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科技蓝的灵韵还在“科技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小冯的机械键盘模型加持的代码灵韵,指尖还沾着电路板的冷香,却没料到,会涌来一股带着青砖霉味与老木朽味的“怀旧灵韵”——不是单一的气息,是五股气息缠在一起,像从拆迁区的断壁残垣里翻涌出来的。
他刚把断“Enter”键帽复制品摆好,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潮湿霉味,混着青砖的土腥气、老木的朽味,还夹着一丝旧窗纸的脆感——这气息不像小冯的电子味那般冷硬,也不像老秦的泥土味那般质朴,而是裹着五层化不开的怅然,像是2023年拆迁的“幸福里小区”老宅,在喊“别走”。
灵体安抚灯的科技蓝光突然“颤栗”,不再是流畅的代码光纹,光纹里炸开细碎的“砖块虚影”“木屑碎片”“窗棂残片”,还有几滴泛着灰褐的“墙皮灵韵”,在空气中堆成小堆,像是有人在光里搬着老宅的碎片。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慌了——老秦的锄头土黄灵韵缩成一团,像是怕被砖块砸到;小冯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暗了半分,代码虚影停住滚动;老鲁的婴儿床棕褐灵韵晃了晃,木腿往旁边挪了挪;连最沉稳的老朱油画,淡绿灵韵都淡了半分,像是在给老宅的气息让位置。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突然粘满了细碎的青砖末——不是之前的单点,是密密麻麻一层,还缠了几根老木的碎渣,花瓣被压得往下垂,边缘泛着墙皮的灰褐,像刚从老宅墙根拔出来的。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嘈杂”,林默甚至能“听到”五股声音叠在一起:有“吱呀”的门轴响,有“哗啦”的窗纸破声,有“咚咚”的砖块落地声,还有模糊的“我的家没了”,像是拆迁区的老宅在哭。
“咚……咚……咚……”
不是小冯的急促步频,也不是老秦的蹒跚脚步,是五双脚步叠在一起的沉重声——每一步都带着“哐当”的砖块碰撞、“沙沙”的木屑掉落,像是有人抱着老宅的碎片在走,震得美妆馆的门槛都在颤。
林默抬头,心脏猛地一缩——门口的夜色里,挤着五道残缺的鬼影,每道都带着“老宅的印记”,凑在一起时,惊悚感像潮水般涌来。
最左边的是王大爷,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左胳膊从肩膀处断了,断口处缠着发黄的旧布条,布条上沾着青砖末,右手抱着半截发黑的木门栓,门栓上还留着他当年刻的“王”字,掉漆的地方露着朽木;
挨着他的是李婶,灰布围裙上沾满了老木的碎渣,头发里插着一根断了的窗棂条,左脸贴着半片旧窗纸,纸边还在往下掉渣,手里攥着一把生锈的铜锁,锁孔里塞着木屑,是当年锁老宅大门的那把;
中间的是老张,穿件打补丁的中山装,怀里抱着一块缺角的窗棂,窗棂上还留着半片糊窗纸,右裤腿从膝盖处没了,露出的断腿上沾着墙皮,手里还捏着半块青砖,砖上有他当年砌墙时留下的指印;
右边的是赵叔,黑布衫的前襟破了个大洞,露出的胸口沾着厚厚的墙灰,手里抱着三块叠在一起的青砖,砖缝里还夹着老 mortar(灰浆),左手缺了两根手指,断口处缠着旧麻绳,绳上挂着半片瓦当;
最边上的是刘婆,拄着一根断了的木梁,木梁上还留着蛀虫的洞,怀里抱着一个裂了缝的陶罐,罐子里装着老宅院子里的泥土,右耳没了,耳后沾着木屑,像是被拆房的木头砸到的。
五道鬼影挤在门口,没人敢先动,只有怀里的砖块、木渣在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像在求情。
“请……请问……是能化‘怀旧妆’的……林先生吗?”
是王大爷开口的,断了的左胳膊往旁边晃了晃,声音带着哭腔,还夹着木屑的“沙沙”声,“我们是幸福里小区的……老宅拆了……我们……我们想化完妆……再看一眼完整的家……”
李婶跟着点头,怀里的铜锁“哐当”掉在地上,她赶紧弯腰去捡,窗棂条戳到了脸,旧窗纸掉了半片:“是啊林先生……我家的窗棂……我还没来得及拆下来……就被推土机推了……”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25%)的修为运转起来,能清晰摸到每只鬼灵韵里的执念——不是单人的执念,是五股执念缠在一起:都想长回残缺的肢体、修复怀里的老宅碎片、变回在老宅时的模样,不是为了自己,是想“凑齐一个完整的老宅画面”,给拆迁的家留个念想。
他压下心里的触动,走到门口,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成“青砖灰”——最贴近老宅的颜色,柔得像老宅的阳光:“大爷大妈,我能帮你们。你们想化怀旧妆,长回残缺的肢体、修复怀里的老宅物件,变回在老宅时的模样,对吗?”
五道鬼影同时一颤,王大爷怀里的门栓掉在地上,老张的窗棂晃了晃,刘婆的陶罐差点翻了:“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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