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内,纪北骋一路抱着闻彦来到那辆黑色库里南前。司机早已等候在侧,见状立刻恭敬地拉开了后车门。
纪北骋弯腰,正要将闻彦放进车里,一直沉默忍耐的闻彦终于爆发了最后的挣扎。他用手肘狠狠顶了一下纪北骋的胸膛,趁着对方动作微顿的瞬间,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踉跄着落地,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松开!纪北骋,我生气了!”闻彦站稳身体,胸口因为愤怒和刚才的挣扎而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和羞愤,他指着纪北骋:“你给我撒手!滚远点!”
纪北骋的动作停在半空,他看着眼前像只炸毛刺猬、眼神里充满抗拒和怒火的闻彦,冰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闻彦的话就像两根针,在他的心上刺了几下
但他很快将那股异样压下,他站直身体,理了理因为刚才动作而微皱的西装袖口,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却比刚才更加危险:
“生气了?”他向前一步,逼近闻彦,强大的气场让闻彦下意识地又想后退,却强撑着没动。
“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抱你出来?还是因为……我阻止你去当别人的‘护花使者’?”纪北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诮。正好有一扇虚掩着的门,似乎是清洁工具存放处。
纪北骋一脚踢开门,抱着闻彦闪身进去,然后反手将门关上,落锁。
“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狭小昏暗的设备间里,只有高处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清洁剂的味道。
“你……你要干什么?!”闻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心里的怒气瞬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取代。他惊恐地看着纪北骋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冷峻危险的脸。
纪北骋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放在一个堆放着一叠未拆封纸巾的矮柜上。然后,他单手撑着柜面,将闻彦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捏住了闻彦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
“我说了,安静,回家。”纪北骋的拇指摩挲着闻彦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声音低哑,带着让人心悸的压迫感,“既然你不听……”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闻彦起初还想挣扎,用手推他,用脚踢他,但很快就在纪北骋绝对的压制中败下阵来,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身体因为缺氧和莫名的刺激而微微发抖。
一吻结束,闻彦几乎瘫软在柜子上,大口喘着气,眼神迷蒙,嘴唇红肿,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被彻底碾碎。
纪北骋看着他这副被“教训”过后、失魂落魄又透着诱人脆弱的模样,眼底的风暴稍稍平息,但那股掌控欲却更甚。他用指腹擦去闻彦唇角的水渍,声音依旧低沉:
“现在,能好好听话,跟我回家了吗?”
闻彦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红着眼眶,偏过头,极其轻微地点了点下巴。
他不敢再不听话了。他怕纪北骋真的会在这里,在这个狭小昏暗的杂物间里,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纪北骋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没再逼迫。他重新将人打横抱起,这次闻彦没有再挣扎,只是顺从地任由他抱着,将脸埋在他颈窝
纪北骋抱着他,步伐稳健地走出设备间,一路上,闻彦都安静得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
直到被放进车里,系好安全带,闻彦才像是终于缓过一口气,将脸转向窗外,不再看纪北骋一眼。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并未平息的波澜。
车内,一片压抑的沉默。
闻彦和纪北骋并排坐在宽敞的后座,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闻彦紧贴着车窗,尽可能远离纪北骋,脸偏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他的眼眶还残留着未完全消散的红痕,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紧绷。
纪北骋看着他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那股刚压下去的火气又隐隐有复燃的趋势,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和……心慌。他讨厌闻彦这样疏离的态度。
他试图打破僵局,手臂微微抬起,想要像往常一样将人搂进怀里,用接触和距离去消融那份冰冷。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闻彦的肩膀,闻彦就猛地转过头,那双还氤氲着水汽的桃花眼里没有任何温度,声音嘶哑却清晰地说道:
“纪北骋,老子要回家。”
“现在,立刻,送老子回家。”
纪北骋的手臂僵在半空,脸色沉了下去:“好好说话。”
“我不!”闻彦像是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激动和委屈,“我就要回家!回我自己的家!我不想再跟你待在一起了!一秒钟都不想!”
他直视着纪北骋变得幽深的眼眸,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勇气,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话:
“你放过我吧,纪北骋。”
“放过你?”纪北骋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冰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有风暴在凝聚。他放下手臂,身体微微前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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