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实在是忍无可忍。
天天吃窝头就咸菜,嘴里简直寡淡得能淡出鸟来。
长期这样,人都熬得面黄肌瘦的。
更可气的是。
爹妈抠门到极致,连咸菜都要限量供应,一人就只分那么几根。
阎阜贵一听儿子抱怨,“啪”地一下,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那劲儿大得。
震得碗里的咸菜,都跟着跳动起来。
他瞪圆眼睛,大声骂道:“你要有本事以后也进轧钢厂,把挣的工资一分不少交到我手上,我保证天天给你买肉吃!就你现在这样?你也就只配吃这个!”
阎解成被他爹这一顿抢白,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乖乖低下头。
心里却暗自嘟囔:
等我以后挣了钱,想咋花就咋花,凭啥全给你们?
阎阜贵骂完儿子,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那副旧眼镜,捏着下巴,眼神里满是思索。
“这傻柱,可不简单呐。”
他缓缓开口:“你们不知道,想进轧钢厂,那门槛可高了去。咱院里这几个人,哪个不是托关系、找门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进去的?…”
“…要么就像易中海那样,人家是中级钳工,凭的是真本事,可何雨柱就是个半大小子,爹跑娘死没人管,怎么就能轻轻松松进去了呢?”
挺着大肚子的杨瑞华想了想。
猜测道:“会不会是易中海帮的忙?我记得何易两家关系挺不错的,说不定是何大清给了老易什么好处,托他照顾孩子呢?”
“不可能。”
阎阜贵果断摇头。
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光:“他要是真有这门道,何大清当初为啥不自己给傻柱办进厂?何必多此一举呢?…”
“…而且,傻柱一直在丰泽园当学徒,根本就没出师,就算手艺再好,按规矩也没资格进厂。”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再说了,你别真以为易中海是个活雷锋,别被他那副忠厚老实的样子骗了,他心里的算盘打得比我还精呢!”
杨瑞华有些疑惑:“不能吧?我看他在院里挺热心的,谁家有困难,他不都站出来吆喝大家帮忙吗?”
阎阜贵冷哼一声:“热心?你好好想想,除了贾家,他真心帮过谁?是不是就嘴上说说而已?”
杨瑞华一愣,边扒拉着碗里的饭,边仔细回忆院里这些年发生的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
她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哟!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除了贾家,还真没见他对谁动过真格…”
“…就算跟何家关系不错,好像对何家兄妹也没接济过一分钱、一粒米!”
不仅如此。
杨瑞华还想到,前不久在何雨柱家发生的口角。
何易两家好像还闹的不愉快
阎阜贵得意地推了推眼镜,带着点炫耀的口吻说:“所以说啊,易中海这人比我厉害。我也就算计点白菜钱,都是些小打小闹…”
“…人家老易算计的是什么?是让贾东旭给他养老送终!这格局能一样吗?”
杨瑞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看着自家男人,眼里多了几分佩服。
还是自家男人有文化,脑子清楚,一下子就看透易中海的真面目。
阎阜贵享受着老婆崇拜的目光,心里却还在琢磨。
易中海这条路看来是走不通,刘海中就更没可能。
那傻柱…
到底是谁帮他进的厂呢?
他夹起一根咸菜,慢慢嚼着,目光深沉:这背后的人,能量肯定不小。
………
刘家。
饭桌上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墙角里。
刘光天脑袋都快埋到碗里去了,小心翼翼地扒拉着那点可怜的饭菜。
连动作都轻手轻脚的,生怕筷子碰到碗发出一点声音。
很明显,就在刚刚。
他又被刘海中狠狠教训了一顿。
此刻那“爱”的铁拳余威仍在,谁都不敢再去招惹他。
屋里唯一的声响,就是刘海中“吧嗒吧嗒”喝白酒的声音。
他一杯廉价白酒下肚,浑身的筋骨似乎都舒展开来。
这才夹一筷子剩菜,含糊不清地自言自语道:“他易中海……能有这本事?”
刘海中眉头紧皱,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想安排个人进厂都费劲,他一个老钳工,能有啥通天的关系?”
这话与其说是在问别人,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找个说服的理由。
在他心里,自己都办不成的事,易中海肯定也办不到。
刚把一盘热好的剩白菜端上桌的黄明珍,恰好听到丈夫的嘀咕。
她轻轻把盘子放下,试探着问道:“当家的,你在嘀咕啥呢?谁有本事了?”
“还能有谁,傻柱呗!”
刘海中把何雨柱进轧钢厂食堂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最后。
又绕回到那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上。
“传言说是易中海帮的忙,可我咋想咋觉得不对劲,他没这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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