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老掌柜连连点头。
王籽丰此时也走进了药铺,装作挑选药材的样子,目光却在药柜上扫过。得益于灵魂中那医药相关的灵光,各种药材的名称、药性、配伍禁忌如同本能般在他心中流淌。
他注意到二月红手中的那包药,鼻子微微一动,凭借远超常人的嗅觉和医药知识,瞬间分辨出了其中的几味主药:“川贝、杏仁、茯苓……佐以参须吊气。方子还算对症,但药力不足,尤其是缺了那味核心的老参,只能勉强压制,无法根治,反而可能延误病情。”
就在这时,二月红付了钱,转身欲走,眉宇间的郁结之色更浓。
王籽丰知道,不能再等了。
他向前一步,恰好挡在二月红出门的路线上,脸上露出一个符合他十九岁外貌的、略带腼腆和好奇的笑容,开口却不是对二月红,而是对着那老掌柜,声音清朗:
“掌柜的,您这‘茯苓’年份怕是不足五年吧?表皮纹路浅,香气也淡了些。还有这‘川贝’,像是浙贝母冒充的,虽也能化痰,但疗效可比正宗的川贝差远了。”
老掌柜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二月红也停下脚步,有些意外地看向这个突然开口、衣着古怪的年轻人。
王籽丰却不管他们反应,目光转向二月红手中那包药,继续说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依我看,这方子治标不治本。病人肺经郁结,寒气入骨,久咳伤及元气,非大补元气、疏通肺络不可。缺了那味核心的老参固然是问题,但更关键的是,方中少了一味‘引子’,药力无法直达病灶,十成效力去了七成,可惜,可惜了啊。”
他这番话一出,老掌柜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年轻人眼光毒辣,竟能隔着一包药看出这么多门道;怒的是他竟敢当众质疑自己的药材和医术。
而二月红,原本黯淡的眼中,却猛地爆出一抹精光!
他死死地盯着王籽丰,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看个通透。丫头的病情,他遍请名医,说法各异,但像眼前这年轻人一样,仅凭闻一闻药味,就能如此精准地道出病机关键,甚至指出方子缺陷的,绝无仅有!
“这位……小先生,”二月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改了称呼,语气也变得郑重起来,“您方才所言……敢问,您懂医术?”
王籽丰心中一笑,鱼儿上钩了。他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摆了摆手,用他那特有的、带着点现代散漫气的语调说道:
“略懂,略懂。家里长辈传下来些皮毛本事,让二位见笑了。主要是这鼻子灵,打小就跟药材打交道,闻多了,自然也就能分辨一二。”
他这番故作谦虚的说辞,配合他那年轻得过分的面孔,反而更显得高深莫测。
二月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抱拳道:“在下二月红,方才听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不知先生可否移步寒舍,为……为内人诊治一番?无论成与不成,红某必有重谢!”
成了!
王籽丰心中一定,知道第一步计划已经完美达成。他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犹豫”,随即像是被二月红的诚意打动,点了点头:
“原来是红二爷,久仰大名。既然二爷信得过,小子便姑且一试。不过话先说在前头,医道无穷,小子不敢保证一定能成,只能尽力而为。”
“先生肯出手,红某已是感激不尽!请!”二月红此刻哪还有半点梨园之王的架子,连忙侧身引路,态度恭敬。
王籽丰笑了笑,迈步跟上。在踏出药铺门槛的瞬间,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街角,一只潜伏在阴影中的子虫传来信息——有两个穿着短褂、眼神精悍的汉子,正暗中注视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是陈皮阿四的人?还是其他势力的眼线?”王籽丰心中念头一转,并不在意。
他玄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
这长沙城的水,是时候因为他这条过江猛鲤,开始翻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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