灵韵,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油彩味,混着舞台幕布的丝绒气,还夹着一丝卸妆水的清冽气——这气息不像吴建军的金属味那般凛冽,也不像陈建国的消毒水味那般柔和,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怅然,像是从2018年的话剧舞台后台飘出来的,带着戏服的华丽和台词的温度。
灵体安抚灯的淡蓝光突然变得“绚烂”,不再是正义的肃穆,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油彩碎屑”、飘逸的“戏服水袖”,还有几滴泛着亮片的“妆品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旋转,像是有人在光里急着补妆。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吴建军的手铐收敛起冷硬的金属感,泛着柔和的光;陈建国的手术刀淡去治愈的温润,露出一丝好奇;柳清砚的字画文气变缓,像是在为舞台的鲜活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五彩的油彩——像是从演员的妆刷上蹭来的,在绚烂光里透着灵动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银色正义灵韵都被染成斑斓,边缘泛着舞台聚光灯的暖光,像戏服上的亮片。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鲜活”,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台词声”,断断续续,还夹杂着模糊的“开幕了!”,像是当年的话剧后台,有人在喊“小艾,该你上场了!”。
“呼……呼……”
不是吴建军的沉重脚步,也不是陈建国的疲惫喘息,是带着急促的、轻盈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舞台地板上,发出“咚咚”的轻响,还夹着一丝“簌簌”的丝绒摩擦声——不是警服的棉布响,是戏服裙摆被风吹动的声响。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暮色里,立着一道纤细却紧绷的鬼影,浑身都透着“戏”的痕迹:
她穿着件残破的红色戏服,裙摆撕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裙,衬裙上沾着斑驳的油彩,像是后台慌乱中蹭到的;戏服的领口绣着金线缠枝莲,却有几处金线脱落,露出暗哑的布料;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红色的腮红晕到耳根,黑色的眼线画得歪斜,嘴唇上的正红色口红蹭到了嘴角,像是刚哭花了妆;右手紧紧攥着一个掉漆的化妆盒,盒子里露出半截口红和一把断了毛的眉刷;左手抱着一本卷边的剧本,剧本封面写着《红烛》,里面的台词被荧光笔标得密密麻麻,最后一页停在“女主角自刎”的戏份,旁边用铅笔写着“未完”,字迹被泪水晕开,模糊不清;她的眼睛通红,像是刚从舞台上哭着跑下来,眼里满是不甘,像是在遗憾没能演完最后一场。
“请……请问……是能化‘角色妆’的……林先生吗?”她的声音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却又透着演员特有的清亮,每说一个字都要摸一下脸上的油彩,像是怕妆花得更厉害,“我叫艾晓雨……大家都叫我小艾……2018年的话剧演员……当年演《红烛》的女主角……”她顿了顿,怀里的剧本因为她的颤抖轻轻合拢,露出扉页上“献给所有热爱舞台的人”的字样,“最后一场演出……我突发哮喘……没来得及演完自刎的戏份……舞台就黑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84%)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艾晓雨灵韵里的执念——不是吴建军的正义追凶,不是陈建国的医者救赎,而是带着演员特有的“演绎执念”,像一幕没落幕的话剧,既想卸去花掉的油彩、补好残破的戏服(怕观众看到她的狼狈,觉得她辜负了角色),更想站回舞台,演完最后一场,给角色一个完整的结局,告慰那些为她而来的观众。他走到绚烂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她哭红的眼睛:“小艾,我能帮你。你想化完角色妆,卸去花妆、补好戏服、记起最后一段台词,站回舞台演完结局,对吗?”
艾晓雨的身体猛地一震,纤细的身影往前挪了半步,怀里的剧本差点掉在地上,她赶紧用双手抱住:“是!是!《红烛》的女主角‘晚娘’,她的结局不该是中断的……观众买了票,等了两个小时……我答应过导演,会把她的故事演完……”她低头摸了摸戏服的破口,声音里满是愧疚,“可我这模样……花着脸、穿破裙……连最后一句台词都记不清……咋对得起‘晚娘’?咋对得起观众?”
林默心里一暖——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演员灵体”,艾晓雨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角色的敬畏、对舞台的热爱,比吴建军的正义更鲜活,比阿杰的真相更细腻。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吴建军用的正义膏铁盒,旁边是装“卸彩膏”的水晶瓶(之前整理“演员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卸妆水灵韵、玫瑰露、舞台幕布的丝绒灵韵,能卸去花妆、修复戏服),瞬间有了思路:“小艾,我给你化‘话剧角色妆’——先用卸彩膏卸去花妆、补好戏服,再用润喉糖缓解沙哑、清亮声音,最后用忆词符唤醒你对最后一段台词的记忆,让你穿整齐戏服、带完整妆容,站回舞台演完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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