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内部传来心跳声,咚咚的,和电码的节奏一模一样。林晚晴掰开锈壳,咔嚓一声,里面嵌着半片人类头骨——颅骨内壁刻满菊石螺旋,和她后背的血纹分毫不差。
阿哲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这头骨是谁的?是远古的智者,还是未来的自己?林晚晴盯着头骨,突然懂了。每代人都在给文明叠褶皱,每道褶皱里,都藏着前人的血和骨。狂风卷着沙子打在脸上,她的眼泪混着沙子滚落,砸在头骨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第六节:终章·量子褶皱
(银河系中心,黑洞视界泛着紫光,幽幽的)
“用褶皱对抗熵增!”林晚晴将鏊子抛向漩涡,鏊子带着菊石纹路飞出去,像一道金色的闪电。菊石纹路在引力波中展开,将黑洞撕成星环,一圈圈绕着银河转。
《赶马调》突然响彻宇宙,调子悠扬。煎饼香气凝结成文字:地球文明第114次重启完成。每个字都闪着光,暖融融的。
所有星舰屏幕同时亮起,白光刺目。青铜齿轮正在重组,咔嚓咔嚓的,齿轮中心浮现出林晚晴的虚影。她举起鏊子,背后是燃烧的剑齿虎与渡渡鸟,身影挺拔。
“下一层…”她的声音被黑洞吞噬,轻得像风,“该你们叠了。”
星环缓缓转动,带着菊石的纹路,带着煎饼的香气,带着文明的褶皱。阿哲站在星舰里,看着屏幕上的虚影,突然握紧了拳头。他知道,下一次的褶皱,该由他们来叠了。宇宙很安静,只有《赶马调》的调子,还在轻轻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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