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咕噜咕噜” 的声响刚停在周王府朱红大门前,就见一道明黄色身影快步迎了上来 —— 正是周华。他穿了件绣着云纹的锦袍,腰间系着玉带,拇指上那枚羊脂玉扳指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脚边的靴子还沾着点尘土,显然是在门口转了不少圈。
“可算来了!” 周华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不等玉儿扶稳我,伸手就往我胸口锤了两下,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你小子快吓死我了!前几天我去你家,姜风那老古板死活不让见,外面又传你中箭快不行了,我还真以为京城双子星要少一个!”
我笑着拍开他的手,从玉儿手里接过一个描金漆盒递过去:“瞧你急的,之前答应你的南海珍珠,让玉儿挑了最好的一串,你自己收着。” 漆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串莹白的珍珠,每颗都有拇指大小,圆润饱满,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粉晕,一看就价值不菲。
周华眼睛一亮,连忙接过去揣进怀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还是你够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没了,红颜阁的姑娘们不得哭断肠?咱俩可是她们的常客。” 他说着,突然拉着我的胳膊就往旁边的马车走,“我爹也不在家,府里没准备酒菜,走!带你去醉仙楼,我让人备了好酒,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说着,他让侍卫把珍珠送回房间,自己则拉着我上了另一辆马车。姜毅和周华的护卫周通骑马跟在后面,两人都是一身劲装,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与我们的轻松形成鲜明对比。
醉仙楼的招牌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朱红的木楼共九层,飞檐上挂着铜铃,风一吹就 “叮铃” 作响。刚到门口,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就快步迎了上来,正是醉仙楼的老板沈冲。他脸上堆着恭敬的笑,对着周华拱手道:“二公子,姜少爷,楼上已经备好雅间,小人这就带二位上去。”
沈冲亲自引着我们往楼上走,木质楼梯踩上去 “咯吱” 作响,却擦得一尘不染。第九层果然如传闻中那般,从未对外开放,推开雕花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房间极大,正中央摆着一张圆桌,桌上铺着明黄色的桌布,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靠窗的位置放着两张梨花木椅,窗外就是京城的街景 —— 站在这儿,大半个京城尽收眼底,来往的马车、行人都成了小小的黑点。
“怎么样?这视野不错吧?” 周华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特意让人留的这个位置,边喝酒边看街景,痛快!”
没一会儿,酒菜就陆陆续续端了上来 —— 烤得金黄的整只烤羊、油光锃亮的酱肘子、清蒸的鲈鱼,还有一坛坛封存完好的女儿红。周华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走进来十几个舞女,她们穿着西域风格的纱裙,裙摆上绣着金线,头上戴着缀满宝石的头饰,手里拿着丝绸长带。随着琴师拨动琴弦,钟声 “叮咚” 响起,舞女们扭动着腰肢,长带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异域风情十足。
我们边吃我边诉苦着:“这几天在床上的养病的无聊,身体没好利索,姜风那古板又不让我出门,神神秘秘的,献”闲聊道。
“那不还赶紧吃点好的,来,尝尝这个烤羊腿,!” 周华给我递过来一根烤得焦香的羊腿,“这可是醉仙楼的招牌,外焦里嫩。”
我咬了一口,羊肉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确实鲜嫩。喝了口酒,我放下杯子,状似随意地说道:“妈的,前几天袭击我的人,用的是轩辕家的箭。虽说我们两家有点矛盾,但也不至于要我命吧?这是想让我们姜家绝后?” 我说着,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周华的反应。
周华夹菜的手顿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这嫁祸也太没水平了吧?轩辕家要是真要动手,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尾巴?他们又不傻。” 他喝了口酒,想了想又道,“一会儿咱吃完,叫上轩辕治去红颜阁,当面问问他,顺便也看看姑娘,放松放松。”
我故作惊讶地挑着好看的剑眉:“哎呦,你跟姜风说的差不多,他也说是嫁祸。看来还真不是轩辕家干的。”
两人又喝了几杯,舞女们退了下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的京城亮起了万家灯火,星星点点的光映在酒杯里,格外好看。周华站起身:“走,去红颜阁!让轩辕治等急了可不好。”
上了马车,玉儿早已备好温水和帕子,她小心翼翼地帮我擦着额头和手上的酒渍,小声叮嘱道:“少爷,您刚痊愈,少喝点酒才好。”
“无碍无碍,难得跟周华聚聚。” 我笑着摆摆手,靠在马车软垫上,闭目养神。
马车停在红颜阁门口时,我眼前一亮 —— 这地方果然名不虚传,远远看去像一座玲珑塔,共七层,每层都挂着红色的灯笼,烛光透过薄纱映出来,迷离又热闹。门口站着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见我们下车,都笑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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