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包青天和他那闪闪发光的开封府天团,我扶着门框,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好家伙,这心理素质,以后回现代坐过山车都得嫌速度慢。刚才那一出“生死簿惊魂记”,差点直接给我续上地府的单程票。
看着那黑脸包公若有所思(我猜的,毕竟太黑了主要看气质)、带着一群蒙圈的手下转身离开的背影,我长吁一口气,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展昭收剑回鞘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瞥,看得我小心肝又是一颤。大哥,我真不是故意在法治社会(?)核心地带搞封建迷信外加疑似盗窃阴间财产的!
关上店门,挂上“东主有喜,暂停营业”的牌子——喜没有,惊倒是一箩筐——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二楼。
我这小酒楼,楼下做生意,楼上自己住,最里头还悄摸设了个小小的香堂。红布盖着牌位,供着鲜果香烛,平时不敢轻易打扰,毕竟我家这五位“祖宗”,路子野得很。
我点燃三炷香,烟雾袅袅升起,我双手合十,语气那叫一个诚恳,堪比当年求考试及格:
“各位老大,爷爷奶奶,黄仙姑奶奶尤其要点名批评!知道您能耐大,脚程快,关系网直通阴曹地府……但咱下次能不能别这么炫技了?判官笔和生死簿那是能随便叼出来当玩具的吗?对面!就对面!开封府!包青天!头上月牙能直播连线十殿阎罗的主儿!咱们这细胳膊细腿的,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咱就是说,以后安安分分行不行?缺啥托个梦,我给您烧!iPhone15 Pro Max?没问题!金元宝保证足斤足两!只求各位稳一点,苟一点,让我把这穿越副本平安通关行不行?再这么来几次,我怕不是要成为大宋第一个因为‘管理仙家不当,危害阳间治安’而被铡了的神婆……”
我絮絮叨叨,香烟笔直向上,没什么异动。看来祖宗们今天心情还行,没跟我计较。
刚松了口气,准备把供桌下撒的香灰扫一扫,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毛茸茸、黄澄澄的小脑袋从供桌的帷布底下钻了出来。正是刚才楼下“叼笔拖簿”的主犯——黄大仙本尊!
它后腿一蹬,轻盈地跳上供桌,居然像人一样站了起来,两只前爪还非常拟人化地叉在了腰上(如果那算腰的话)。
黑豆小眼瞪着我,居然口吐人言,声音尖细还带着点委屈:“哼!小丫头片子,就知道埋怨我们!”
我:“???” 不是,您老差点把我送进虎头铡,我还不能埋怨两句了?
它继续叉着腰,气鼓鼓地:“你知不知道这地方有多糟心?楼下整天吵吵嚷嚷,不是猜拳行令就是哭爹喊娘要见太奶奶!浊气熏天!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对面!”
它伸出一个小爪子,愤愤地指向窗外开封府的方向:“对面那地方!皇权官威,浩然正气,律法森严,尤其是那黑炭头,他往那一坐就跟个镇邪塔似的!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本来嘛,以姑奶奶我的修为,早该能化形成功,变成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帮你招呼客人了!结果呢?你看看!你看看!”
它在我面前转了个圈,抖了抖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现在连维持个幻形都费劲!只能保持这毛茸茸的原生态模样!这破地方,没法呆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嘛,原来还有这层内情?怪不得您老今天脾气这么大,都跑去地府偷东西了,合着是居住环境恶劣导致心理失衡了?
“那……那怎么办?”我傻眼了,“这酒楼可是我全部家当了,刚有点起色,总不能说搬就搬吧?汴京核心商圈,对面还是开封府,这安保级别多高啊,租金……啊不是,这地契它值钱啊!”
黄鼠狼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尾巴尖晃了晃:“谁让你搬家了?笨!我们是跟着你的仙家,又不是跟着这破房子的地缚灵!你得给我们换个‘容身之处’!”
“容身之处?”我茫然地重复,“我这百来斤肉,除了心肝脾肺肾,也没多余的地方了啊……总不能我把你们纹身上吧?那得多大一幅《五仙朝圣图》啊?”
“蠢死了!”黄大仙嫌弃地撇撇嘴(如果那三瓣嘴能撇嘴的话),“你们凡人练武的,不是常说有个什么……丹田?就藏气的地方!那地方又暖和又安静,还不受外界干扰!你就不能把我们请到你丹田里住着?”
我:“!!!”
啥玩意儿?丹田?住仙家?
我的大脑立刻开始疯狂检索看过的修仙小说和武侠剧。丹田那地方,不都是用来练内力、结金丹、孵元婴的吗?还能改成精装修学区房,接待五位保家仙拎包入住?
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但仔细一想……好像……也不是完全没道理?毕竟我都穿越了,还有啥不可能的?丹田总比供桌底下宽敞吧?而且随身携带,绝对保密,再也不怕包大人突击检查了!
就是这入住手续怎么办?需要我运功引导吗?可我连内力是啥味儿都没闻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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