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屹一把握住了池沐的手腕,掌心的灼热像火烧,他眉眼向上望去,轻轻掠过女子的清澈见底的眸。
他抽出女子手里的巾帕,低下头,自己擦。
池沐见他无事,道:“我去换件衣裳。”
迟屹埋着脑袋点了点头,等她走了,才敢抬起头看去,同样是擦拭身体,感觉却是天差地别。
迟屹脸颊的红再次深了一度。
血的浸透力,连着里衣把池沐的臂袖都染红了,池沐内外都换了一套月色长裙。
迟屹等在房间外头,英姿焕发,像个没事人一般,牵起女子的手,心情极好道:“府内有个石亭池桥,我陪你去逛逛。”
过于紧张的心情,迟屹整个手心都是汗,尽管这样,他还是舍不想松开另一只手。
池沐被他握得手黏黏糊糊,她无情地抽出,随手摘下盆栽里的一朵花。
迟屹目光跟她转,眼睛仿佛黏在她身上。
池沐递出手中摘下开得正艳的金色月季花,“替我簪上。”
迟屹嘴角含笑,捏起花枝戴在她乌黑的发髻,明媚的阳光照在身上,晶莹如玉的脸比花还要明艳。
迟屹重新牵起她的手,前往石亭池桥。
这个名字起的很接地,有石亭,有池子,石亭和池子中间连着弓字的桥,所以取名为石亭池桥。
池子有水,也有鱼,还有虾,不多,都是野生的。
迟屹鲜少来此,池子里的东西他根本不关心,池子甚至还有些臭。
迟屹闻到气味,整张脸都拉下来了,池子是多久没打理,才会臭成这样。
第一次带沐儿来逛,府里的人就是这样做事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不修边幅,不爱干净。
“今日不去亭子,我们换个地方。”
迟屹赶紧带人离开臭烘烘的池子,浅浅地转了一圈,便回了院子。
迟屹扭头让人去把府里院子都好好整理一番,尤其是那个臭池子。
打了胜仗,军营都会举办酒宴庆祝。
入夜。
池沐跟迟屹一起去了军营参加酒宴。
酒宴跟池沐想象中的很不一样,军营内挂着喜庆的红绸。
“来人,来人,他们来了。”将士看到他们,扬声喊了起来。
羽先生站在营地口,道:“两位得暂时分开。”
迟屹和池沐分别进入了不同营帐中。
再次出来,两人皆是一袭红衣,腰间,头上佩戴着各种珠子,充满着异域风情。
边塞的成婚礼仪,便是在众人的见证和祝福中,对月盟誓,即为礼成。
当然前提是,抢亲成功。
以新郎为首的十人,对抗保护新娘的十人。
羽先生站在新郎的对立面,看着对面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将士,就是打仗都没这么紧张。
“提前说好,点到为止……”
“抢。”
迟屹不等他说完,一声令下。
火光下,一人跟头熊似的,把拦截的人纷纷撞倒在地。
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迟屹弯腰单手抱住新娘的腿膝,高高举起,“抢到了。”
“将军威武!”
别说其它人,就是池沐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让人给抱起来了。
抢亲结束,喝过交杯酒,酒宴正式开始。
这场不仅仅是庆功宴,还是迟屹的喜宴,他没有拒绝敬酒的理由。
于是喝了个酩酊大醉,在他耳边敲锣打鼓都不会醒的那种。
最后是几人将迟屹抬回了将军府。
羽先生十分不好意思,他想拦没拦住,今日好歹是新人的新婚之日。
“将士太开心,喝得有些过了,勿怪。”
“无碍,今日是双喜,大家都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池沐是冲着庆功宴来的,顺带成了个亲。
羽先生抱拳道:“还是夫人明事理。”
喝醉的迟屹很安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池沐拆下身上的头饰,也帮迟屹取下腰带上的珠子,她跨过迟屹,睡在里侧。
两人也算是走了成亲仪式。
池沐刚躺下,迟屹便翻了个身,倏地睁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
池沐一动不动,也看着他,迟屹喝了几坛的酒,脸很红,呼出的气都带着酒味。
迟屹上半身朝里侧挪了挪,凑头在池沐脸上连亲了几口,抱着她闭眼睡了。
池沐听着他逐渐平稳的气息,确定他是醉了。
转眼便是第二日。
迟屹感觉手里的触感极为不同,揉捏了几下,软软的,不像是做梦。
“唔……”
池沐生生被人给掐醒了,裹着臀肉的手,又重又热。
这一女声,迟屹彻底惊醒过来,他低下头,看到怀里的人。
池沐掀眸,与其对视:“可以把手从我身上先挪开吗,有点疼。”
察觉到捏的位置,迟屹脸“腾”的就红了,他张开手掌,骨节拉扯到了极致。
“我不是有意的。”
“嗯。”
池沐从床上坐起,上半身仅穿了一件抹胸,长发垂腰,圆润的肩头,肌肤嫩白吹弹可破。
迟屹两眼直愣愣的,身体像着了火,往腰腹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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