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京郊皇家别苑,朱红廊檐下挂着一串串金黄的玉米和饱满的红辣椒,庭院里的银杏树叶落了满地,像铺了一层金色的地毯。今日是宗室例行的秋猎聚餐,慕容烬带着沈清漪和宸宸前来赴宴,满院子都是宗室子弟和家眷,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一派热闹景象。
宗室之中,嫡系子弟大多安分守己,感念皇恩,可那些旁支远房的宗室,却总爱借着聚餐的机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尤其是看到沈清漪如今圣眷正浓,宸宸小小年纪就深得皇帝器重,心里更是嫉妒得不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角落里却传来一阵压低的议论声,声音不大,却偏偏能让周围的人听得一清二楚。说话的是远房宗室赵宗德,他是个出了名的酸秀才,空有宗室身份,却没什么本事,平日里最喜欢嚼舌根,挑三拣四。
“哼,如今这宗室的宴席,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赵宗德端着酒杯,斜睨着主位上的宸宸,语气里满是不屑,“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也敢坐在主位上,真是压不住场面,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他身边的几个远房宗室立刻附和起来,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跟着说道:“赵兄说得是,这太子年纪太小,懂什么规矩?依我看,还是早些立个年长的宗室子弟辅佐朝政才是正理。再说了,如今沈家外戚的风头也太盛了,皇贵妃娘娘倒是风光,可咱们宗室的脸面往哪儿搁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不少宗室子弟都停下了说笑,偷偷看向主位上的沈清漪。沈清漪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心里虽有不悦,却也不好当众发作,毕竟这些都是宗室,闹起来不好看。
坐在沈清漪身边的宸宸,早就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他放下手里的桂花糕,小眉头皱了起来,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怒气。他知道母妃现在肯定很尴尬,这些远房宗室,自己没本事为国效力,只会在这里嚼舌根,实在是太过分了。
宸宸端起面前的小酒杯,里面盛着甜甜的果酒,他踩着小凳子,从主位上走了下来,小小的身影穿过人群,径直走到赵宗德面前,仰着小脸看着他,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赵爷爷,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赵宗德没想到宸宸会突然走过来,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冷哼一声说道:“太子殿下,老臣只是和几位宗亲闲聊几句,殿下何必当真?”
“闲聊?”宸宸晃了晃手里的小酒杯,眼神清澈却锐利,“闲聊就能说我压不住场面,说我母妃的坏话吗?宗室子弟,本该是辅佐父皇守护江山的,不是躲在角落里嚼舌根,说些没用的废话的!”
这话一出,周围的宗室子弟都愣住了,没想到这个几岁的小太子,竟然敢当面怼赵宗德。赵宗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指着宸宸说道:“你……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们说的是宗室的规矩,是朝堂的大事,轮不到你插嘴!”
“我不懂规矩?”宸宸撇了撇嘴,语气带着几分嘲讽,“我是年纪小,可我知道,身为宗室,不能吃闲饭!我虽然年纪小,却能帮百姓解决问题——我用兵法帮村子解决了灌溉纠纷,用‘以工换粮’帮流民重建家园,还帮宗学的子弟们改掉了纨绔习气,让他们变成了能为百姓做事的人。请问赵爷爷,你呢?你为百姓做过什么事?为朝廷做过什么贡献?”
宸宸顿了顿,又看向周围的宗室子弟,大声说道:“之前安郡王的儿子赵睿,嚣张跋扈,是我带着他学兵法,教他怎么为民做事;还有荣亲王的孙子,之前只会吃喝玩乐,是我带着他去流民安置点帮忙,让他知道百姓的疾苦。这些宗亲弟弟们,现在都变得有担当了,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赵睿和荣亲王的孙子正好也在宴席上,听到宸宸的话,立刻站了出来,对着众人说道:“太子殿下说得没错!之前我确实很纨绔,是殿下教我要为民着想,让我明白宗室子弟的责任。现在我跟着殿下做事,心里踏实多了!”
其他被宸宸帮助过的宗室子弟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说着宸宸为大家做的好事。周围的宗室长辈们听了,看向宸宸的眼神也变得赞许起来,纷纷点头,觉得这个小太子虽然年纪小,却比赵宗德这些只会嚼舌根的人强多了。
赵宗德被宸宸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坐在主位上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宗室——辈分最高的汝南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赵宗德!你给我住口!太子殿下说得对,宗室子弟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以百姓福祉为先,你倒好,只会在这里说三道四,挑拨离间,简直丢尽了宗室的脸!”
汝南王是宗室里威望最高的长辈,他一发话,赵宗德再也不敢吭声,只能低着头,灰溜溜地退到一边,不敢再说话。其他附和赵宗德的远房宗室,也都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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