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晋绥军的一个营长,也读过军校,原来总觉得,打仗就应该双方摆齐人马,兵对兵,将对将,大炮对大炮,正面对决。
对于八路军在敌后打游击战还很看不上,现在经过这场麻雀战之后,我真正理解了队长口中的敌后战争是什么怎么回事,应该怎么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敌人。”
曹万林也忍不住插嘴说:
“我原来在西北军,西北军在各路军阀之中装备也一直是很差的,西北军之所以能够打赢多次军阀混战,凭借的就是西北将士的悍不畏死。
原来我觉得,一个支军队只要不怕死,敢打敢冲,就是一支强军,士兵只要不怕死,跟着长官的指挥冲锋就行。
但是我现在发现,有这些是远远不够的,正所谓一人计短,三人计长,老百姓也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光靠长官的指挥是不行的,长官也是有可能犯错的,也有想不到的问题。
现在,咱们八路军开战后诸葛亮会,群策群力,扬长避短,能够不断的互相进步,互相提高,非常厉害。”
曹万林和王二彪更多的是从宏观层面上讲述自己在八路军的感受,也有人从细节方面提出:
“我发现麻雀战时,枪支非常重要,我拿了自己用惯的老套筒。
但是,老套筒的射程太短,为了更精准的打中,敌人就不得不近一些,但是,越近敌人也容易发现我们,而且反击的时候我们也更容易被击中。
我发现,小鬼子的掷弹筒打的比步枪还远。咱们能不能学会小鬼子的掷弹筒?
如果麻麻雀战时直接扛着掷弹筒,距四五百米给小鬼子来一发炮弹,不但更安全,而且消灭的鬼子也更多。”
王大志插话:
“这个提议非常有道理,咱们军队已经扩大到1000多人,轻重机枪也有十几挺,但是,却还没有任何火炮。
虽然掷弹筒的威力还比不上火炮,但是,它更便于携带,是重火力的极好补充,今后咱们也要建立专门的火炮部队,那就从掷弹筒开始吧。
有没有人了解或打过掷弹筒?”
大家都面面相觑,大多数人原来只是农民,别说打掷弹筒,听都没听说过。二十个八路军老战士也只是见鬼子用过,自己并没有使用的经历。
王二彪所在的晋绥军倒是装备过,但是,数量很少,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亲手摸过。
所以最终,王二彪提了一个建议:
“我试着联系之前打过炮和掷弹筒的战友,看能不能动员他们参军,给咱们培训掷弹筒兵。”
由于都没用过,也只能这样了,王大志点了点头,准备让王二彪试试。
这场会议整整开了一上午,几乎每个人都在会上发了言,并且,王大志还专门让文书将在会议上的自我批评,及作战中的优缺点全部汇总记录起来。
计划用蜡纸印发下去,全员学习,同时要求各班排同样要进行战后总结,并将总结形成形成纸质的文件交上来。
如果班里面实在没有人会写字,就请其他班排里会写字的战友帮忙。
目的就是,所有人都要参与战后总结,明白自己在作战过程中的得失,并吸取经验教训不断进步提高。
经历了此次作战之后,王大志暂时并不准备对军队进行大的改变三个中队、一个特务队、若干后勤队和三个新兵营的组织方式。
他决定,再保持一段时间,待新兵们完成训练之后再进行改编,同时,由于此次作战造成了近200人的减员,还会重新在民兵和青年积极分子之中招募200名新兵补充到新兵营中。
这次战斗,缴获和战果都十分丰硕,但是,代价也并不小,38个战士永远的失去了生命,100多人受伤。
虽然大多数人都是轻伤,也很快会恢复归队,但是,仍有20多人因为伤势较重,只能被迫退役。
对于这些军属和烈属,王大志并没有忘记他们。
许多人正值青壮年,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骤然失去了这样一个亲人和顶梁柱,不仅情感上难以接受,经济上也会存在巨大的问题。
八路军抗战,本来就是依托百姓,自然不能让军属烈属流血流汗之后还要流泪。
所以,王大志参考红军时期根据地对于军烈属的待遇,又依据平县的经济产出和人均耕地情况,制定了平县抗日根据地优抚政策。
当然,现在条件依然艰苦,甚至连根据地政府都没有完全组建起来,此时的优抚政策是很粗糙的,但基本的条件还是确定了。
比如,此次牺牲的38名战士,每一个家庭的烈属都会被发放《抗日军人家属优待证》,家门口会被挂上烈属的光荣牌。
物质上,能够获得600斤一次性粮食补贴,除此之外,根据烈属家庭的不同情况,也有不同的政策。
如果烈属家缺乏劳动力,根据地会要求当地的村组织和民兵进行耕,定期组织帮他们耕地,土地不可荒废,确保烈属的家庭收成不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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