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萨仁手心冒汗,摸向黑珠,烫得她缩回手。舱门微光忽明忽暗,星图铜片“咔哒”作响。
艾克拜尔带着风影刚出胡同,就听见“咚咚”琴声。穿柯尔克孜族服饰的姑娘抱着库姆孜琴跑来,喘得胸口起伏:“我是古丽!爷爷让我来送琴!”
她递过琴,琴弦泛着银光:“星轨铜弦能测黑风潮方位!”风影“哞”地叫,蹄子刨地“哒哒”响,古丽指着琴弦惊喊:“还有五里就到!”
马阿爷的身影也出现在胡同口,手里的汤瓶壶“哐当”撞着门框:“丫头,我没来晚吧?”
萨仁刚要说话,黑珠突然“啪”地裂开细纹,黑雾“滋滋”往外冒。舱门微光骤暗,星图铜片“咔哒”作响,像是要散架。
“快按顺序来!”麦合木提拨响都塔尔,“我弹维吾尔族调,萨仁弹蒙古调,古丽奏柯尔克孜族曲,马阿爷用汤瓶壶引雪水!”
马阿爷揭开汤瓶壶盖,昆仑雪水“哗啦啦”倒进铜盆,雾气升腾。古丽指尖划过库姆孜琴弦,“咚咚”乐声穿堂而过。萨仁闭眼,马头琴“呜呜”响起,与各族乐声缠在一起。
黑珠里的黑雾越冒越凶,却被乐声挡在半空,“滋滋”作响。马阿爷端起铜盆:“雪水净化,烟火气稳锚!”他把水泼向舱门,雪水遇微光化作金雾。
古丽突然拔高声调,星轨铜弦“嗡”地共振:“黑风潮到门口了!”她身子前倾,琴弦“嘣”地绷直。
萨仁睁眼,看见窗外黑雾翻涌。她猛地加大力度,马头琴旋律与水声、弦音撞在一起,金色声波“轰”地冲出门外。
黑风潮遇金色声波退去,“哗哗”声里,巴彦嘶吼传来:“我不会善罢甘休!”
黑雾散尽,黑珠冷却落地“嗒”一声。舱门八个字亮得刺眼,星图铜片拼成完整星图。
马阿爷擦了擦汗:“这黑风潮比上次凶。”
古丽摸着星轨铜弦笑:“各族同心,星轨就不会乱。”
萨仁望着众人,又看了看羊汤锅,突然笑了。炊烟袅袅升起,与星斗缠在一起。麦合木提翻着传承记录,眼睛亮:“下一次黑风潮要等百年,但巴彦藏在星轨缝隙里。”
萨仁拿起黑珠,指尖轻轻摩挲:“不管他藏在哪,咱们都在。”
风影“哞”地叫,驼铃“叮叮”作响。老城区清晨,阳光穿过炊烟,洒在每个人脸上,时空舱微光里,下一段守护故事正悄悄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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