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玉刚一回到自己房内,就闭上眼落到了自己床褥上。
困...
困死了...
我要睡它个天荒地老,哪怕世界末日都叫不醒我...
“啊呜...”
她打了个哈欠,把小猪抱枕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小猪柔软的脑袋上。
唔...这上面...全都是她的气息,好喜欢。
脑袋沉沉的,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腰间不知道何时被挂上了一只白鱼玉佩...和某人腰间的黑鱼玉佩是一对。
而那只黑鱼玉佩此刻正被男人把玩着,那修长的指轻轻拂动鱼纹。
江枕月躺在竹楼的竹床上,半靠在床头,偏头去看窗外山林的景象——这是他窥视她的秘密基地。
黑鱼白鱼双生,他将这贴身玉佩赠她本就是私心,是不合规矩的。
因为拥有它,就相当于拥有了玉莲山的通行权,否则她下山怎么会如此轻易?
半个主人...呵呵,他的池中物,怎么会是这个笨蛋呢...
他怀疑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玉佩。
罢了罢了,他还是要去“敲打”一番,以免她把他的玉佩弄出磨损...
他握紧了黑鱼玉佩,翻身走下床去,离开前,目光在桌上那朵莲花时停顿了几息,装饰作用的...对他无用,不如送给她。
他取下那朵花,踱步悠悠出了门。
然而黑白双鱼玉佩本身就是品阶极高的灵器,又怎么会被轻易磕去碰去呢...
————
这一觉,直直睡到了下午昏黄之时。
夕阳的光辉透过纸窗,流淌过楠木制成的桌椅,照亮了一个小角,然后投射到地板上,地板上铺展开一滩杏花白的裙边,裙边上绣着莲叶折枝纹。
乌黑的青丝极长自然垂落到床沿,安安静静的,和它的主人一样。
房内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此外格外安静。
江枕月玉手陷入那柔软的床榻中,垂眸观赏少女的睡颜。
“唔...”
少女轻轻翻了个身然后又抱着粉色的小猪蜷缩起来,像极了一只酣睡中的幼犬。
被角掀开了几分,少女的梨花香与莲花香碰撞,沁人心脾。
天色昏暗,他在此处停留了许久,可仍然不想走,他称之为:不达目的,不罢休。
瑾玉睡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看到床沿边坐着一个青丝如瀑的美人背影,“啊呜...阿姊...”
她支起身子,跪在床上,环住了那人的脖子,身体贴在‘她’的后背上,亲昵的用小脸蹭了蹭‘她’的脖子。
“你来我房间...做什么呀...今天我就不吃晚饭了...”
她鼻尖蹭在‘她’脖子上,浅浅呼吸着,然后终于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
莲...莲香?
阿姊什么时候换香皂了?
等等,这个背怎么这么宽。
她猛地清醒过来,一抬头就看到反派正歪头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
她连忙松开了手,一个弹射从他身上下来,往床角落缩去。
江枕月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伸手去扯那蒙住少女整个身子的被褥。
“醒了?”
可那被子就像是长在少女身上似的,怎么也扯不下来。
“我醒不醒关你什么事呀,还有你怎么跑到女孩子的房间来了,你这是耍流氓...”
那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就变得闷闷的,就像中了风寒时的小鼻音。
江枕月轻笑,松了力度,一把抓过那被‘置之不理’的粉色小猪抱枕,放在自己腿上把玩着。
“我们什么没做过?怎么进个房间就成耍流氓了?那昨夜岂不是要天打雷劈,游街示众?”
“昨天晚上那是情势所迫...你随便进出我这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间,对我名声有影响,你出去!”
江枕月指尖轻轻拂过那小猪圆溜溜的针织眼睛,有些不高兴:“你还想和旁人喜结连理?”
窝在被子里当鹌鹑的少女一听这话惊讶的甚至忘记了呼吸。
什么叫喜结连理?
什么脑回路,你在想什么?
“什么啊...我和不和别人在一起莲君好像没权力决定吧?”
瑾玉话一说出口,就懊恼的闭上了眼睛。
不是,她说这个干什么啊?她又不是在玩恋爱游戏。
闻言,江枕月心中的不快更加明显了,在这不是很愉快的心情里,他竟然幼稚的下定言道:“你是我的。”
瑾玉:???大哥你谁?
“莲君...你这是被夺舍了?”
江枕月罕见的红了脸,这句话太有失风度了,索性干脆闭上了嘴,默默戳着那小猪的身体。
见对方半天不说话,瑾玉从被子里悄悄探出来脑袋,脸上有些红晕,是被被子闷出来的。
她竟然看到他、在、迫、害、她的小猪!!!
放下那头猪!有话好说!
为了解救猪猪,瑾玉像个毛毛虫一样,一点点挪到男人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轻道:“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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