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玄霸被虞战的“激将法”煽动得热血上涌,捏紧拳头准备对罗成动手之际——
“吱呀——” 一声轻响。
旁边那顶虞战的小帐,门帘突然被掀开了!
李玄霸和罗成同时一愣,动作不由得一滞,齐刷刷地扭头望去。
他们都以为是虞战又要出来耍什么新花样。
然而,从帐篷里钻出来的,却并非虞战,而是一名身穿太子亲兵服饰、神色匆匆的陌生侍卫!
他低着头,一溜小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营地的阴影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盆冷水,让头脑发热的李玄霸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狐疑地盯着那顶小帐篷:
“嗯?不是虞战?这小子……又在搞什么鬼?派人去干什么?”
罗成见李玄霸停手,也暗自松了口气,收刀入鞘,但眼神中的警惕并未减少。
他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虞战自己不出来,派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掉?莫非是去搬救兵?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戒备。
一时间,他们也顾不上“内讧”了,不约而同地选择按兵不动,想看看虞战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与此同时,小帐内。
虞战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
他刚才一进帐篷,就发现里面已经住进了一名太子亲兵。
他灵机一动,立刻摆出“太子近臣”的架子,对那侍卫下令,让他火速赶往勋卫营地,找到瘦猴、韩猛他们,传他的口信:
“速带家伙过来!老子要敲人闷棍!”
那侍卫听得莫名其妙,敲闷棍?
这虞校尉怎么干起了混混的勾当?
但他见虞战是太子眼前的红人,不敢多问,也不敢怠慢,以为是什么特殊的“暗语”或者秘密任务,连忙领命而去。
侍卫一走,虞战就在帐中转起了圈圈,时不时的撩开门帘,看看李玄霸和罗成的动向!
就在虞战在小帐篷里焦急地踱步,等待他召唤的“闷棍小队”时。
在校兵场另一端,一片属于某个西域胡风使团的营地区域。
一顶装饰着独特民族纹样的华丽帐篷内,另一个人也在转圈圈。
帐篷里,一位年约二十三四岁、身穿锦缎胡服的青年。
正紧锁眉头,烦躁地踱着步。
而另一个坐在柔软毡毯上的少女,正是之前的那个“白发魔女”——云笙公主。
此刻,她微蹙着秀眉,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甘和委屈。
“哥哥!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云笙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懑,
“那个叫虞战的校尉,如此戏耍我们!”
“害得妹妹们受惊,还让我们在众人面前出了那么大丑!”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胡服青年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云笙,咽不下去也得咽!”
“我打听清楚了!”
“那个虞战,是内史侍郎虞世基最宠爱的孙子!”
“如今又不知怎地,搭上了太子杨暕的线,深得皇帝和太子的赏识!”
“风头正劲!”
“我们……惹不起他啊!”
他走到妹妹面前,蹲下身,压低声音道:
“况且,说起来,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实质损失。”
“马车毁了可以再修,妹妹们受了惊吓,安抚一下也就好了。”
“反倒是那个虞战,借此事在隋朝太子面前大大露了一把脸!”
“我们……我们等于是变相帮了他!”
“帮了他?!”
云笙公主美眸圆睁,更加气恼。
“没错!”
胡服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次误会,虽然让我们吃了亏,但或许……也能变成我们的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云笙公主疑惑道。
胡服青年凑近些,声音压得更低:
“云笙,你想想!”
“虞战诬陷的那两个人是谁?”
“其中一个是唐国公李渊的儿子李玄霸!”
“这李渊,如今正在前线总督粮草!”
听到“粮草”二字,云笙公主娇躯微微一震,似乎明白了什么。
胡服青年继续道:
“今年冬天,奇寒无比!”
“我们家乡的牛羊,不知道要冻死多少!”
“部落中的老人和孩子,缺衣少食,更难熬过这个严冬!”
“我们这次来朝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能从天朝上国求得一些粮食和过冬的物资!”
“可是……你看大隋皇帝那样子,奢靡无度,只顾自己享乐,根本不管我们这些小邦的死活?”
他的脸上露出了深切的忧色:
“指望朝廷调拨,希望渺茫!”
“我们必须自己想办法!”
“而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李渊掌管前线粮草大权,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我们部落支撑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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