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战骑着神骏的照夜玉蛟龙,顺手牵着缴获的玉山飞练。
一路抄着小路,七拐八绕,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崇仁坊的宅邸。
他心中暗自得意,
“嘿嘿,任你猴样少年力大无穷,任你英俊少年诡计多端,最后这便宜,还不是让小爷我占了?”
“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虞战心念一转,又想到,
“英俊少年没瞧清我,没事儿。”
“那猴样少年倒是记住了我的脸…可京城校尉少说也有千八百个,难道还能为了他一句话,让所有校尉乖乖排队让他认人?”
“谁搭理他啊!”
这么一想虞战便安心了。
不过这两日出门还是谨慎些,万一被他们在路上堵着就麻烦了。
进了院子,他立刻喊来正在后院劈柴的程咬金:
“咬金!快来!给表舅办件要紧事!”
程咬金闻声,丢下斧头,噔噔噔跑过来,一看院子里多出两匹极其雄骏的白马,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哇!表舅!”
“这……这两匹马可真带劲!”
“比咱们衙门里的马强多了!”
“哪儿弄来的?”
“少废话!”
“赶紧的,把马鞍卸了,牵到后头马厩里,用最好的精料伺候着!”
“以后这就是咱家的宝贝了!”
虞战吩咐道,心里盘算着,得尽快把马身上的印记处理一下,免得被人认出来。
“好嘞!”
程咬金乐呵呵地应道,手脚麻利地开始卸马鞍。
他先卸下照夜玉蛟龙的鞍鞯,一切顺利。
接着去卸玉山飞练的鞍子,当他把沉重的鞍桥抬起时,突然“咦”了一声。
“表舅!”
“这马鞍旁边,还挂着一杆长家伙呢!”
“用锦套裹着,差点没看见!”
程咬金说着,从马鞍旁解下一个长长的、用暗青色锦缎缝制的枪套。
虞战闻言,心中一动,快步上前接过枪套。
入手沉甸甸的,比他那杆梅花枪要重上不少。
他解开系带,褪下锦套,一杆长兵顿时显露出来!
只见此枪通体呈暗银色,枪杆不知是何金属打造,触手冰凉,质感细腻却异常坚韧,上面布满了细密如冰裂般的暗纹。
枪刃长约尺半,形制与常见的矛、槊不同,并非简单的柳叶形或锥形,而是带有两道深深的血槽,刃尖异常锋锐。
在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寒光,靠近枪刃的枪杆上,用某种古老的手法嵌着两个龙飞凤舞的篆文。
整杆枪线条流畅,造型古朴中透着一股沙场凶器特有的凌厉杀伐之气!
与太子所赐那杆华丽轻灵的梅花枪相比,这杆枪更显厚重、霸道!
“好枪!”
虞战忍不住赞了一声,他虽不善枪法,但也能感受到这杆枪的不凡。
他仔细辨认着枪杆上的篆文,依稀觉得像是“流影”二字,但篆文繁复,他也不敢确定。
他转头问程咬金:
“咬金,你认得这上面俩字不?”
程咬金对着枪上两个篆字左看右看,粗大的手指几乎戳到枪杆上,郑重其事地开口:
“哦,这两个字啊……”
虞战心中一喜,没想到这粗人竟有这般眼力。
谁知程咬金接着憋出一句:
“表舅,我咋横看竖看……这像是三个字呢?”
虞战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被他气笑了,抬脚作势欲踢:
“滚蛋!”
“不学无术的东西!”
“不认识字就算了,连二字三字都分不清,当真饭桶!”
谁知“饭桶”二字一出,程咬金眼睛一亮,立刻接话:
“表舅,你一提饭桶,我这肚里立马就空落落的了!”
虞战看着他这副模样,满腹教训都化作了无奈,只得将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道:
“咬金,听表舅的,往后别只贪嘴,要多睡觉。”
“睡觉时就跨在长凳上,只当是骑战马。”
“我这是为你好啊,懂了吗?”
程咬金虽全然不解其意,但见表舅神色郑重,便用力点头,嘿嘿傻笑着继续去伺候马了。
虞战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杆意外得来的宝枪,越看越喜欢。
他提着枪走进正堂,只见母亲柳氏和表姐周氏正围着桌上那套打开的山文宝甲,啧啧称奇。
阿淼则拿着那杆梅花亮银枪,好奇地比划着。
“战哥!你快来看!”
阿淼见到虞战,兴奋地喊道,她用手轻轻一抖枪杆,那银亮的枪身竟然微微颤动起来,枪尖随之划出几道细微的弧光,
“这枪杆好像是空心的?还是有什么机关?怎么这么软弹?”
“哦?”
虞战闻言,放下手中的暗银长枪,接过梅花枪。
入手果然有点轻,他稍一用力,枪身便呈现出明显的弯曲,韧性极佳!
他握住枪尾,对着堂中空旷处,猛地一个标准的突刺!
“咻——!”
枪尖破空!
就在刺出的瞬间,借助枪身那独特的弹性和韧性,锋锐的枪尖竟然高频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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