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摸了摸笔记上的半句铭文,声音里满是自责:“可我这模样……没了胳膊、碎片拼不全、连铭文的关键字都记不清……咋对得起队友?咋配当考古队员?”
林默心里一沉——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考古灵体”,老郑的执念里没有刀光剑影,只有对文物的敬畏、对历史的责任,比老钱的文思更厚重,比老梁的工程更严谨。
他低头看向化妆台,上面还留着给老钱用的文思深度膏瓷瓶,旁边是装“考古专业膏”的青灰色陶罐(之前整理“考古灵体修复包”时特意准备的,里面混合了泥土溶解剂、青铜修复灵韵、石膏软化剂,能修复断臂、还原文物与工具),瞬间有了思路:“郑叔,我给你化‘考古专业妆’——先用考古专业膏长回断臂、修复青铜碎片与工具、清理满身泥土,再用清神露缓解潮气侵蚀、清晰思路,最后用忆古符唤醒你对铭文解读和鼎身复原的记忆,让你用完整的双手,完成报告,交给队友。”
老郑的眼睛突然亮了,像考古灯照在青铜鼎上的光,他激动得声音都发颤,怀里的青铜碎片“哐当”撞在笔记上:“真……真的能长回我的胳膊?还能让我记起铭文里‘礼’字的写法?我当年查了好多资料……塌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记得和祭祀有关……”
“能的。”林默先把化妆台铺上一块米黄色的防尘布(模拟文物修复台,带着考古灵韵),又在台角放了一套全新的考古工具(毛刷、洛阳铲、放大镜,特意加了灵韵,能适配文物修复需求),“第一步,用考古专业膏修复身体与文物。这膏里有青铜灵韵,能让你断臂长回,青铜碎片拼接完整,工具修复完好,泥土从你身上清掉,和你开始拼接青铜鼎前的模样一模一样。”
林默取出考古专业膏——这是一种青灰色的膏体,一打开陶罐,就飘出淡淡的泥土与青铜的混合香,膏体里还泛着细碎的铜色光点,像青铜铭文的光泽。
他用棉签蘸取适量,轻轻涂抹在老郑空荡荡的左肩断口处:“放松,感觉胳膊在慢慢长出来,像你第一次握住洛阳铲发掘时,手臂充满力量的感觉。”
老郑闭上眼睛,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这是他成灵后,第一次不用单手提重物。
当考古专业膏碰到断口时,他突然“啊”了一声,不是疼,是一种久违的“完整感”——青灰色的膏体在断口处慢慢凝聚,从肩膀往下,上臂、前臂、手掌一点点成型,肌肉线条结实,连他常年握工具磨出的茧子都清晰可见;
断口处的绷带自动脱落,嵌在皮肤里的青铜碎渣被排出,伤口彻底愈合,皮肤恢复了健康的肤色;
手里的青铜碎片也在变化,周围的小碎片自动聚拢过来,板结的泥土慢慢脱落,模糊的铭文变得清晰,一块缺失的鼎耳碎片也从工具包里飘出,严丝合缝地拼了上去;
身上的考古服变得干净,工具包里的洛阳铲修复完整,掉毛的毛刷重新长出白毛,能轻松扫掉文物上的浮土。
他猛地睁开眼,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完整的胳膊稳稳垂在身侧,他试着抬起来,又握了握拳,熟悉的力量感让他眼眶一热;
又拿起拼接好的青铜鼎碎片,铭文上的“礼”字清晰可见;
最后翻开考古笔记,上面的尺寸和草图都变得清晰,和他刚记录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老郑激动得用双手拿起毛刷,轻轻扫过青铜鼎碎片,动作熟练又轻柔:“好了!都好了!我的胳膊能干活了!碎片也拼好了!和我刚发现青铜鼎时一模一样!”
灵体安抚灯的青灰光变得更亮,光纹里的青铜碎片虚影开始拼接,慢慢组成完整的青铜鼎形状,纪念区里老钱的钢笔泛着的墨黑光与青灰光交织,像是文思与考古的共鸣。
第二步,用“清神露”。
这是一种透明的液体,装在小喷雾瓶里,喷出来带着薄荷与陈皮的混合香,里面混合了甘草灵韵、茯苓灵韵,能缓解墓中潮气带来的不适,让思路更清晰,解读铭文时更敏锐。
林默对着老郑的额头喷了两下:“现在试试解读刚拼好的铭文,你的思路会像查考古词典一样顺畅,连生僻字都能想起释义。”
老郑深吸一口气,拿起放大镜凑近青铜鼎碎片,盯着上面的铭文轻声念起来:“……以礼祀天,以鼎承之……”——每一个字的释义都清晰浮现在脑海,连铭文的书写风格对应的战国时期流派都想了起来。
他激动得翻出考古笔记,快速在上面写下释义,字迹工整:“这些字是祭祀相关的,记录了当时诸侯用此鼎祭祀上天的礼仪!”
第三步,用“忆古符”。
这是一张画着“青铜鼎与铭文”的黄色符纸,上面用墨汁写着“考古求真”四个字,还贴着一小块老郑考古服上的土渣残片。
林默把符纸贴在他的考古笔记上,符纸慢慢融化,化作一缕青灰色的光,钻进笔记的未完成页:“现在,回忆青铜鼎的完整复原图,还有考古报告的核心内容,比如鼎的年代、用途、铭文的历史价值,这些你都记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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