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时,我正抱着沈知夏睡得安稳。他的呼吸轻浅地落在我胸口,手臂紧紧环着我的腰,像只依赖人的小猫,连睡梦中都微微蹙着眉,似乎在做什么甜美的梦。我低头看着他柔软的发顶,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心里满是踏实——这几天在无锡的日子,没有工作的烦扰,只有他在身边,连时光都变得格外温柔。
迷迷糊糊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生怕吵醒怀里的人,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特助”两个字时,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间点,若非急事,他绝不会打电话来。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沈知夏环在我腰上的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玻璃,悄悄溜到阳台接起电话。“陈总,抱歉打扰您休息,”特助的声音带着急切,“上午八点有个紧急董事会,涉及文创产品的批量生产合作,合作方临时提前了行程,必须您亲自到场敲定细节,否则合作可能黄了。”
我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从无锡飞回北京至少要两个小时,加上去机场、出机场的时间,八点前必须赶到公司,时间根本来不及多想。“我知道了,”我压低声音,指尖因为紧张微微发凉,“立刻帮我订最早一班回北京的机票,选靠窗的位置,另外安排车在机场接机,直接去公司。”
挂了电话,我快步走回卧室,沈知夏还睡得香甜,嘴角微微上扬,大概还在梦着昨天太湖的夕阳。我蹲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满是愧疚——明明答应了今天陪他去买无锡的特产,却要临时丢下他一个人回去。可董事会的事关系到文创产品的推广,一旦出了差错,之前和老艺人、设计部的努力都可能白费,实在无法推脱。
我不敢多耽搁,快速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又把沈知夏的行李整理好放在床边,留了张纸条压在他的手机下面:“知夏,公司有紧急会议必须回去,我已经订了机票,让酒店帮你准备了早餐,等我忙完就回来接你,抱歉临时丢下你。”写完纸条,我又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在他额间印下一个轻吻,才轻轻带上门,快步离开酒店。
酒店门口的出租车很容易就打到了,我报上机场的地址,催促司机尽量快一点。车子往机场开,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无锡街景,心里满是不安——沈知夏醒来看不到我,肯定会着急,甚至会生气。他本来就容易没有安全感,这次又突然丢下他,不知道要怎么哄才能让他消气。
到了机场,我一路小跑换了登机牌,过了安检,刚坐上飞机,广播就传来了起飞的通知。飞机缓缓升空,我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无锡城,拿出手机给特助发消息,让他帮忙联系酒店,照顾好沈知夏,有任何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大概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我刚走出接机口,就看到特助举着写有我名字的牌子,站在人群里焦急地张望。“陈总,车已经在外面等了,”特助接过我的行李,快步带我往停车场走,“合作方已经到公司了,正在会议室等您,设计部的人也都在,就差您了。”
我坐上车,催促司机开快点,同时拿出手机翻看,没有沈知夏的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心里更慌了——他是不是还没醒?还是醒了看到纸条在生气,不愿意理我?
车子刚到公司楼下,我就推开车门往楼上跑,电梯里还在整理西装的褶皱。刚走到会议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合作方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让大家久等了。”
合作方的负责人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陈总来了就好,我们赶紧开始吧,下午还有别的行程。”我点点头,在主位上坐下,拿起桌上的合作方案,快速浏览着重点内容。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大部分细节之前已经跟设计部敲定好了,只剩下几个关键条款需要确认。
就在我跟合作方讨论生产周期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知夏”两个字。我下意识接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沈知夏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委屈和愤怒:“陈屿!你什么意思?醒了就看不到你人,就留了张破纸条,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回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醒了有多着急!”
他的声音很大,会议室里的人都停下了讨论,齐刷刷地看向我。合作方的负责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设计部的人也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沈知夏的哭声还在听筒里回荡。
我尴尬得满脸通红,赶紧捂住手机,对着会议室里的人道歉:“抱歉,家里有点急事,我先处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会议室外面,对着手机轻声哄道:“知夏,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公司有紧急会议,合作方临时提前了行程,我必须回来,不然文创产品的合作就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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