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查到柳氏私吞了十几万两银子,震怒之下,将柳氏禁足在院子里,沈清柔也失了势。汀兰院终于清静了,林晚星却开始失眠——她越来越习惯沈清辞的身份,越来越依赖萧璟渊的陪伴,可她终究是来自千年后的人,那枚玉佩若是再次发烫,她是不是就要离开?
那日,萧璟渊带她去看他的封地图纸,封地在江南,只是常年受水患困扰,百姓生活困苦。林晚星看着图纸,想起前世学过的水利知识,指着图纸上的河道说:“殿下,此处河道弯曲,泥沙淤积,若是能裁弯取直,再修一道堤坝,水患定能缓解。”她边说边画,将现代的水利设计理念融进去,萧璟渊越看越惊,握着她的手:“清辞,你真是……”
他想说“你真是个奇女子”,却被她猛地抽回手打断。林晚星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殿下,臣女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
萧璟渊看出她的闪躲,心头一沉:“清辞,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怕自己动心,怕离别,怕跨不过这千年的距离。林晚星咬着唇,半晌才说:“殿下,臣女配不上您。”
“配不配,我说了算。”萧璟渊上前一步,扳过她的肩,让她看着自己,“沈清辞,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不管你有什么秘密,我心悦你,此生不渝。”
滚烫的告白砸在心上,林晚星眼眶一热,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哽咽。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轻声说:“萧璟渊,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来自很远的地方,远到你想象不到。”
萧璟渊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再远又如何?你现在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他的包容像一张网,将她稳稳接住。林晚星终于放下所有防备,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第一次觉得,或许留在这个时代,也不是坏事。
可命运总爱开玩笑。
太子忌惮萧璟渊的势力日渐壮大,竟诬陷他勾结外敌,意图谋反。圣旨下来的那天,禁军围了七皇子府,萧璟渊被押入天牢,等候发落。林晚星得知消息时,正在整理他封地的水利图纸,纸张散落一地,她疯了似的往皇宫跑,却被侍卫拦在宫门外。
“我要见陛下!我有证据证明七殿下是清白的!”她嘶吼着,声音沙哑。
侍卫面无表情:“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望七皇子。”
林晚星跌坐在宫门外,脑子里飞速运转——原主的记忆里,这段历史是太子伪造了书信,诬陷萧璟渊和北狄私通,而真正的证据,藏在太子心腹的书房里。她想起萧璟渊曾说过,太子的心腹是吏部尚书李嵩,那人贪财好色,书房里有个暗格,藏着不少把柄。
她连夜赶回侯府,翻出原主生母留下的一支金步摇,步摇的簪头里藏着一枚细针,是前朝工匠特制的开锁工具。她换上一身男装,趁着夜色潜入李嵩的府邸,凭着前世修复文物时练出的眼力,果然在书房的书架后找到暗格。
暗格里除了太子和北狄往来的伪造书信,还有李嵩贪污受贿的账本,甚至有太子毒杀先帝旧臣的密信。林晚星小心翼翼将这些东西收好星小心翼翼将这些东西收好,正要离开,却被巡逻的家丁发现。
“抓贼!有刺客!”
喊杀声四起,林晚星拼命往外跑,肩膀却被家丁的刀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浸透了衣裳。她不敢停留,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大理寺,将证据交给了大理寺卿——那是萧璟渊暗中交好的官员。
证据确凿,太子谋反的罪名败露,被废黜储位,打入冷宫。萧璟渊被无罪释放,走出天牢时,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晚星,她脸色苍白,肩膀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固执地站着,朝着他笑。
“清辞!”萧璟渊大步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声音里带着后怕,“你不要命了?”
“我不能让你死。”林晚星靠在他怀里,虚弱地说,“你要是死了,我在这个世界,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萧璟渊抱着她的手收紧,低头吻在她的额头:“傻瓜,我不会死,我还要娶你,还要和你一起去江南看水,一起过一辈子。”
伤好之后,萧璟渊向陛下求旨,要娶沈清辞为妻。陛下感念他平乱有功,当即应允,下旨册封沈清辞为七皇子妃。
大婚那日,红妆十里,锣鼓喧天。林晚星坐在花轿里,摸着腰间那枚已经不再发烫的玉佩,心里满是安定。她想,或许玉佩的使命,就是把她送到萧璟渊身边。
可变故还是来了。
婚后半年,萧璟渊被封为摄政王,辅佐年幼的新帝。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旧太子的余党不甘心失败,策划了一场刺杀。
那日,萧璟渊带着林晚星去城外的寺庙祈福,回程的路上,突然冲出一群黑衣刺客,刀光剑影,直逼萧璟渊而来。林晚星眼疾手快,推开萧璟渊,自己却迎上了刺来的匕首。
剧痛从腹部蔓延开来,她低头看着插在身上的匕首,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上的红裙。萧璟渊目眦欲裂,怒吼着斩杀了刺客,抱起倒在地上的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清辞!清辞你撑住!太医马上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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