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摸了摸碎裂的镜头,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断了手掌、相机坏了、连光影的角度都记不清……咋对得起王奶奶?咋配当拍老街的摄影师?”
林默心里一软——这是他第一次遇到“摄影师灵体”,阿峰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老街的眷恋、对光影的执着,比阿凯的时尚更沉静,比老宅鬼的念想更细腻。
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阿凯用的时尚焕新膏金属管,旁边是装“光影焕颜膏”的磨砂玻璃瓶(之前整理“摄影师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镜头玻璃灵韵、胶卷灵韵、显影液中和剂,能修复断掌、还原摄影器材),瞬间有了思路:“阿峰,我给你化‘镜头光影妆’——先用光影焕颜膏长回断掌、修复相机胶卷、清理显影液痕迹,再用清目液恢复视力、清晰对焦,最后用忆影符唤醒你对老街光影角度的记忆,让你握稳相机,拍完最后一张照片,保住那些老照片。”
阿峰的眼睛突然亮了,像夕阳穿透云层洒在石板路上的光,他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怀里的相机快门发出“滋滋”的微弱声响:“真……真的能修好我的相机?还能让我记起石板路最佳拍摄角度?我当年记在本子上……本子被墙皮砸烂了……就记得要等夕阳西斜30度……”
“能的。”林默先把化妆台铺上一块暗褐色的相纸布(模拟暗房的工作台,带着光影灵韵),又在台角放了一套全新的摄影器材(单反相机、胶卷盒、镜头布,特意加了灵韵,能适配老街拍摄需求),“第一步,用光影焕颜膏修复身体与器材。这膏里有镜头灵韵,能让你断掌长回,相机镜头补全,胶卷恢复完好,显影液痕迹清掉,和你去老街拍摄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林默取出光影焕颜膏——这是一种暖黄色的膏体,一打开磨砂瓶,就飘出淡淡的胶卷与相纸的混合香,膏体里还泛着细碎的光斑,像透过镜头的光影。
他用棉签蘸取适量,轻轻涂抹在阿峰的断掌处:“放松,感觉手掌在慢慢长出来,像你第一次握紧相机时,掌心传来的踏实感。”
阿峰闭上眼睛,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这是他成灵后,第一次不用胳膊夹着相机。
当光影焕颜膏碰到断掌的伤口时,他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完整感”——暖黄色的膏体在断掌处慢慢凝聚,从手腕往下,一点点长出完整的手掌,连他常年握相机磨出的茧子都清晰可见,断口处的纱布自动脱落,嵌在疤痕里的玻璃渣也消失不见;
他脖子上的相机也在变化,碎裂的镜头玻璃恢复通透,陷进去的快门键弹回原位,磕坏的机身变得完好,显示屏上的取景框完整呈现出老街的轮廓,刻着的“峰”字重新变得清晰;
手里的胶卷盒不再漏胶,发霉的胶卷变得崭新,黑色的胶卷带整齐地卷在盒内;
身上的显影液痕迹慢慢淡去,卡其色马甲变得干净,口袋里的胶卷也恢复了光泽,镜头布变得柔软,能轻松擦拭镜头。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掌完整,指尖灵活,他试着握紧相机,熟悉的触感让他眼眶一热;
又按下相机快门,清脆的“咔嚓”声响起,和他用了五年的相机手感分毫不差;
最后打开胶卷盒,里面的胶卷崭新,随时能装入相机拍摄。
阿峰激动得举着相机对着窗外试拍,对焦、按快门一气呵成,嘴里不停念叨:“好了!都好了!相机能拍了!我的手也能握稳了!和我第一次拍老街时一模一样!”
灵体安抚灯的暖黄光变得更亮,光纹里的胶卷虚影开始转动,慢慢呈现出老街的画面,纪念区里阿凯的理发剪泛着的银亮光与暖黄光交织,像是时尚与光影的共鸣。
第二步,用“清目液”。
这是一种淡金色的液体,装在滴眼液式的小瓶里,滴在眼睛上带着微凉的触感,里面混合了菊花灵韵、枸杞灵韵,能修复受损的视力,让眼睛对光影更敏感,精准捕捉最佳拍摄角度。
林默往阿峰缠着布条的左眼滴了两滴,又往他布满血丝的右眼滴了两滴:“眨眨眼,你的眼睛会恢复视力,能看清光影的细微变化,像你当年在暗房里分辨相纸颜色一样敏锐。”
阿峰轻轻眨了眨眼,缠着左眼的布条自动脱落,露出的左眼明亮有神,之前的灼伤痕迹彻底消失,双眼看向远处,连街边树叶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抬头看向窗外的夕阳,兴奋地说:“我能看清光影了!夕阳的角度、物体的阴影,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是拍老街的最佳光线!”
第三步,用“忆影符”。
这是一张画着“相机与胶卷”的黄色符纸,上面用墨汁写着“光影永存”四个字,还贴着一小块阿峰马甲上的胶卷碎屑。
林默把符纸贴在他的相机机身上,符纸慢慢融化,化作一缕暖黄色的光,钻进相机的取景框里:“现在,回忆老街石板路的最佳拍摄点——在巷口的老槐树旁,夕阳西斜30度,光线斜照在石板路上,能拍出石板的纹路和树影的交错,这些你都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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