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运妖根?!”
“加速本源溃散?转移气运修为?!”
“赵长老他…怎会如此?!”
沈渊的话语如同九天惊雷,在凌云殿内每一个修士的耳畔炸响,震得他们心神摇曳,难以置信!
献寿礼,本是表达敬意与祝福,若真如这沈渊所言,赵嵩所献非但不是救命良药,反而是催命毒符,那其行径,已与弑师叛宗无异!
这是修真界最为人不齿的大忌!
刹那间,所有目光如同利剑般刺向大殿中央的赵嵩。
先前还因那不死神药而生的惊叹与羡慕,瞬间化为惊疑、愤怒与深深的寒意。
李长风更是拍案而起,须发皆张,金丹后期的恐怖威压如同风暴般席卷开来,死死锁定赵嵩,目眦欲裂:“赵嵩!沈道友所言,是真是假?!你竟敢谋害师尊?!”
他身后的锐意派长老们也纷纷起身,灵力暗涌,怒视赵嵩一系。
若非顾及场合,恐怕已然动手。
赵嵩脸色由铁青转为煞白,额头青筋暴跳,他死死攥着那紫金玉盒,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尖声叫道:“污蔑!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李长风,你竟勾结外人,在师尊寿宴之上,如此构陷于我!这分明是不死神药根须,生机磅礴,大道和鸣,诸位有目共睹!岂是这黄口小儿一面之词便能颠倒黑白?!”
他转向四周宾客,试图争取支持:“此子来历不明,昨日便纵兽行凶,今日又信口雌黄,坏我宗门和睦,其心可诛!诸位道友万不可听信其谗言!”
曹晖等人也连忙出声附和,指责沈渊与李长风居心叵测。
场面一时混乱,支持与质疑的声音交织。
流云仙子秀眉微蹙,指尖星光流转,似乎在竭力推演那截根须的因果,但天机依旧混沌,难以明晰。
洛冰璃眸光清冷,落在沈渊手中那面青辉湛湛的古镜上,若有所思。
昊阳仙宗的使者则面无表情,静观其变。
其他宾客更是议论纷纷,难辨真伪。
“不死神药?大道和鸣?”
沈渊面对赵嵩的矢口否认与反咬一口,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过是万灵血祭阵强行糅合生灵精魂,模拟出的虚假生机与道韵!其内核,早已被蚀运蛊的虫卵掏空,只待寄生之机!”
他不再多言,手中【万象溯源盘】青辉陡盛!
这一次,不再是温润的涤荡之光,而是化作一道凝练无比、仿佛能照彻九幽的青色光柱,笔直地照射在那截翠绿欲滴的根须之上!
“嗡——!”
被青辉笼罩的根须剧烈震颤起来!
表面那层璀璨的、充满生机的翠绿色光华,如同被投入烈火的冰雪,迅速消融、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红与污黑交织的色泽!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褪去伪装的根须内部,无数细密如沙、不断蠕动的半透明虫卵清晰可见!
它们贪婪地汲取着根须中残余的灵力,散发出阴冷、污秽的气息!
哪里还有半分神药的模样,分明是一截孕育着邪物的温床!
与此同时,因果债榜的力量借助镜光,将缠绕在根须与赵嵩之间那根极其隐蔽的窃运因果线,以及更深层、连接着某个未知遥远之地的供奉因果线,强行显化出了一瞬!
虽然那景象一闪而逝,凡人甚至低阶修士根本无法捕捉,但在场金丹以上的修士,尤其是李长风、流云仙子等感知敏锐之辈,都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瞬间的异样。
赵嵩的气运,正通过那根须,与某种极其邪恶晦涩的存在相连!
而那根须,更像是一个定位的信标与献祭的容器!
“蚀运蛊?!真的是窃运妖根!”
“那…那因果线…赵嵩他果然…”
“天啊!他竟然真的想害死老祖,窃取宗门气运!”
真相大白于青镜之下,无可辩驳!
“噗——!”
赵嵩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灰败下去,指着沈渊,手指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身边的曹晖等人,更是面无人色,瘫软在地。
“孽障!!!”
一声饱含着无尽震怒、悲痛与杀意的咆哮,如同太古凶兽觉醒,猛然自玄天峰深处炸响!
整个凌云殿都在这一声怒吼中剧烈摇晃,殿顶琉璃瓦簌簌作响!
轰!
一股远超元婴,仿佛能压塌诸天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降临凌云殿!
空间凝固,时间仿佛静止,所有金丹以下的修士瞬间脸色煞白,几乎喘不过气,连李长风这样的金丹巅峰,也感到神魂战栗,难以动弹!
主位之上,空间扭曲,一道身影缓缓凝聚。
不再是昨日那模糊的灵光虚影,而是玄煜上人的本体!
他依旧枯槁,依旧衰败,但此刻,那双深陷的眼眸中燃烧着足以焚尽八荒的怒火!
千载修行,宗门基业,竟差点毁于自己信任的弟子之手!
这背叛,比那寂灭星煞更让他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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