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摔过?” 苏瑾猛地抬头,扯得肩膀一阵剧痛,疼得她嘶嘶吸气,“在哪摔的?我怎么没听茹雅说过……”
“五年前省道上,” 王志昊缓缓捻动银针,看着针尾在皮肤表面微微颤动,“卡车爆胎撞了护栏,我从驾驶座爬出来时,右臂被碎玻璃划了道口子,跟你这瘀青差不多吓人。” 他突然加重指力,“这里疼不疼?”
苏瑾的后背瞬间绷紧,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疼!” 她攥着床单的手微微颤抖,指节捏出深深的印子,“你故意的吧?” 话音刚落又软下来,“……不过疼完倒松快些了。”
王志昊低笑出声,从针盒里又取了两根短针,分别扎在她的天宗、秉风二穴。“这叫‘得气’,” 他的指尖顺着针尾往下滑,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脊背,“古籍上说‘气至而有效’,等会儿拔针就知道了。” 他注意到女孩的皮肤突然泛起细密的红晕,像初春刚解冻的湖面。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送风声。苏瑾偷偷抬眼,从镜子里看见王志昊专注的侧脸,他蹙着眉调整银针角度,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鼻梁上还沾着点草药汁——是昨天给她包扎时蹭的。
“你跟茹雅怎么认识的?” 她没话找话,想分散注意力。镜子里的男人正往掌心倒按摩油,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像融化的蜂蜜。
“我们是父母包办” 王志昊的手掌覆上她的肩头,温热的油脂顺着瘀青的纹路往下淌。
苏瑾的头闷在枕头里,随着银针的捻动,她的身躯都会跟随轻轻颤抖一下。“你们现在怎么还没要孩子呀?” 她问道。王志昊眼神暗了一下,敷衍道“我们还年轻嘛,再等两年”。他不想随便的把心中的隐痛向外暴露。
王志昊的手往下移,按在她肩胛骨缝里, 他突然停住,“这里有个结节,是旧伤?”
苏瑾的身子僵了僵。“前年追拆迁队,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过。” 她的声音低了些,“当时没好好治,阴雨天总疼。” 镜子里的王志昊正从针盒取最长的那根银针,针尾还刻着个小小的“阳”字。
“九阳太极针法里的‘透天凉’,” 他晃了晃银针,针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我将着给你扎两针,有点疼,忍着点,但能去根。” 他没等苏瑾回应,针尖已经刺入天宗穴,手法就像绣娘绣花针,熟练而灵巧。
“吸气——”他吩咐道
苏瑾刚吸到一半就卡住了,那根银针像带着冰碴,顺着筋络往骨头缝里钻,疼得她眼泪瞬间涌出来。“王志昊你混蛋!” 她想伸手去拔,却被他按住手腕,温热的掌心裹着她的手,正好盖住她手背上的晒斑。
“忍三十秒。”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哄劝,“当年我自己给自己扎时,疼得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腕骨,那里有块浅褐色的胎记,像片小小的枫叶。
苏瑾突然不说话了,眼泪顺着脸颊滴在床单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她能感觉到那股凉意慢慢变成暖流,顺着脊椎往下淌,熨帖得像晒过太阳的棉被。
等王志昊拔出最后一根针时,她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嘴角还挂着没干的泪痕。
王志昊把银针收好时,发现女孩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他从浴室拧了热毛巾,刚要给她擦脸,苏瑾突然翻了个身,一片春光在王志昊眼前一览无余,王志昊赶忙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柔柔的灯光照在她的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他觉得,这女孩连睡觉都透着股倔强,你看她,秀眉微微皱着,好像梦里还在跟谁较劲。
“水……” 苏瑾呓语着咂咂嘴,王志昊赶紧倒了杯温水,扶她起来时,女孩的头很自然地靠在他肩上。女孩醉人的体香钻进他的鼻腔,给他一种清雅微醺的感觉,像淡雅的缅桂花的气息。
“慢点喝。” 他把杯子递到她嘴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嘴唇,温软的触感像触电似的让他缩回手。苏瑾的脸在他肩头蹭了蹭,像只刚睡醒的猫,眼神朦胧地看着他:“我的摄像机……”
“在桌上充电呢。你躺好,我再给你按摩一下,保证你明天行动自如。” 王志昊扶她躺好,双手用力的来回搓着,指导手掌发红发热,他从苏瑾的头部印堂、鱼腰、百汇等穴位开始按摩,一路朝下按摩颈部的颈白劳穴,王志昊使用的是九阳太极推拿手法,穴位拿捏精准,力度大小适中,苏瑾感到酸麻胀痛,咬咬牙,还能忍受。但按摩到大椎、肩前穴、肩痛穴等受伤部位时,她就疼得大呼小叫,甚至要爬的坐起来,根本不顾会大泻春光,完全没有了淑女的形象。王志昊只得暂时停手,按在她的颈背,哄着她说,忍忍一会就不疼了,真是十足的暖男形象。反而招来她的破口大骂:“混蛋,王八蛋”简直污秽耳膜,就是一个泼妇的形象。王志昊遇到了,拿她也没有什么办法,谁叫她是老婆的闺蜜呀,只好忍气吞声的忍受着。在王志昊的百般威吓,万般哄骗下,终于按摩完了仙骨穴、仙人穴等穴位,苏瑾已经喉咙沙哑,香汗淋漓。王志昊也是满头大汗,浑身无力。王志昊不是累的,是为控制苏瑾的挣扎、躲避行为,被这丫头片子折腾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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