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许大茂还蒙在鼓里。
别人或许不清楚内情,但曹漕心里明镜似的。
曹漕暗自嘀咕:娄小娥要是真怀上了,那才是活见鬼。就你这没用的家伙,还想有儿子?做梦去吧。
“没啥,没啥!”
曹漕摆摆手,随口应付道:“这种事急不来,该有的自然会有,没有的强求也没用。”
“我们老许家眼看就要绝后了,我能不急吗?”
许大茂愁眉苦脸地说道。
虽然他一直盼着有个儿子,但以前从没见他这么发愁。
也不知最近是怎么了。
“大茂,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变得忧心忡忡的?”
“到底出啥事了?”
曹漕追问道。
“算了,不提了。说这些烦心事干啥。”
许大茂一挥手,仰头灌下一杯酒。
后来曹漕才搞清楚缘由。
原来,许大茂这是变心了。
其实,许大茂向来就是个花心的人。
比如,他虽然结了婚,但当年红星轧钢厂红钬的时候,不仅李为民和秦淮如常钻小仓库,许大茂也没少跟秦淮如在那儿“谈心”。再比如……
这天中午,曹漕出门散步,偶然在公园撞见许大茂和于海棠走在一起。
两人手拉着手,有说有笑。
一看关系就不一般。
这也难怪。
于海棠和她姐姐于莉性格迥异。
顶着轧钢厂厂花的名头,这女人眼光高得很。
后来红星轧钢厂合并重组,她下岗了。
现在在百货商店当售货员,工作还是许大茂帮忙找的。
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好歹有份收入。
许大茂和于海棠在一起,不过是图个新鲜。
就像他当初和秦京如那样。
而于海棠呢,也只把许大茂当备胎。
有更好的选择,她自然会换人。
实在找不到更好的,像许大茂这样的条件,她也能将就。
“大茂,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于海棠刚开口,突然看到曹漕出现,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哟,这不是大茂兄弟和海棠妹子嘛。我还当自己眼花了呢!”
曹漕装模作样地揉了揉眼睛,目光在许大茂和于海棠之间来回扫视,笑着问:“你俩这是啥情况?”
“就是碰巧遇上了,没啥特别的。”
于海棠慌忙松开挽着许大茂的手,眼神飘忽,像是怕被曹漕看出端倪。
“曹漕哥,你啥时候从南方回来的?”
她赶紧转移话题。
“昨儿个刚回,大茂没告诉你?”
曹漕随口应了一句。
随后,于海棠支支吾吾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等她走远,曹漕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是有媳妇的人,得注意分寸。”
许大茂满不在乎地撇撇嘴,没接这茬,反问道:“曹哥,你找我有事?”
“可不就是找你嘛!”
曹漕笑呵呵地说道。
“找我?”
许大茂一脸疑惑:“啥事?”
“昨儿喝酒时你说的话,我可都记着呢。我在想,你和娄小娥是不是谁身子不太爽利。有病得趁早治,小病拖成大病可就麻烦了。”
这话戳中了许大茂的痛处,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没等他发作,曹漕抢先道:“我认识个靠谱的大夫,专看这方面的。你要是愿意,咱今儿就去瞧瞧。这事儿可不能马虎,而且都是自己人,绝对保密。”
“别犹豫了,走吧!”
……
做完检查,许大茂还晕头转向的。
他瞅着曹漕,心里直犯嘀咕:姓曹的,我咋觉得被你忽悠了?
可检查都做完了,说啥也晚了。
这年头医疗条件有限,报告还得等几天才能出来。
回到家,许大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不知是否因为体检的原因,许大茂总觉得问题出在娄小娥身上。
第二天,许大茂又去找于海棠了。
实际上,于海棠也在等他。
许大茂刚想问她昨天要说什么,于海棠却默默递给他一张报告单。
“这是什么?”许大茂一头雾水地接过单子。
就在他低头查看时,于海棠开口道:“我怀孕了。”
“什么?”许大茂猛地抬头,瞪大眼睛反复确认报告单和于海棠的脸。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难以置信。
巨大的惊喜让许大茂一时失语。
“喂,你怎么不说话?”于海棠皱眉,“孩子是你的,该不会想赖账吧?”
这几句话终于让许大茂回过神来。
“海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声音发颤,“真的怀孕了?我的孩子?”
此刻的许大茂简直欣喜若狂。
多年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于海棠竟然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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