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心里松了口气,连忙起身,对着博克多行了一礼:“谢谢博克多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离开完颜部后,努尔哈赤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西边的哈达部。哈达部的首领名叫孟格布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性格傲慢,自认为哈达部是海西女真最强大的部落,根本不把建州女真放在眼里。
努尔哈赤见到孟格布禄的时候,他正在和手下的将领喝酒。看到努尔哈赤,孟格布禄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你就是觉昌安的孙子?找我有什么事?”
努尔哈赤没有在意孟格布禄的傲慢,他拱了拱手,说:“孟格布禄首领,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商量结盟的事。现在建州女真的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正在扩军,想要吞并我们建州左卫,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等他们统一了建州女真,下一步肯定会进攻海西女真,威胁到您哈达部的安全。我希望您能和我们结盟,一起对抗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维护女真各部的和平。”
孟格布禄冷笑了一声,说:“就你们建州左卫那点实力,还想和我们哈达部结盟?我看你是想让我们哈达部帮你们挡枪吧?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就算再强大,也不是我们哈达部的对手,我根本不需要和你们结盟。”
努尔哈赤没有生气,他平静地说:“孟格布禄首领,我知道哈达部实力雄厚,但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要是联合起来,再加上栋鄂部的支持,实力也不容小觑。而且,明朝廷一直想让我们女真各部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要是我们女真各部自己先乱起来,明朝廷正好趁机出兵,到时候,别说我们建州左卫,就连您哈达部,也难逃覆灭的命运。”
孟格布禄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知道,努尔哈赤说的是实话,明朝廷一直对海西女真虎视眈眈,要是女真各部真的互相残杀,明朝廷肯定会趁机出兵。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我也不能白帮你,” 孟格布禄说,“要是我们哈达部帮你们对抗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你们建州左卫能给我们什么好处?”
努尔哈赤早就想好了对策,他说:“我们建州左卫有很多人参和兽皮,要是我们结盟,我们愿意每年给哈达部进贡一万斤人参和一千张兽皮。而且,要是我们打败了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他们的地盘和物资,我们分三成给哈达部。”
孟格布禄眼睛一亮,一万斤人参和一千张兽皮可不是小数目,足够哈达部用很久了。他想了想,说:“好,我答应你,我们哈达部和你们建州左卫结盟。但是,你们要是敢反悔,或者不给我们进贡,我们哈达部第一个就先收拾你们!”
“您放心,我努尔哈赤说话算话,绝不会反悔!” 努尔哈赤坚定地说。
离开哈达部后,努尔哈赤心里终于踏实了。有了完颜部和哈达部的支持,建州左卫就有了喘息的机会,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就算再想进攻,也得掂量掂量。
在回赫图阿拉的路上,努尔哈赤收到了安费扬古派人送来的消息,说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本来已经集结了兵力,准备进攻赫图阿拉,但是听说努尔哈赤和完颜部、哈达部结盟了,就暂时取消了进攻计划,撤回了军队。
努尔哈赤笑了笑,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来报复。但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手无寸铁、只能寄人篱下的少年了,他现在有了盟友,有了军队,有了族人的支持,他有信心应对未来的一切挑战。
回到赫图阿拉,安费扬古和额亦都早就带着族人在城门口迎接。看到努尔哈赤,安费扬古连忙跑过来,兴奋地说:“少主人,您回来了!听说您成功和完颜部、哈达部结盟了,真是太好了!现在哲陈部和苏克苏浒部已经撤兵了,咱们赫图阿拉安全了!”
努尔哈赤点了点头,笑着说:“这只是第一步,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要抓紧时间训练军队,发展农业和贸易,尽快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保住自己的部落,才能为爷爷和父亲报仇。”
额亦都看着努尔哈赤,欣慰地说:“少主人,您越来越像老主人了,有勇有谋,还能屈能伸。老主人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会很欣慰的。”
努尔哈赤抬头望了望天空,雪花还在飘着,却仿佛不再那么寒冷。他知道,爷爷和父亲正在天上看着他,而他,一定会带着建州左卫,在这个乱世中站稳脚跟,一步步走向强大,完成爷爷的心愿,为爷爷和父亲报仇雪恨。
从这天起,建州左卫在努尔哈赤的带领下,开始了快速发展。有了完颜部和哈达部的支持,周边的部落不敢再轻易招惹;部落里的士兵经过严格训练,战斗力越来越强;农业和贸易也有了很大的发展,粮食和兵器越来越充足。努尔哈赤知道,他在部落夹缝中求生的日子,只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带领建州左卫,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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