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胖一拳干翻青山宗弟子的消息,比宗门传音符还快——一上午就炸遍了青云宗的山门。当天午后,林默住的药圃外已挤成了闹市,灵竹阵的防御代码被鼎沸人声震得叶片震颤,从外门杂役到内门弟子,数十号人捧着灵石、灵草排成长龙,连石缝里都挤着踮脚张望的身影,全是奔着拜师求代码来的。
“林师兄!求您看看我!”队伍最前的少女嗓音带着哭腔,正是外门弟子周瑶。她攥着半袋沉甸甸的下品灵石,指节发白,眼眶泛红,“我是木火双灵根,练《青藤诀》两年了,灵气一到胸口就撞得生疼,再卡下去就要被宗门劝退了……您的循环模块,能不能救救我?”
“还有我!林师兄!”一个瘦高青年扒开人群挤上前,把灵根测试牌举到林默眼前,牌上“金土杂灵根”五个字格外扎眼,“我叫陈石,练《金刚诀》半年,灵气全沉在丹田积成块,跟堵了石头似的!您的代码能通开吗?我愿用三年月例换您一份功法!”
孙浩和苏烈守在灵竹阵门口,嗓子喊得快冒烟,手里的木牌都敲出了凹痕:“都排队!按顺序登记!林师兄说了,诚心学就有机会!”可人群还是往前涌,连两个外门执事都混在队尾,捧着卷边的功法抄本,眼神比弟子还急切——他们自己也是杂灵根,早被旧功法折磨够了。
林默刚把团队协作模块的最后一道代码刻完,灵竹片的微光还没散去,就被外面的动静引了出来。看着乌泱泱的人群,他没露半分不耐烦,反而抬手压了压,声音清越如钟:“大家静一静!代码修仙不是一步登天的捷径,是量身定做的方法——想拜我为师,先过三关:一要肯熬毅力,二要懂感恩,三要下死功。灵根杂、天赋差都不算事,但抱着‘蹭代码’心态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这话像盆冷水,浇退了人群里的浮躁。有几个揣着侥幸心理的弟子悄悄往后缩,很快消失在拐角。林默见场面稳了,继续道:“今天先登记灵根信息,我给每个人写定制版基础代码。三天后考核,能把代码练出效果的,正式收为弟子;就算没通过,也能领一份通用优化版《引气诀》——青云宗不亏诚心人。”
人群瞬间爆发出欢呼,登记桌刚摆好,周瑶就踩着碎步冲上前。林默指尖在她手腕脉门轻轻一按,识海瞬间弹出淡蓝色的虚拟光屏:【周瑶,木火双灵根,经脉宽度0.3mm,灵气冲突率47%,核心症结:木系灵气柔如棉,承不住火系灵气的烈如焰】。数据跳完,他心里已有了方案。
他拿起空白灵竹片,指尖刻纹快如闪电,金色代码纹路在竹片上流转:“你是灵根相克,我给你写套‘阴阳调和’模块——木系灵气走主脉养经脉,像铺棉垫;火系灵气走支脉蓄力,像架火灶,用木润中和火燥,灵气比例5:5。”刻完的灵竹片亮起,投射出半透明的灵气路线图,“每天按这个练两个时辰,一周内冲突率能降到10%以下。”
周瑶接过竹片,指尖刚触到纹路就催动灵气,下一秒突然捂住胸口,眼睛瞪得溜圆:“通了!真的通了!堵在这儿的气全散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把半袋灵石全倒在桌上,灵石滚得满桌都是:“林师兄,这是我所有积蓄,您一定要收!不然我心里不安!”
林默弯腰扶起她,把灵石重新塞回她袋里:“灵石我不收。真要谢我,就好好练,将来代码班扩招,你帮我带新弟子。”他转头看向眼巴巴的陈石,声音温和了些,“轮到你了,把灵气运转一遍我看看。”
“弟子陈石!”青年连忙应声。
林默看他运转完灵气,立刻拿起灵竹片刻写:“你是土系灵气太滞涩,在丹田积成了‘灵气堰塞湖’。这套‘疏导循环’模块,让土灵气顺着经脉边缘走,像清渠;金灵气在中间开道,像凿子,一疏一凿,三天就能感觉到灵气动。”
陈石接过竹片,刚运转半圈就猛地跳起来,激动得声音都破了音:“动了!丹田的灵气真的动了!像河水冲开石头似的!”他对着林默“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红了,比拜自家祖宗还虔诚:“师父!以后您指哪我打哪,上刀山下火海绝不含糊!”
登记一直忙到日头西斜,林默指尖被灵竹片磨出了薄茧,连喝口水的空都没有。王小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灵米粥跑过来,粥碗边缘还裹着保温的灵棉:“师父,您歇会儿吧!剩下的弟子我帮您登记信息,代码晚上刻也来得记,您手指都抖了。”
“没事。”林默接过粥,指尖沾的竹屑都蹭到了碗沿,他望向队尾——三个十二三岁的小弟子攥着长辈留下的灵玉,冻得鼻尖发红,眼神却亮得像星星。“他们把修仙的希望都放我这儿了,我慢一步,他们可能就要多受一天别人的白眼。”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李玄真领着吴长老走在前面,身后弟子捧着个紫檀木盒。吴长老以前见了林默总端着架子,此刻却双手托着木盒,腰杆都比平时弯了三分:“林默,长老会决议,把藏经阁西殿划给你当教学堂,里面的灵根典籍、低阶功法随便用。”他打开木盒,里面是枚刻着云纹的钥匙,“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现在我信了——你这代码修仙,是能让青云宗站起来的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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