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阴阳美妆馆里,赤红的勇敢灵韵还在“勇敢灵韵区”沉沉流转。
这是林默刚为老蒋的烈火英雄勋章复制品加持的守护灵韵,指尖还沾着消防服的布料气息与勋章的金属冷感,却没料到,会飘来一股带着电线胶皮焦味与电表金属锈味的“电流灵韵”。
他刚把迷你消防水管模型摆好,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胶皮燃烧味,混着陈年电表的铜芯味,还夹着一丝潮湿水汽的腥气——这气息不像老蒋的火场焦糊味那般浓烈,也不像小梦的亮片甜香那般精致,而是裹着一层化不开的焦灼,像是从2022年的老旧小区配电室里飘出来的,带着螺丝刀的冷硬和电线的绵软。
灵体安抚灯的七彩光晕猛地一凝,随即偏向冷静的银蓝,光纹里浮现出细碎的“电线虚影”、碎裂的“电表”,还有几滴泛着幽蓝的“电流灵韵”,在空气中滋滋作响,像是有人在光里接驳电线。
纪念区的遗物瞬间有了反应:老蒋的勋章复制品收敛起赤红的炽热,泛着肃穆的光;小梦的高跟鞋模型淡去淡粉的靓丽,露出一丝沉静;老金的铁锤模型棕褐灵韵变缓,像是在为电工的精准让步。
驱阴花的蓝色花瓣上,沾了几道焦黑的电线印记,还缠着几根细小的铜丝,在银蓝光里透着诡异的质感,连花瓣上的赤红勇敢灵韵都被染成电路纹路状,边缘泛着螺丝刀的冷光,像配电室里的线路图。
空气里的灵韵突然变得“紧绷”,林默甚至能“听到”光纹里传来细碎的“螺丝刀拧螺丝声”,断断续续的“电表转动声”,还夹杂着模糊的“线路接错了!”,像是当年的配电室里,有人在喊“老杨,3号楼的电路再检查一遍!”。
“踏……踏……”
不是老蒋的沉重步频,也不是小梦的清脆鞋跟声,是带着工具袋拖拽声的、滞涩的脚步声,每一步都伴随着“哐当”的金属工具碰撞、“沙沙”的电线摩擦,震得化妆台上的灵韵膏瓶子轻微晃动。
林默抬头,一股清晰的惊悚感扑面而来——门口的光影里,立着一道佝偻却结实的鬼影,浑身都印着电工作业的伤痕。
他穿着件沾满油污的蓝色电工服,衣服的右袖从手腕处空荡荡地晃着,断口处缠着发黑的绝缘胶带,胶带下能看到灼烧后的焦痕,像是被高压电击中后留下的;
头戴一顶破损的安全帽,帽檐被砸得凹陷,上面还留着电弧灼烧的黑印,帽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随时会滑落;
左手紧紧攥着一个碎裂的老式电表,电表的玻璃罩碎成了渣,指针歪在一边,表盘上的刻度被焦痕盖了大半,表身上刻着的“杨”字勉强能辨认,接线柱处还缠着烧断的电线头;
右手抱着一个磨破的工具袋,袋子里露出半截断柄的螺丝刀、一把生锈的剥线钳,还有几卷烧得焦黑的电线,最上面压着一本卷边的电路笔记本,纸页被水汽泡得发皱,最后一页停在“3号楼电路整改”,关键的接线图被墨渍晕得模糊;
他的脸上、脖子上满是细小的电击痕迹,泛着淡淡的青黑,左眼被一块胶布贴着,胶布下的皮肤隐约有凸起,像是被飞溅的电线皮烫伤,眼神里满是焦虑,时不时低头对着电表比划,却因为少了一只手屡屡受挫。
“请……请问……是能化‘精准妆’的……林先生吗?”
他的声音带着电流灼伤后的沙哑,每说一个字都要扶着工具袋,断袖管随着动作晃来晃去,“我叫杨建军……大家都叫我老杨……2022年的电工……负责老城区3号楼的电路维护……”
他顿了顿,攥着电表的手指因为用力,指节泛白,碎裂的电表外壳又掉了一小块塑料渣,“整改3号楼电路时……配电室的老旧电线突然短路起火……我为了切断总闸……被电弧击中……没来得及把电路方案交给徒弟……也没修好居民楼的隐患……”
林默站起身,练气大圆满的灵韵轻柔地笼罩住老杨,瞬间感知到他灵韵里的执念——不是老蒋的守护热血,不是小梦的舞台热爱,而是带着电工特有的“精准执念”,像一处没修好的电路,既想长回断手、修复电表与工具、清理满身灼伤(怕徒弟看不懂残缺的笔记,更怕居民楼再出电路事故),更想完成3号楼的电路整改,把总结的老旧小区电路优化方案传下去,不辜负“让每户人家用电安全”的承诺。
“杨叔,我能帮你。你想化完精准妆,长回断手、修复电工工具、记起电路接线图,完成3号楼的电路整改,留下完整的电路优化方案,对吗?”林默的声音温和,避免刺激到他敏感的灵体。
老杨的身体猛地一震,佝偻的身影往前踉跄了两步,怀里的工具袋掉出一把剥线钳,他赶紧用仅有的左手去接,电表差点脱手:“是!是!3号楼住的都是老人……电路老化得厉害……之前就烧过一次插座……我答应他们……一定彻底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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