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何晓用的热情膏塑料瓶,旁边是装“熄焰膏”的黑瓷罐(之前整理“厨师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井水灵韵、灭火草、陈年牛油的凝萃灵韵,能熄灭火焰、修复厨具),瞬间有了思路:
“柴叔,我给你化‘烈火传承妆’——先用熄焰膏熄掉你身上的火、修复锅铲与火锅,再用五味露恢复你的味觉与嗅觉,最后用忆香符唤醒你对秘方的完整记忆,让你穿整洁厨师服、握完好锅铲,把火锅秘方教给徒弟。”
老柴的眼睛突然亮了,像灶台上突然燃起的旺火,他激动得声音都发颤,身上的火星“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真……真的能熄掉我身上的火?还能让我记起老蔻的用量?我当年记在本子上……火灾时本子烧没了……就记得要放3克……又怕不对……”
“能的。”
林默先把化妆台铺上一块防火的石棉布(模拟后厨的灶台布,带着烈火灵韵),又在台角放了一套全新的黄铜火锅与铁锅铲(特意加了灵韵,能适配老柴的厨具),
“第一步,用熄焰膏熄灭火焰、修复厨具。这膏里有井水灵韵,能慢慢熄掉你身上的灵韵之火,还能把锅铲接好、火锅修复,和你没出事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林默取出熄焰膏——这是一种深黑色的膏体,一打开黑瓷罐,就飘出淡淡的井水凉香,膏体里还泛着细碎的金黄光点,像牛油的结晶。他用竹勺舀取适量,轻轻涂抹在老柴胳膊上燃烧的火焰上:
“放松,感觉膏在慢慢降温,像你往热锅里加高汤一样,温和又有效。”
老柴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这是他成灵后,第一次感受到“清凉”。
当熄焰膏碰到赤红的火焰时,他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清爽感”——深黑色的膏体在火焰上慢慢扩散,淡红色的火焰像被雨水浇过一样,一点点变小、熄灭,露出下面完整的灵体皮肤,烧焦的痕迹慢慢淡去;
他手里的断锅铲也在变化,断了的铲头重新接上,焦黑的辣椒皮被清理干净,铲柄上的“柴”字变得清晰,握着的触感和他用了十年的老锅铲一模一样;
怀里的变形火锅也恢复了原样,锅底的残渣消失,缺了的锅沿补好,黄铜锅身泛着亮闪闪的光,像是刚打磨过。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没有火焰,没有焦黑,皮肤恢复了正常颜色;又举起锅铲晃了晃,完整又结实;
最后摸了摸怀里的火锅,冰凉的黄铜触感让他眼眶一热:
“灭了!火灭了!锅铲和火锅都好了!和我后厨里的一模一样!”
灵体安抚灯的赤红光变得更亮,光纹里的火星虚影开始凝聚成“锅底”的形状,像是老柴的招牌火锅,纪念区里何晓的导游旗泛着的暖橙光与赤红光交织,像是热情与烈火的共鸣。
第二步,用“五味露”。
这是一种透明的液体,装在琉璃瓶里,倒出来时飘着花椒、八角、桂皮的混合香,里面混合了五味草灵韵、蜂蜜灵韵,能恢复厨师的味觉与嗅觉,还能让声音变得清亮。
林默倒了一点在小瓷碗里,递给老柴:
“喝下去,你就能闻到香料的味道,尝到汤底的咸淡,像你当年熬锅底时一样。”
老柴接过瓷碗,一饮而尽——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之前被烟火呛过的沙哑感瞬间消失,鼻子突然能清晰闻到化妆台旁香料罐里的花椒味,舌头也能尝出空气里淡淡的牛油香。
他试着说:
“小磊,熬锅底要先炒牛油,小火慢炒,别糊了!”
——声音洪亮有力,带着厨师特有的威严,和他教徒弟时的语气一模一样。
老柴激动得抓过旁边的香料罐,打开一闻:
“是这个味!四川大红袍花椒!我熬锅底就用这个!”
第三步,用“忆香符”。
这是一张画着“火锅与香料”的黄色符纸,上面用墨汁写着“味传千里”四个字,还贴着一小块老柴厨师服的焦黑残片。
林默把符纸放在他的火锅上,符纸慢慢融化,化作一缕赤红的光,钻进火锅里:
“现在,回忆你招牌火锅的完整秘方——牛油5斤、郫县豆瓣酱2斤、花椒8两、八角5两……
还有最后一味老蔻,用量是多少,都记起来了吗?”
老柴的眼前突然浮现出2017年的后厨:他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香料包,正在给徒弟小磊演示熬锅底;
灶台上摆着各种香料,其中一个小纸包上写着“老蔻3.5克”;他一边炒牛油一边说“老蔻不能多,多了发苦,3.5克正好提香”;
突然,煤气罐“砰”地一声爆了,火焰瞬间窜起,他下意识把香料包塞进小磊手里,喊
“快跑!”
……这些细节像电影一样清晰,连牛油的温度(180℃)、香料的配比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那味老蔻的用量也在脑海里定格——3.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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