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土黄的耕耘灵韵还在“耕耘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秦的高产玉米种子复制品加持的乡土灵韵,指尖还沾着泥土与麦秆的清苦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电路板焦味与旧硬盘锈味的“科技灵韵”。
他刚把断锄头木柄残段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电子元件味,混着陈年硅胶的老化气,还夹着一丝静电的酥麻味——这气息不像老秦的泥土味那般质朴,也不像老鲁的木屑味那般厚重,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灼,像是从2021年的互联网公司加班室里飘出来的,带着机械键盘的敲击感和显示屏的冷光。
灵体安抚灯的土黄光突然变得“科技蓝”,不再是耕耘的厚重,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代码虚影”、碎屏的“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滴泛着幽蓝的“电流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流动,像是有人在光里敲击键盘写代码。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秦的锄头收敛起土黄的质朴,泛着柔和的光;老鲁的婴儿床淡去棕褐的木韵,露出一丝沉静;老朱的油画淡绿灵韵变缓,像是在为科技的冷硬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幽蓝的静电火花——像是从程序员的电脑接口里蹭来的,在科技蓝光里透着诡异的质感,连花瓣上的土黄耕耘灵韵都被染成代码状,边缘泛着键盘的白光,像屏幕上的光标。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急促”,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键盘敲击声”,断断续续的“硬盘转动声”,还夹杂着模糊的“bug没改完!”,像是当年的加班室里,有人在喊“小冯,挂号系统明天要上线!”。
“滋……滋……”
不是老秦的蹒跚步频,也不是老鲁的沉重脚步,是带着静电摩擦声的、急促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数据线晃动声——像是身上挂的充电线在晃,还夹着一丝“咔嗒”的塑料断裂声,不是锄头的木柄响,是手里的断键盘撞到旧电脑的声响。
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夜色里,立着一道瘦削却紧绷的鬼影,浑身都透着“码”的痕迹。
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左胸口袋别着一支断了芯的电容笔,口袋边缘还挂着半截USB数据线,数据线的胶皮已经开裂,露出里面的铜丝,像是被鼠标线磨破的;
衬衫的袖口沾着干涸的咖啡渍,像是加班时泼洒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的脖子上有几道淡蓝的静电痕迹,像是触电时留下的;
怀里死死抱着一台屏幕碎裂的旧笔记本电脑,电脑外壳磕出了几个坑,键盘上的“Ctrl”“C”“V”键已经脱落,屏幕上还残留着半截代码,隐约能看到“……”的字样,电源灯闪烁着微弱的红光,像是快没电了;
右手攥着一个断了键帽的机械键盘,键盘上的“Enter”键掉在旁边,键帽上还沾着一点方便面碎屑,键盘线被扯断,露出里面的 wires;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断了一条腿的黑框眼镜,镜片上沾着指纹和灰尘,头发乱糟糟的,像几天没洗,眼下的青黑比加班一周还重,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看电脑屏幕,怕代码消失。
“请……请问……是能化‘高效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时间熬夜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一下怀里的电脑,像是怕屏幕碎得更厉害,“我叫冯宇……大家都叫我小冯……2021年的程序员……当年给市医院写挂号系统……”
他顿了顿,攥着键盘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断了的“Enter”键帽从指缝滑下去,又被他赶紧捡起,“加班改最后一个bug时……电脑突然短路……我伸手去拔电源……被电流击中……没来得及把系统交给医院……”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20%)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小冯灵体里的执念——不是老秦的土地牵挂,不是老鲁的木作传承,而是带着程序员特有的“高效执念”,像一段没写完的代码,既想修复电脑与键盘、清理身上的静电痕迹、找回丢失的代码(怕医院用不上新系统,患者挂号难),更想完成挂号系统,帮医院解决挂号排队的问题,不辜负“让患者少等一分钟”的承诺。
他走到科技蓝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小冯布满血丝的眼睛:“小冯,我能帮你。你想化完高效妆,修复电脑键盘、唤醒代码记忆、清理静电痕迹,完成医院挂号系统,对吗?”
小冯的身体猛地一震,瘦削的身影往前冲了两步,怀里的电脑差点砸在地上,他赶紧用胳膊死死夹住:“是!是!市医院的老院长……找了好多公司都没做好……我答应他……三天内交付能自动分诊的挂号系统……患者不用再凌晨排队……”
他低头摸了摸电脑碎屏,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电脑坏了、键盘断了、连核心代码都记不全……咋对得起老院长?咋配当写代码的程序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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