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则直接看向何雨柱:“何大哥,你怎么选?我听你的!”
“铁牛”和“影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断。“铁牛”开口道:“何雨柱,你是‘星火’传承者,也是我们的核心。无论你怎么选,我们跟你走。留,就一起建个新家园;走,就一起杀条生路出去!”
何雨柱心中涌起暖流,但他知道,这个决定不能只凭一腔热血。他必须权衡所有因素,为所有人,也为自己心中的“道”,负起责任。
他闭上眼睛,精神力沉入金色的核心,与头顶的罗盘深度连接,更仔细地感知“源核”传递过来的信息,尤其是关于“临时星门通道”的细节。
“源核”立刻反馈了更多数据:通道的构建需要以强大的“秩序”能量为锚点,理论上,与他精神绑定的星辉罗盘可以作为一端锚点。另一端锚点,则需要在地球寻找一个与之有强烈共鸣的、稳定的、且能量相对纯净的坐标。罗盘在冉秋叶手中时,曾与她长期接触,沾染了她的气息,也记录下了四合院及其周边区域的能量特征……
四合院!
何雨柱心脏猛地一跳。他可以尝试将通道的出口,锚定在四合院附近!那里有他牵挂的人,有他视为“家”的地方,能量环境相对单纯,而且罗盘熟悉那里!
但风险也同样巨大。首先,冉秋叶和四合院是否安全?之前“心象”试炼中的画面虽然可能是考验,但万一是某种预警呢?其次,临时通道的稳定性。如果他全力维持,加上罗盘的辅助,“源核”评估的成功率在70%左右。但一旦通道出现波动或干扰,轻则被抛入时空乱流,重则直接解体。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选择撤离,就意味着放弃“彻底净化”这个可能一劳永逸解决岛屿威胁的机会。那些残留的污染和黑船,会不会成为未来的祸根?
“守护大义与守护至亲,从来不是非此即彼……”他想起自己在试炼中的呐喊。那么现在,哪一个选择,更能兼顾?
彻底净化,看似一劳永逸,守护了这片遗迹和可能的大局,但代价是放弃回归,放弃四合院里具体的那些人,放弃自己对冉秋叶的承诺,也放弃“铁牛”他们与亲人团聚的可能。这真的是“星火”传承所期望的守护吗?文明的火种,难道必须用牺牲具体的人性温暖来浇灌?
有限撤离,保留回归的可能,去守护眼前具体的人和家园。但这似乎有些“自私”,将更大的隐患留给了未来……
就在他心念电转、激烈权衡之际,怀中的《星火余烬》突然再次传来温热。一段之前未曾显化的文字,悄然浮现在他意识的“眼前”:
“抉择无分对错,唯心之所向。”
“先驱者设立‘最终净化’,是为绝望之际,保留文明最后尊严与反击可能。然若非万不得已,何不存续希望,以待将来?”
“星火微芒,亦可照亮归途。传承者,勿忘你为何接受传承。”
这段话如同醍醐灌顶!
何雨柱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金色星芒大盛。他明白了!
“星火”传承的终极目的,不是制造一个为了所谓“大义”而冷酷牺牲的“工具”,而是培养一个能在绝境中依然记得“为何而战”、依然努力守护“希望”与“羁绊”的“守护者”!“最终净化”是底牌,是最后的手段,而不是首选!
他要选的,是那条可能更艰难、风险更大,但保留了“希望”与“回归”可能的路!他要带着大家回去,回到那个有烟火气、有牵挂、有争吵也有温情的四合院!他要在守护眼前人的同时,想办法解决未来的隐患,而不是用牺牲来逃避!
“我选方案二!”何雨柱的声音斩钉截铁,在空旷的归源之地回荡,“有限激活‘源核’,加固核心防御,构建通往地球四九城南锣鼓巷xx号四合院区域的临时单向星门通道!”
“源核”的回应平静无波:“选择确认。开始执行‘区域稳定与通道维持协议’。能量分配中……核心区域防御加固启动……正在扫描指定坐标能量特征……”
随着“源核”的声音,整个归源之地的星光陡然明亮了几分,那棵巨树上的“叶片星辰”旋转加速,磅礴的能量被有序地引导向四周虚空,形成一层层更加致密、流转着复杂符文的能量护罩,将这片空间牢牢守护起来。
同时,何雨柱感到手中的星辉罗盘变得滚烫,盘面上的星河疯狂旋转,中心的三重圆环金光与银色纹路交相辉映,全力捕捉、解析、锁定着来自遥远地球四合院方向的、那微弱却无比熟悉的能量共鸣。
“通道构建需要时间,且需稳定能量输出。在此期间,核心区域防御增强,但外围屏障崩溃速度可能加快。”“源核”提醒道,“建议做好应对冲击准备。”
何雨柱点点头,转身看向众人,快速说道:“我已经选择构建临时通道,尝试带大家回去。但通道需要时间稳定,而且外面那艘黑船随时可能攻进来。‘铁牛’、‘影刃’,你们带人立刻在星径入口和这片空间的关键节点布置防线,利用这里的环境和可能找到的遗物,准备阻击可能突破进来的敌人!赵干部,‘泥鳅’,你们照顾好伤员和‘烛龙’,寻找相对安全的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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