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到“头痛失眠好了许多”,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是知道贤妃那毛病的,当年贤妃得宠时,就因为失眠请过不少太医,都没根治,没想到竟让一个小太监的按脚手艺缓解了。
“你说的是真的?”皇后追问,“他按揉真能缓解失眠?”
“臣妾不敢欺瞒娘娘。”贤妃点头,语气更诚恳了,“臣妾这几个月,能睡整觉的日子比过去三年加起来都多,气色也好了些,宫里头的人都能看见。那小禄子就是个实诚孩子,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做事格外小心,从不敢越矩,还总劝臣妾‘娘娘要守规矩,别让人说闲话’。”
皇后捻着帕子,心里渐渐有了数——华贵妃是怕贤妃借着这小太监的手艺翻身,才故意找茬。她本就不满华贵妃专权,如今贤妃主动来说明,又有实际效果摆在那儿,若是真追究,倒显得她偏袒华贵妃,还寒了贤妃的心。
“这事本宫知道了。”皇后放下帕子,语气缓和了些,“是华贵妃那边小题大做了,一个小太监按按脚,缓解点不适,算不得什么越权。不过……”她话锋一转,看着贤妃,“你也得管好他,宫里规矩大,别让他真做了出格的事,给人抓了把柄。毕竟,有些人盯着景仁宫,不是一天两天了。”
贤妃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起身行礼:“谢娘娘明察!臣妾记住了,定会管好小禄子,不让他给娘娘添麻烦,也不让人抓着话柄。”
“起来吧,”皇后笑着摆了摆手,“雪这么大,在这儿用了晚膳再回去吧,让御膳房做你爱吃的冰糖炖雪梨。”
贤妃没想到皇后还会留她用膳,愣了愣,随即笑着应了:“谢娘娘恩典。”
暖阁里的地龙烧得正旺,腊梅的香气顺着窗户缝飘进来,混着茶的清香,格外舒心。皇后和贤妃聊着家常,从腊梅说到宫里的花草,从御膳房的点心说到往年的宫宴,倒像是一对寻常的姐妹,没了往日的隔阂。
而翊坤宫里,翠儿正哭丧着脸跟华贵妃回话:“娘娘,皇后娘娘不仅没追究那小太监,还说您小题大做,让您少管景仁宫的事……”
“什么?”华贵妃手里的玉如意“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那个老虔婆!竟敢偏袒贤妃!还有那个小贱人,竟然敢去跟皇后告状,看本宫不收拾她!”
翠儿吓得赶紧跪下:“娘娘息怒,要不……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比如……比如那小太监要是真敢插手医事,咱们就去太医院告他,说他用妖术惑主?”
华贵妃喘着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妖术惑主?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得找个好机会,一次就让他翻不了身!”她顿了顿,冷笑一声,“等着吧,下次宫宴,本宫倒要看看,那个小禄子还能不能这么好运!”
雪还在下,翊坤宫的气氛冰冷得像冰窖,而长春宫的暖阁里,却透着难得的暖意。贤妃用过晚膳,披着皇后赏的厚披风,坐着宫车回景仁宫时,心里格外踏实——她知道,这次算是暂时护住了高峰,也让皇后看清了华贵妃的心思,以后景仁宫的日子,或许能好过些。
回到景仁宫时,高峰和刘姑姑、小德子都在门口等着,见她平安回来,小德子第一个冲上去:“娘娘,怎么样?皇后娘娘没为难您吧?”
贤妃笑着摇头,走进殿内,看着高峰,语气轻松:“放心吧,皇后娘娘明察,没追究小禄子的事,还说华贵妃小题大做。不过,你以后做事也要更小心,别让人抓了把柄。”
高峰心里松了口气,赶紧躬身行礼:“谢娘娘护着奴才!奴才以后定当谨守规矩,绝不给娘娘添麻烦!”
刘姑姑也笑着说:“太好了!这下咱们总算能安心些了,不用总怕华贵妃找茬。”
殿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暖暖的。小德子跑去御膳房端来了刚温好的米酒,给贤妃和高峰、刘姑姑各倒了一杯,笑着说:“咱们喝一杯,庆祝一下!以后谁再敢欺负咱们,咱们就找皇后娘娘评理去!”
贤妃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突然觉得,这冷清的景仁宫,因为有了这些知冷知热的人,倒也成了她在这深宫里的避风港。而高峰端着酒杯,看着窗外的雪,心里清楚,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华贵妃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有贤妃护着,有自己的手艺和脑子,就不怕应对不了未来的风波。
雪渐渐小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殿内的地面上,像铺了层银霜。景仁宫的夜晚,第一次没有了往日的压抑,只剩下温暖的笑声,和对未来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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