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掌柜放下玉佩,捋了捋山羊胡,沉吟道:“二位,这一枚羊脂白玉佩一枚玉坠,玉质上乘,温润细腻,毫无杂色,雕工虽是小品,但云纹、竹节都极为流畅生动,寓意也好,是难得的精品。”
他顿了顿,伸出五根手指,“这样,小店愿意出......五百两!死当!”
“五......五百两?!” 钱老太太的惊呼声直接劈了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大面额的银子就是过年杀猪卖肉攒下的几两碎银!
五百两?那得是多少头猪?多少亩地?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沈泠壹平静的眸子看向老太太,眼神询问:这价,合理吗?值不值?
老太太接收到孙女的目光,茫然又惊恐地拼命摇头!她哪懂这个啊!她只知道五百两是个天文数字!
掌柜看着祖孙俩的反应,尤其是老太太那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不由得失笑:
“二位放心,我们恒通典当行各地都有分号,童叟无欺,信誉为本。这价格绝对公道!二位若是不信,大可拿着玉佩去别家问问,若是别家出价高于五百两,小店分文不收,玉佩奉还!”
掌柜说得斩钉截铁,底气十足。
沈泠壹懒得折腾。五百两?在末世就是一堆废纸,但在这里......应该够她买很多很多不剌嗓子的东西了。
“成交。” 她言简意赅。
掌柜脸上的笑容更深了:“贵客爽快!” 他立刻转身吩咐伙计,“快!给贵客准备银票!要通宝钱庄的!再备五十两现银锭子,五十两散碎银子和铜钱!”
“谢谢掌柜!”沈泠壹感叹不愧是做掌柜的,真会做事!
很快,一个沉甸甸的粗布钱袋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亲自清点:四张一百两面额、印着复杂花纹和红章的银票,五锭十两一个、闪着诱人银光的小元宝,还有一小堆碎银子和用红绳串好的铜钱。
沈泠壹拿起钱袋,看都没看,小手在里面一掏,直接捻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不由分说就塞进了还处于“五百两巨款”冲击中没回过神的老太太手里。
“奶,给你的零花钱。”
“零......零花钱?!” 老太太像被火炭烫了手,猛地一哆嗦,那张轻飘飘又重若千钧的银票差点脱手飞出!
她手忙脚乱地抓住,又像捧着个烧红的烙铁,赶紧要塞回沈泠壹怀里,“哎哟我的小祖宗!使不得!使不得啊!谁家零花钱给一百两?!你这是要吓死你亲奶啊!你自己的钱自己收好!阿奶......阿奶有钱!有钱!”
老太太语无伦次,脸都吓白了,生怕这钱在自己手里多待一秒就会招来灾祸。
她不由分说地把银票往沈泠壹怀里一塞,转身就小跑着冲出了当铺大门,仿佛后面有鬼在追!
沈泠壹:“……”
看着老太太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看怀里那张被硬塞回来的银票。
她默默地把剩下的银票、元宝和零钱,连同那张一百两的,意念一动,全收进了空间那个仓库里。
动作快得连旁边伸着脖子想偷看的伙计都没看清。
当铺掌柜看着这祖孙俩一个跑得飞快,一个淡定收钱的神操作,捋着胡子,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这小姑娘......不简单啊。
钱老太太在当铺门口拍着胸口,好半天才把狂跳的心脏按回去。
一回头,看见自家孙女已经跟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手里空空如也。
“囡囡......那......那么多银子呢?” 老太太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问。
“收好了。” 沈泠壹言简意赅,不想多解释。
老太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一肚子疑问咽了回去。
算了,囡囡有本事!收好就行!
她拉起沈泠壹的手,心有余悸地嘟囔:“走走走!买布去!这地方......吓人!”
两人来到布庄。琳琅满目的各色布匹看得人眼花缭乱。
沈泠壹看着老太太身上那件洗得发白、打着好几个补丁的褂子,再想想家里那一溜排开、同样穿着“百家衣”的男丁女眷,直接对老板娘说:“家里每人,两套细棉布里衣,两套外衣,两双鞋子,阿奶,你给老板报一下家里人的尺寸。”
“囡囡!使不得!” 老太太一听就急了,赶紧拉住她,“买成衣多贵啊!买布!买布自己做!咱家你娘、你大伯娘二伯娘,哪个不是做衣服的好手?能省不少钱呢!成衣......成衣买你自己的就行!”
老太太态度异常坚决,仿佛买成衣是天大的浪费。
“那鞋子呢?”鞋子难道也自己做?
“都自己做,农村谁家妇人不会做鞋子,哪还用买。”老太太赶紧阻止。
沈泠壹摆烂了,嘚,多买点布吧,感觉只要有布,家里人啥都做得出来。
她拗不过老太太的“勤俭持家”精神,只好给自己挑了两套现成的成衣。都是最简洁利落的窄袖短打样式,方便干活,料子是耐磨的棉麻混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