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阴阳美妆馆”里,暖黄的光影灵韵还在“光影灵韵区”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阿峰的相机模型复制品加持的记忆灵韵,指尖还沾着胶卷与相纸的陈旧气,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粉笔灰与油墨香的“执教灵韵”。
他刚把碎裂镜头残片复制品摆进展区,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粉笔灰味,混着陈年教案纸的脆气,还夹着一丝墨水的清涩味——这气息不像阿峰的胶卷味那般沉旧,也不像阿凯的发胶味那般清爽,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灼,像是从2017年的老旧教室飘出来的,带着黑板擦的粗糙和教案本的厚重。
灵体安抚灯的暖黄光突然变得“素白”,不再是光影的柔和,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粉笔头虚影”、卷边的“教案纸”,还有几滴泛着墨黑的“墨水灵韵”,在空气中缓缓晕开,像是有人在光里伏案批改作业。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阿峰的相机收敛起暖黄的沉静,泛着温和的光;阿凯的理发剪淡去银亮的利落,露出一丝肃穆;阿莲的绣花针柔粉灵韵变缓,像是在为教师的严谨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点灰白的粉笔灰——像是从教师的黑板擦上蹭来的,在素白光里透着朴素的质感,连花瓣上的暖黄光影灵韵都被染成字迹状,边缘泛着钢笔的墨光,像教案本上的批注。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肃穆”,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粉笔写字声”,断断续续的“翻书声”,还夹杂着模糊的“这题错了!”,像是当年的教室里,有人在喊“老许,毕业班的模拟卷还没讲完!”。
“踏……踏……”
不是阿峰的滞涩步频,也不是阿凯的轻快脚步,是带着教案翻动声的、沉稳却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哗啦”的纸张摩擦声——像是怀里的教案本没装订好,还夹着一丝“咔嚓”的木质断裂声,不是相机的金属响,是手里的断粉笔盒撞到讲台的声响。
林默抬头,只见门口的夜色里,立着一道清瘦却挺拔的鬼影,浑身都透着“教”的痕迹,残缺的模样透着几分惊悚。
他穿着件沾满粉笔灰的蓝色中山装,左胸的口袋别着一支没墨的钢笔,口袋边缘还挂着半块黑板擦,黑板擦上的绒布已经磨秃,沾着的粉笔灰一蹭就往下掉;
中山装的袖口磨破了,露出的小臂上沾着干涸的墨水,像是批改作业时不小心蹭到的,皮肤上还留着几道浅痕,是被黑板擦边缘划伤的;
右手紧紧攥着一个开裂的木质粉笔盒,盒子里装着几根断成半截的粉笔,粉笔灰从裂缝里漏出来,盒身刻着“许”字,被岁月磨得模糊,像是刚拿起来就差点散架;
左手抱着一摞卷边的教案本,最上面的一本写着“高三数学总复习”,里面的公式被雨水晕开,批注的红墨水变得暗淡,最后一页停在一道压轴大题的解题步骤,像是讲了一半突然停手;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食指——指尖被磨得血肉模糊,缠着泛黄的纱布,纱布上还沾着粉笔灰,像是常年握粉笔写字留下的旧伤,连捏粉笔都要格外用力;
他的头发里掺着粉笔灰,鬓角的白发格外显眼,鼻梁上沾着一点墨渍,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看教案上的模糊公式,怕记错解题步骤。
“请……请问……是能化‘负责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长期讲课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一下怀里的教案本,像是怕纸张散落,“我叫许文斌……大家都叫我老许……2017年的高中数学老师……带了六届毕业班……”
他顿了顿,攥着粉笔盒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断粉笔又掉了两根,“最后一届学生高考前……教室天花板的吊扇突然掉下来……我为了护着学生的试卷……被砸到了腰……没来得及讲完最后那道压轴题……”
林默站起身,练气六层(灵韵凝练度45%)的修为让他清晰感知到老许灵体里的执念——不是阿峰的光影记忆,不是阿凯的时尚用心,而是带着教师特有的“负责执念”,像一堂没讲完的课,既想修复粉笔盒与教案、养好手指的伤、清理满身粉笔灰(怕学生看到他的狼狈,影响考前心态),更想讲完压轴题,把总结的高效解题方法传给同事,不辜负“让每个学生都考上理想大学”的承诺。
他走到素白光下,把灵体安抚灯的光调得更柔,避免强光刺到老许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许老师,我能帮你。你想化完负责妆,修复教学用具、养好手指旧伤、记起压轴题的解题步骤,讲完最后一课,留下高效教学方法,对吗?”
老许的身体猛地一震,清瘦的身影往前挪了两步,怀里的教案本滑下来几本,他赶紧弯腰去捡,粉笔盒里的断粉笔又掉了一地:“是!是!我班里的小涛……数学总卡在压轴题……他说‘许老师,你讲的方法最易懂’……我答应他……高考前一定把所有题型都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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