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祝愿和巫嘉木更好的入戏,这两天拍摄的戏份,都是温柔和单丈夫余天的日常。
眼神交流,是两个聋哑人之间特有的默契,淳朴的感情愈发纯熟。
现场的工作人员每每看到都忍不住会心一笑,片场的氛围也很欢乐。
但今天,剧组的气氛明显比前两天要凝重很多。
晚上要拍的是重头戏,也是祝愿所有戏份中难度最高的一场戏,温柔被害。
摄影棚搭建的烂尾楼环境,冷色调的光,让人看一眼就感觉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祝愿早早画好了妆,头发没有做造型,直接是黑长直,身上是余天给温柔新买的裙子,里面穿了一件防走光的吊带。
为了方便撕开,服装老师特意在领口处开了几个不起眼的小口,这也是祝愿给的建议。
她昨天试衣服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件裙子实在是太“合身”。
穿的时候就很紧,不好穿。
更别说这场戏,要从领口扯露出肩膀,所以只能选择撕开的方式。
祝愿坐在角落的折叠椅上,闭着眼酝酿情绪。
陈珏导演走过来,低声问道:“状态怎么怎么样?没问题吧?”
这场戏对情绪爆发力要求极强,又因为角色是聋哑人,所有的痛与苦,都无法通过嘶喊宣泄,这也是他对选角要求高的原因。
饰演吴东阳,刘海强和江浩的演员过来关心着,这场戏是他们四个人的对手戏,对手在戏里的状态,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状态。
祝愿轻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比了个“ok”的手语。
“好,各部门准备——”
打板声落下。
镜头首先给到的是吴东阳三人。
刘海强和江浩一前一后拦住吴东阳,脸上带着令人不适的狞笑。
“麻子,还真让你约出来了?这小哑巴,平时瞅着挺清高。”瘦高个刘海强从背后流里流气地搂着吴东阳的脖子。
“强哥,你说什么呢?我不懂......”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的江浩,两手拧着温柔的胳膊,对着吴东阳啐了一口,“他妈的装什么装?人都在这了。”
镜头一转,祝愿惊恐地看着三个男人,手里的防狼电击器也被扔在地上踢得老远。
刘海强上下扫了一眼温柔,眼神贪婪充满了欲望,“今天哥几个就让她开开眼,知道知道什么叫男人!”
说完就朝着人扑了上去。
祝愿徒劳地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几个音节,手脚拼命地挣扎,逃脱又被扯着头发拽回去,反反复复,换来了无数打骂。
“按住她,妈的,劲儿还真不小!”
“这皮肤真嫩...”
“麻子,你上旁边把风,我先来,嘿嘿......”
污言秽语不绝,镜头特写再次给到祝愿,眼泪决堤般涌出,从恐惧哀求,到绝望死寂......
没有一声哭嚎,却让整个片场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心脏随着女孩的无声哭泣,被紧紧攥住。
白色的裙子被撕成碎片,沾满了泥土灰尘,落得满地都是。
女孩像个被残忍撕裂翅膀的白蝶,伤痕累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麻子,你过去,拍点照片!”
刘海强踢了踢吴东阳,头朝着祝愿那边点了一下,“省得她回去乱说话。”即使她是个聋哑人,也不得不防一手。
吴东阳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祝愿旁边。
其他两人坐在旁边吞云吐雾,带着得逞后作呕的笑容,肮脏又恶心。
祝愿眼神空洞,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满天星辰,和她跟余天办酒席的那晚一样好看。
好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忍不住别过头去,偷偷抹着眼泪,不忍再看下去。
良久,祝愿动了。
摄像抬手抹了一把脸,继续控着镜头往前推。
撑着手往前爬着,三个男人都不觉得她此时还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没有阻止,反而饶有兴致地站在旁边看着。
不知从哪忽然来了力气,祝愿撑着身子站起来,猛地朝着一个方向冲了过去。
“咚——”
刘海强几人当即吓得愣在原地。
“温柔——!”
吴东阳见不对劲,立刻就往那边跑,可还是迟了一步。
祝愿的身体沿着墙壁滑下去,血流了满脸都是。
墙上被拖出一片向下的血痕,手里攥着的白色碎布染上了红。
镜头一转,对准几个施暴者,似笑非笑不为所动,仿佛眼前的鲜红只是一场闹剧。
明天过后,谁也不会记得。
“好,过!”
陈珏嗓子发干,声音也是沙沙的。
祝愿还躺在地上,身体控制不住地抖着。
几个场务连忙上前想把人扶起来,靠近了才听到低低地呜咽,被压抑在喉咙里,听得人心里泛酸又心疼。
“祝老师,拍完了,没事了没事了......”
原本是安慰人的话,场务说着说着自己也带上了哭腔,还不忘泪眼婆娑地给人披上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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