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选者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阿渊刚要把脑袋探出帐篷,就被门口两个壮汉像门神一样堵了回来。
“我想出去透透气。”
阿渊陪着笑脸,指了指外面,“这帐篷里有点闷……”
“大人不可!”
左边的壮汉一脸惊恐,仿佛阿渊说的不是“透气”,而是“我想自杀”。
“外面风沙大,还有未散的辐射,万一伤了您的圣体,我们万死莫辞啊!”
右边的壮汉更夸张,直接噗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
“求大人体恤我等!若是让长老知道我们没看好您,非把我们皮扒了不可!”
阿渊:“……”
不是,至于吗?
我就出去撒个尿的功夫,还能顺便把自己弄死不成?
“那我上厕所总行吧?”
“大人稍等!”
左边的壮汉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镶金边的夜壶,双手奉上,脸上写满了“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这是长老特意为您准备的,纯金打造,内衬天鹅绒,保证……舒适。”
阿渊看着那个能闪瞎狗眼的夜壶,嘴角抽搐。
舒适你大爷啊!
这特么是夜壶还是艺术品啊?我要是尿歪了是不是还得给它赔礼道歉啊?
“我不需要!拿走!”
阿渊气得一脚踹翻了夜壶,转身坐回那张软得像云朵一样的大床。
三天了。
整整三天了!
自从被救回来,这帮兔子就把他当成了稀有动物园里的熊猫。
吃的是最好的变异果实(没辐射那种),喝的是经过三次过滤的纯净水,连擦脸的毛巾都是带着香味的。
这待遇,搁在废土上那是皇帝级别的。
但问题是……
这特么是软禁啊!
除了这个帐篷,他连那个夜壶都见不到第二眼!
“这帮兔子到底想干嘛?”
阿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难道是想把他养肥了再杀?或者是想把他当成某种祭品献给哪个邪神?
想到大长老自爆前那狂热的眼神,阿渊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邪教!
这绝对是个邪教组织!
就在阿渊胡思乱想的时候,帐篷帘子忽然被人掀开了。
“神选者大人,该用膳了。”
一个清冷熟悉的声音传来。
阿渊眼睛一亮,猛地抬头。
是“月”。
那个在战场上跟他生死与共、还替他挡了一爪子的银发妹子。
今天的月换了一身干净的作战服,伤口也包扎好了。只不过原本总是冷着的一张脸,此刻却带着一种让阿渊头皮发麻的恭敬。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还有两个看起来就很贵的罐头。
“月!你可算来了!”
阿渊像是看见了亲人,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月的手腕。
“快!带我出去!这帮人疯了,非说我是什么神选者,还把我看在这儿不让走!”
月没有动。
她低头看着阿渊抓着她的手,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挣脱。
反而,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狂热。
“大人,请您用餐。”
月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缓缓跪下,动作标准得像是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长老们没疯,我们也没疯。”
月抬起头,那双银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光芒。
“您本来就是神选者,是我们全族的希望。”
阿渊傻了。
他松开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月。
“不是,月,你脑子也被驴踢了?咱俩在战场上可是过命的交情啊!我是啥样人你不知道?”
阿渊指着自己的鼻子,急得脸红脖子粗。
“我是阿渊!那个只会捡垃圾的拾荒者!那个被几只变异老鼠追得满街跑的废柴!我连个后天境都还没练明白呢,哪门子的神选者啊?!”
“那是以前。”
月的声音虽然轻,却异常坚定。
“在您发出那声神吼之前,我也以为您只是个普通人。”
“但那天……我不光看到了,我还感觉到了。”
月深吸一口气,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神圣的画面,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
“当您吼出那个音节的时候,我体内的血脉……沸腾了。”
“那种感觉,就像是迷路的孩子听到了父亲的呼唤,像是干涸的河流遇到了暴雨。”
月看着阿渊,眼神越来越亮,亮得阿渊有些害怕。
“长老们说,那是灵魂的共鸣。”
“只有‘父神’的灵魂,才能唤醒我们体内沉睡万年的神血。”
“父神?!”
阿渊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怎么说着说着连辈分都变了?我还没女朋友呢,怎么就喜当爹了?
“等会儿,你先别激动。”
阿渊摆了摆手,试图理清思路。
“你们说的那个父神……到底是谁啊?”
月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祷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