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这个少年,他叫陆祈年!
他是未来人族的人皇,惊才绝艳,权势滔天,总带着四分淡漠三分不屑两分冷酷一分漫不经心,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不仅在《亡国公主她权势滔天》这本书中担任着占据超高人气的男三,更是龙傲凤女主的青梅竹马兼婚约对象!
书中写道:在妖族兵临城下,陆祈年披着狐裘战袍,拨弄指尖玉戒,垂眸沉思。
似乎是在想对策,又好像是因对敌人不屑一顾而置若罔闻。
抬起手,借过箭矢,随后...西北望,射天狼,一弓便击碎了那首领的头颅。
他面色不改,收起弓箭,扫过城墙下乌泱泱的妖群,轻抬手,那早已迫不及待的将士们便从城内杀了出去。
看着底下兵戎相见,他不在意的歪过脑袋,讽刺道:“垃圾,也值得搞出如此大的动静吗?”
...
这书里的人皇是多飒,多帅,多牛啊,瑾玉想到着,情不自禁看向同一个人。
“陆祈...”
“啊?”陆祈年眼泪汪汪:“qwq”
瑾玉对书里的内容起了怀疑。
“怎么办呀!天下第一!呜呜呜...要是没能进内门怎么办呀!”
没进内门怎么办?呵呵,第一个被打包送回家的就是她。
说不定她在现代都已经被埋在陵墓园里有一阵子了。
但是再怎么样,都要坚信自己可以,只有自己相信自己,命运才有可能被撬动。
就像是对完物理答案,在看到自己不确定蒙了啥的选项时,第一时间,她都会相信自己蒙的就是正确答案!
(实则不然)
瑾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放心,你一定可以的,你可是天下第二啊。”
陆祈年闻言抬起眸,“真的吗?”
还带着点小尾音。
可爱捏,瑾玉忍住摸他脑袋的动作。
“真的真的,骗你我就是小狗。”
传功堂的梅花树被风吹落下几朵娇艳欲滴的梅花来,刚好就落到陆祈年的面前。
瑾玉伸出手碾住那梅花放在指尖瞧,她心中感慨万分。
一花一草皆是生灵。
她来自异世,一个被系统所说的低界面未来者,那她的存在和力量是不是就和这世界的任意一花草那样的渺小呢?
她道:“万物有灵,一切欣欣向荣,自由生长,生命是极其伟大的东西,哪怕是一株红梅,也有它的生长轨迹。”
少女的话犹如清澈的溪水,安抚人心。
陆祈年听的云里雾里的,但即便听不懂,他还是认可般点了点脑袋。
他看见那青衣女孩正歪着脑袋,嘴角含笑的看着那朵红梅,她眼眸里的怜爱与尊重,竟让他一时忘记了呼吸。
他想起了五岁时的初冬,他的陪读被摁在地上打。
初冬的土地都被冻上了,在御花园,衣不蔽体的,活像个畜生。
厚实的、带着钩子的铁板,扬在空中又快速落下,发出破空的风声,和肉体被击打的闷哼。
“不要...母后...”燕子形状的风筝掉在地上,他被吓得赶紧去拽母后的衣角。
“不要这样对小渠...”
然而周围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母后表情都是那样的僵冷,就像是木偶看着另一个木偶一样。
“在学堂上带二皇子出来放风筝?有何居心。”
“不是这样的!母后!是我自己要出来玩的,小渠,不要打小渠!”
他想扑到那血肉模糊的人儿身边保护他,却被身后的奶妈嬷嬷们钳制住了手脚。
她们的表情是那样无奈,好像是在看不懂事的玩偶,他似乎不应该说话,不应该哭闹,不应该...笑?
“是贵妃派你来的?还是说...潇嫔?”华服女人眯起眸子,浮动着冷光和算计。
皇宫无时无刻都是冷的,不论是初冬还是早夏,他有个疑惑,人命是否真的如草芥般低贱。
可他们都告诉他,他是九五之尊,和一般人云泥之别。
他尝试去理解,尝试去迎合他们的观点,可是他做不到,他或许想找些什么东西填补心里的空缺。
他想逃。
逃到天涯海角,那里可以纵声欢笑,可以随时随地放风筝,可以不必再喜怒不形于色,不必...心惊胆战的怕悲剧再次发生。
因此他在十六岁时跪在父王的殿前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总算求来了去往宗门修习的机会。
他们说:“如果没能进内门,就老老实实回皇宫,别做那修行的美梦。”
他满怀着期望到这里来,希望能作为一个普通修士,交不敬畏他的朋友。
可是来了之后,他却发现这里和皇宫没什么区别。
所有人都捧着他,顺着他,让他感到索然无味甚至怀疑自己那次勇敢是不是错误的。
直到一个少女将他踹下试炼台,他才体会到了什么是失败,什么是一视同仁。
“要不要偷偷溜走?”
清脆的嗓音把他从沉思中拉回。
那少女狡黠的笑着,回头看了眼正在激情演讲的传功堂长老,弯下腰顺着墙壁摸索到后面,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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