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中,一只王八张嘴的口子时不时涌出热水,满室水汽弥漫,泡的人汗都下来了。
当时弄这个出水口的时候,司马郁不知道这是什么恶趣味。
工匠说那是长寿龟,司马郁大喜,他要长寿,就连外面的石案都雕了个大乌龟在上面,而龟壳上,顶着的是一副石刻的棋盘。
没有什么事是洗一趟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洗两趟。
好久没享受过VIP洗头的待遇了,司马郁一边眯眼享受着头部按摩,一边哼起了小曲,仿佛回到了桃花巷里的日子。
“还是珂珂好,云知他们洗头都快把我头皮挠下来了,粗鲁的很呐!”司马郁斜眼看着小木船,给船里倒上水,看着小船慢慢沉了下去。
“所以那是三姊的孩子?他父亲,不会是沈……”司马珂犹豫着在司马郁边上低语着,声音还是那样温柔,手上动作也是极轻的。
“嗯,是沈殊的,梦安姊姊又不愿意随便嫁人,为她名声着想,只能先记我头上了。”司马郁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坏笑着。
“这倒好,也省的你老是惦记着别人的孩子了。你来信说你成婚,我真真是吃了一惊。”司马珂扶着司马郁的头,缓缓的倒着水。
“什么就惦记别人的孩子啊,你跟祺姊姊怎么样了啊,我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啊,还是已经都办过了?”司马郁一阵输出,可司马珂不想搭话,浴室里一阵沉默。
“咳,我帮你搓个背吧。”司马郁不知司马珂不高兴了,为了打破沉默,拿了浴巾,转向司马珂。司马珂欣然同意,手扶着池边,背对着那人。
这司马珂背后也有一朵小桃花。
“珂珂,你这是?”司马郁用食指轻轻摸了那朵小花。
司马珂被这突如其来的触摸,痒的身上一颤,咬唇说道:“咳,虽不知道你那胎记意味着什么,但是那样遮挡,还是容易起疑。现如今司马家中男子,皆有此刺青,便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了。”
“司马家男子,我们家有多少男子?你不会是把萧荒、萧北也剃毛弄了个纹身了吧。”司马郁好奇的问道。
萧荒、萧北是家里的一条大黄狗和大白狗。
司马珂一声轻笑,恐怕这世上只有他,脑瓜子里才会有如此不着边际的想法:
“你还记得谷雨、惊蛰他们一帮人吗?”司马珂问道。
“嗯,记得,他们还好吗,我回来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们。”司马郁笑笑。
“我为他们都登记了户籍,现在有的算旁支、有的签了契子做了家丁护院……还招揽了一些门客。”司马珂沉沉说道。
他这个代家主,还真的有一些像那么回事了。
“真牛逼。”司马郁感叹道:“那咱家得有二十来人了吧。”
“有八十六人了。”司马珂淡淡说道。
好家伙,这司马珂掌家之后真的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了。
“你说我那二进的院子里住了多少人?不是,门客是几个意思啊?我们要门客作甚,那玩意老费钱了。”司马郁有点懵,他记得王巨君养的那些门客,他自己肉都吃不上几回。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是傻乎乎的。”司马珂回身摸了摸司马郁的头:“回头与你细讲吧,再泡都泡浮囊了。”
司马郁暗自嘀咕着,这账,真得好好盘盘。
洗完澡,穿好衣服,汶她们仨没在屋里,司马郁又是一顿好找,在院子里看到阿娜抱着头上裹着布的团子,汶忙了一脸黢黑的在院子里支起了火堆,架了口锅咕嘟咕嘟在炖着什么。
回头看卧房外,门边的竹子少了一片。
司马郁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他们在美洲的齐国,确实经常在院子里烧饭。
但是,
但是!
这特么是精心栽种的观赏竹啊,时常还会有人来修剪。
司马郁有些蛋疼,虽然他没有蛋!
跟着司马郁一起出来的司马珂也看到了这一幕,就看司马郁抓着胸口,脸色不太美好。
“郁儿,你没事吧。”司马珂知道司马郁有些心疼。
这小筑建起来的时候,一片砖,一片瓦都是司马郁精心设计过的,花费了不少心血。
就相当于司马郁亲手做的一个大手办。
这院中的道路,也是专门挑了白色石子细细铺的小路,这火堆一烧,怕是要黑一块了。
“没、没事,头发没干,不能吹风,你们辛苦了,这刚回来就要动手忙活。”司马郁说着,想回房躺躺:“外面风大,把团子、团子给我吧。”
司马珂怕司马郁站不住,主动去抱了小团子。
司马郁躺在炕上哼哼着:“哎哟……叭叭叭叭……”
团子跪在一边,司马郁一张嘴哼哼那只肉墩墩的小手就拍他嘴。
司马珂则跪坐在边上,看着那小团子玩累了,靠在司马郁肚子边,睁着大眼睛冲他笑。
小小的酒窝,可讨人喜欢了。
团子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没什么抵抗力,尤其是司马珂那翩翩如玉的相貌,还偏偏长了一双杏眸,笑起来透亮如水,惹得小团子一直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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