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舟哥……你、你怎么了?你的手……”林清漪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试图上前关心他那只还在渗血的手。
“别碰我!”陆延舟猛地甩开她伸过来的手,力道之大,让林清漪踉跄了一下,高跟鞋一歪,险些摔倒。
他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林清漪,我问你,你都对苏念做了什么?”
苏念?!
又是苏念!
林清漪心头一紧,但面上却迅速换上了一副委屈又无辜的表情,眼圈说红就红:“延舟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能对苏念姐做什么呀?我知道她为你捐了肝,我一直都很感激她,也很心疼她,我……”
“闭嘴!”陆延舟厉声打断她,猛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一段音频开始播放——正是苏念日记里提到的,林清漪去医院挑衅她时录下的那段!
手机里,清晰地传出林清漪那与此刻柔弱完全不同的、尖刻又得意的声音:
……苏念,你看看你自己,像个鬼一样躺在病床上,你以为延舟哥会心疼你吗?
……他昨晚还陪我看了烟花呢,就在你手术的时候!他说那烟花是为我一个人放的!
……你不过就是个移动的肝脏库罢了,现在没用了,还占着陆太太的位置,真是不知羞耻!
录音播放着,林清漪的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如纸。她难以置信地瞪着陆延舟的手机,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怎么会想到,苏念那个闷葫芦,当时竟然偷偷录了音!
“不……不是的,延舟哥,你听我解释!”林清漪慌了神,上前想要抓住陆延舟的胳膊,却再次被他狠狠甩开。
“解释?”陆延舟笑了,那笑容却比冰还冷,带着无尽的嘲讽和痛苦,“解释你怎么在我面前装得温柔善良,背地里却用这么恶毒的话去刺激一个刚刚为我做完手术、生命垂危的人?!林清漪,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啊延舟哥!”林清漪见抵赖不过,立刻换上了苦情戏码,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我看到你因为责任娶了她,我心里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
“爱?”陆延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伸手,一把掐住了林清漪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精致的五官都扭曲起来,“你的爱,就是在我妻子为我搏命的时候,去医院告诉她我只是把她当器官容器?!你的爱,就是一次次用谎言和挑衅,把她往死路上逼?!”
他眼底的疯狂和恨意几乎要将林清漪吞噬!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到苏念听着这些话时,该是多么的绝望和心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林清漪被他掐得呼吸困难,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陆延舟。
就在这时,公寓的门再次被推开,陈默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脸色惶恐不安的中年男人。
“陆总,李副主任请到了。”陈默沉声汇报。
陆延舟像丢垃圾一样猛地甩开林清漪,目光如同利箭般射向那个吓得几乎要缩起来的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一进门,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尤其是看到满脸疯狂、手上带血的陆延舟,以及跌坐在地、狼狈哭泣的林清漪,他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
“李副主任,”陆延舟一步步走向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林清漪小姐,跟你,很熟吧?”
李副主任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眼神闪烁,不敢看陆延舟,更不敢看地上的林清漪,支支吾吾道:“陆、陆先生……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陆延舟猛地抬脚,狠狠踹在一旁的红木茶几上!
“哐当——!”一声巨响!厚重的茶几被踹得移位的了几寸,上面的杯盏摔落一地,碎片四溅!
这突如其来的暴力举动,吓得李副主任尖叫一声,直接瘫软在地,而林清漪也是浑身一颤,哭声都噎住了。
“那我提醒提醒你!”陆延舟俯下身,一把揪住李副主任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我夫人苏念,术后恢复期的病情,你有没有,受任何人指使,隐瞒、篡改、或者误导过?!”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气!
李副主任被他吓得魂飞魄散,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传来一股骚臭味。在陆延舟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逼视下,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陆先生饶命啊!”李副主任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指着地上的林清漪,“是……是林小姐!是她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让我在给陆夫人复查的时候,把……把一些正常的指标说成是严重的排异反应前兆,还……还暗示陆夫人,她的肝脏功能可能永久受损,以后……以后可能都无法生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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