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中的“阴阳美妆馆”里,银灰的严谨灵韵还在“严谨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梁的桥梁模型复制品加持的责任灵韵,指尖还沾着金属与水泥的冷硬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麦克风金属味与唱片塑胶香的“舞台灵韵”。
他刚把断圆规残片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舞台烟火气,混着陈年唱片的塑胶味,还夹着一丝淡甜的粉丝应援棒香味——这气息不像老梁的水泥味那般厚重,也不像小田的消毒水味那般清冷,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怅然,像是从2019年的演唱会场馆里飘出来的,带着麦克风的电流声和粉丝的欢呼声。
灵体安抚灯的银灰光突然变得“鎏金”,不再是严谨的冷硬,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亮片虚影”、生锈的“麦克风头”,还有几滴泛着粉紫的“应援灵韵”,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像是有人在光里握着麦克风清唱。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梁的桥梁图纸收敛起银灰的凝重,泛着柔和的光;小田的护理包淡去淡蓝的清冷,露出一丝鲜活;老柴的火锅赤红灵韵变缓,像是在为舞台的热烈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鎏金的亮片——像是从歌手的演出服上蹭来的,在鎏金光里透着耀眼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淡银严谨灵韵都被染成粉紫,边缘泛着麦克风的金属光,像舞台聚光灯的光晕。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躁动”,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吉他弹唱声”,断断续续的“粉丝尖叫声”,还夹杂着模糊的“再来一首!”,像是当年的演唱会现场,有人在喊“阿哲,唱《星光》!”。
“踏……踏……”
不是老梁的沉重步频,也不是小田的轻缓脚步,是带着舞台节奏的、轻快却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滋滋”的麦克风电流声——像是手里的旧麦在漏电,还夹着一丝“哗啦”的亮片掉落声,不是圆规的金属响,是演出服上的亮片蹭到门框的声响。
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暮色里,立着一道纤瘦却挺拔的鬼影,浑身都透着“唱”的痕迹。
他穿着件破了角的黑色亮片演出服,左胸的烫金字母“Z”掉了一半,露出里面泛白的内衬,演出服的右肩被烟花烧破一个洞,露出的皮肤泛着淡红,像是被火星烫伤的痕迹;
脖子上挂着一条生锈的麦克风线,线的一端连着一个掉漆的无线麦克风,麦克风头缠着半圈胶带,上面还沾着几根粉丝送的荧光棒碎屑,握柄处刻着“阿哲”两个字,被汗水浸得发黑;
右手紧紧攥着一个开裂的塑胶唱片盒,盒子里装着一张泛黄的唱片,唱片边缘有一道明显的划痕,标签上写着“阿哲·未发布Demo”,角落还贴着一张粉丝送的小纸条,上面写着“我们等你开演唱会”;
左手夹着一本卷边的歌词本,本子里的纸页被泪水打湿过,最后一页停在《星光》的副歌部分,歌词旁用红笔写着“唱给所有等我的人”,字迹被晕得模糊;
他的脸上还留着没卸干净的舞台妆,黑色的眼线晕到眼下,银色的亮片沾在颧骨上,头发里夹着几根荧光发丝,眼神亮得像舞台灯,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时不时低头看手里的麦克风,怕它突然没声。
“请……请问……是能化‘舞台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时间唱歌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按一下麦克风的开关,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声音。
“我叫夏哲……大家都叫我阿哲……2019年的歌手……当年准备开‘星光’主题演唱会……”
他顿了顿,攥着唱片盒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开裂的盒盖差点掉下来,“唱到最后一首《星光》时……舞台顶部的烟花装置突然故障……火星掉在我肩膀上……我没来得及唱完副歌……演唱会就停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五层(灵韵凝练度100%,即将突破练气六层)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阿哲灵体里的执念——不是老梁的工程责任,不是小田的护理细心,而是带着歌手特有的“舞台执念”,像一首没唱完的歌,既想修复麦克风与唱片、补好演出服、卸去花妆再化上精致舞台妆(怕粉丝看到他的狼狈,觉得他没尽全力),更想唱完《星光》的最后一段,给等了他很久的粉丝一个交代,不辜负“要和粉丝一起点亮星光”的承诺。
他走到鎏金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阿哲带着亮片的眼睛:“阿哲,我能帮你。你想化完舞台妆,修复麦克风与唱片、补好演出服、记起《星光》的最后一段歌词,完成那场没开完的演唱会,对吗?”
阿哲的身体猛地一震,纤瘦的身影往前冲了两步,手里的麦克风差点掉在地上,他赶紧用双手抱住:“是!是!我的粉丝……从全国各地来的……有的还带着孩子……他们举着‘阿哲加油’的灯牌……我答应过他们……要唱完《星光》给他们听……”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