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摸了摸手稿上的半句文字,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笔漏墨、稿纸乱、连结局的核心冲突都记不清……咋对得起读者?咋配当写故事的作家?”
林默心里一软——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作家灵体”,老钱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文字的敬畏、对故事的执着,比小赵的拼搏更沉郁,比阿峰的光影更细腻。
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小赵用的拼搏坚持膏金属瓶,旁边是装“文思深度膏”的墨色瓷瓶(之前整理“作家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墨汁灵韵、稿纸纤维灵韵、静心提取物,能修复写作工具、愈合指尖伤口),瞬间有了思路:“钱叔,我给你化‘文思深度妆’——先用文思深度膏修复钢笔与稿纸、愈合指尖旧伤、清理满身墨渍,再用清神茶缓解疲惫、清晰思路,最后用忆文符唤醒你对小说情节和系列大纲的记忆,让你握稳钢笔,写完最后一章,留下完整的故事框架。”
老钱的眼睛突然亮了,像墨色稿纸上突然落下的高光,他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怀里的手稿又抖落了几张:“真……真的能修好我的钢笔?还能让我记起主角最后的归宿?我当年埋了个伏笔……出事时脑子一片空白……就记得要让他回村办学……”
“能的。”林默先把化妆台铺上一块米白色的稿纸布(模拟作家的书桌,带着文思灵韵),又在台角放了一套全新的写作工具(钢笔、稿纸、墨水瓶,特意加了灵韵,能适配创作需求),“第一步,用文思深度膏修复工具与身体。这膏里有稿纸灵韵,能把你的钢笔止墨、稿纸复原,指尖伤口愈合,墨渍从你身上清掉,和你开始写结局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林默取出文思深度膏——这是一种墨色的膏体,一打开瓷瓶,就飘出淡淡的墨汁与稿纸的混合香,膏体里还泛着细碎的银白光点,像文字里的灵感火花。
他用棉签蘸取适量,轻轻涂抹在老钱受伤的食指指尖:“放松,感觉伤口在慢慢愈合,像你第一次提笔写乡土故事时,指尖触到稿纸的踏实感。”
老钱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这是他成灵后,第一次不用忍着刺痛握笔。
当文思深度膏碰到指尖的伤口时,他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顺畅感”——墨色的膏体在伤口处慢慢扩散,磨破的指尖长出新的皮肤,缠着的纱布自动脱落,嵌在划痕里的墨渍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常年握笔的薄茧;
他胸前的漏墨钢笔也在变化,漏墨的笔尖变得顺滑,歪掉的笔帽归位,墨汁不再外溢,笔身上的“钱”字清晰浮现,写出来的字迹工整有力;
怀里的手稿也恢复了原样,晕开的墨渍收拢,散落的纸页自动归拢,那半句没写完的文字旁,浮现出清晰的情节提示;
身上的墨渍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消失,灰色长衫变得整洁,连头发里的碎稿纸都自动掉落,额角的墨块也慢慢淡去。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食指——完好无损,指尖灵活;
又拿起钢笔在稿纸布上写了一行字,字迹遒劲有力,没有一丝卡顿;
最后翻开手稿,上面的字迹和情节清晰明了,和他熬夜创作时的状态完美衔接。
老钱激动得拿着钢笔在稿纸上续写了几句,笔锋流畅,他眼眶一热:“好了!都好了!我的手能写字了!稿纸也清晰了!和我写第一部乡土小说时一样!”
灵体安抚灯的墨黑光变得更亮,光纹里的稿纸虚影开始组合成完整的故事段落,纪念区里小赵的钉鞋泛着的赤红光与墨黑光交织,像是拼搏与文思的共鸣。
第二步,用“清神茶”。
这是一杯泛着淡褐的茶水,泡着菊花与枸杞,里面混合了莲子心灵韵、蜂蜜灵韵,能缓解长期熬夜的脑疲劳,让思路更清晰,灵感源源不断。
林默把茶杯递给老钱:“喝下去,你的脑子会变得清明,像你年轻时在村口老槐树下找灵感一样,情节会顺着思路自然流淌。”
老钱接过茶杯,一饮而尽——清苦的茶水滑过喉咙,之前的昏沉感瞬间消失,大脑像被清空了杂念,那些卡壳的情节突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试着念叨起《故土炊烟》的结局梗概:“主角从城里辞职,带着积蓄回村,修复破败的学校,让村里的孩子不用再走山路求学……”——思路连贯,细节饱满,和他最初的构思分毫不差。
老钱激动得拍了下桌子:“清晰了!连配角的台词都想起来了!李大爷信里提的细节也能加进去了!”
第三步,用“忆文符”。
这是一张画着“钢笔与手稿”的黄色符纸,上面用墨汁写着“文心永存”四个字,还贴着一小块老钱长衫上的墨渍残片。
林默把符纸放在他的手稿上,符纸慢慢融化,化作一缕墨色的光,钻进手稿的未完成章节里:“现在,回忆《故土炊烟》的完整结局,还有你构思的‘故土系列’小说大纲,比如第二部写村里年轻人的创业故事,这些你都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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