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东西!你个没用的系统!” 林祈清瞬间不爽了,伸出食指,不轻不重地戳着平安毛茸茸的脑门,一下又一下,“让你盯个人都盯不住!要你有什么用?还自称最新款!连靠近观察都做不到!你是饭桶吗?!”
平安被她戳得脑袋一点一点的,也不敢躲,只能讨好似地蹭着她的手指,发出委屈的咕噜声,机械音也放软了,带着点讨好:“主人别生气嘛……生气伤身体……我这不是……能力有限嘛。要不,咱们想想别的办法?”
林祈清哼了一声,终于停下了戳平安脑门的“暴行”,但脸色依旧不太好看,眉头微蹙,显然对平安的“工作成果”非常不满。
她抱着平安,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披风。
她抱着这只只会卖萌、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胖乌鸦,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
夜风吹过,撩动她披散的发丝和肩上墨蓝色的披风,衣袂飘动,月光在她清丽的侧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清冷和疏离。
她微微侧头,目光遥遥投向远处隐在夜色和薄雾中、只露出模糊轮廓的雾白峰,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夜色和距离,看到那座山峰上此刻正在发生的一切。
林祈清的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轻轻抚摸着平安后背的羽毛。
平安却觉得后背发寒,林祈清交代的事情没完成,自己要惨了……
最终,林祈清收回目光,转向怀里的平安,眼神平静。
但那平静之下,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声音也放得又轻又缓,却带着无形的压力:“其他的呢?别告诉我,你除了差点被发现了三次,就真的一无所获,什么也不知道。”
平安被她这眼神和语气吓得一哆嗦,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毛球。
它不敢再敷衍,细声细气、带着点委屈巴巴的机械音响起:“那个……那个和余早早走挺近的王苗。她……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林祈清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行走。她没有立刻追问,只是紧了紧身上带着池慕霖体温的披风,重新迈开脚步,朝着青岚峰顶的居所走去。
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很平静:“王苗?我记得,是余早早的同乡,后面去了丹峰,天赋尚可,性子似乎……比较敏感内向?具体说说,她哪里不对劲?”
“我……她……” 平安支支吾吾的,黑豆眼左顾右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或者说,难以描述清楚。
“就是……感觉很奇怪。她对余早早……好得有点过头了,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同乡情谊或者友情。而且……她看余早早的眼神,有时候……有时候会让人觉得毛毛的,好像藏着很多东西,很复杂。但……但是她掩饰得很好,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对余早早也确实是照顾有加。所以……所以……” 它越说声音越小,显然是觉得自己的“感觉”有点站不住脚。
林祈清听着平安这番语焉不详、含糊其辞的描述,瞬间明白了。
她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里这只“做贼心虚”的胖乌鸦,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甚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感觉到异常,但是没有证据,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不对劲,对不对?”
平安一听,如蒙大赦,立刻将小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差点从她怀里滚出来,急切地证明自己不是完全没用:“对对对!林祈清,你太了解我了!就是这种感觉!很不对劲!很微妙!很……很可疑!但是……但是我拿不出实际的证据,也分析不出她具体想干什么或者有什么问题……”它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点惭愧。
林祈清沉默了几息,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
她的手指在平安后背光滑冰凉的羽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无意识地抚摸着,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沉思时的漫不经心。
指尖偶尔触碰到羽毛下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平安身体轻微的、规律的起伏。
平安此刻乖得像只假鸟,缩在她怀里,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扰乱了林祈清的思绪,惹来新一轮的“脑瓜崩”洗礼。
它知道,林祈清在思考的时候,最讨厌被打断,而且……刚才那顿戳,现在还隐隐作痛,要是再惹她不高兴,这身好不容易保养得油光水滑的羽毛,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平安只能安静地当个暖手宝,顺便在心底默默祈祷,希望林祈清别再想起它刚才的“失职”。
“王苗……” 林祈清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中迅速调取关于这个丹峰弟子的信息。
天赋尚可,在丹峰也算中上之资,但在大气运的“主角”余早早面前,就显得黯淡无光了。
性格比较敏感,对他人的情绪变化感知不错,但也没什么显赫背景,唯一特殊的就是和余早早是同乡。
拜入宗门后,哪怕一个成了内门,一个成了亲传,两人之间似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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