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还要修火箭？先陪天后去海边吹吹风
旧金山通往德克萨斯州（SpaceX基地所在地）的公路上。
那辆黑色的雪佛兰萨博班正在匀速行驶。经过林莫之前的“暴力调校”，这辆笨重的SUV现在开起来竟然有一种跑车的轻盈感。
车窗降下，加州海岸线的海风灌了进来，吹散了刚才在交通指挥中心沾染的机油味和焦躁感。
“呼——”
林莫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窗外，感受着气流的阻力。
“风阻系数有点大，这车的外形设计太方正了。”职业病让他下意识地吐槽。
副驾驶上，许初静摘下了墨镜，侧头看着他。
“林工头。”
“嗯？”
“你刚才剪断光纤的那一刻，真的很帅。”许初静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迷离，“但也……很吓人。”
“吓人？”林莫笑了笑，“怕我赔不起？”
“不。”许初静摇了摇头，“我是觉得，那一刻你就像是一个‘死神’。你亲手杀死了那个超级AI，让整座城市回归了原始。”
她伸出手，轻轻覆盖在林莫握着档把的手背上。
“你知道吗？在艺术里，这叫‘留白’。当画面太满、太吵的时候，只有‘抹去’，才能看到真实。”
林莫愣了一下。
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他只是觉得那个AI太蠢了，卡死了，所以才重启。
但在许初静眼里，这却成了一种……行为艺术？
“或许吧。”林莫反手扣住她的手指，“我只知道，如果没有那个‘留白’，咱俩今晚就得堵在路上一宿。我可不想在车里吃压缩饼干。”
“噗。”许初静笑了，“真是不解风情。”
但她没有抽回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样一路向南，没有再说话。车厢里流淌着一首老歌，窗外是壮丽的海岸线。
这大概是他们出国以来，最轻松、最像情侣的一个下午。
……
两天后。德克萨斯州，博卡奇卡（Boca Chica）。
这里是埃隆的私人领地，也是人类通往火星的港口——星舰基地（Starbase）。
当车子驶入基地外围时，林莫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矗立在发射台上的庞然大物。
足有120米高，通体由不锈钢焊接而成，在此刻的夕阳下反射着耀眼的银光。
“这就是……星舰（Starship）？”
张赫趴在后座窗户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好大！这特么就是一个会飞的水塔吧？”
林莫把车停在路边，跳下车，仰头看着那个大家伙。
他的眼神里没有普通人的震撼，只有一种……工匠特有的挑剔。
“果然是不锈钢。”
林莫眯着眼，视线像X光一样扫描着箭体表面的焊缝。
“304不锈钢？不，应该是改良过的30X冷轧不锈钢。焊缝处理得有点粗糙啊，你看那边的蒙皮，都有点起皱了。”
“还有那个栅格翼，液压杆的安装角度是不是有点别扭？”
就在林莫开启“远程找茬”模式的时候，一辆特斯拉Cybertruck（赛博皮卡）疾驰而来，停在他们面前。
埃隆跳下车，一脸兴奋。
“林！你终于来了！”
埃隆指着身后的火箭，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宝贝！虽然前几次试飞都炸了（RUD，快速计划外拆解），但这可是人类历史上推力最大的火箭！”
“炸了？”林莫挑了挑眉，“因为什么？”
“原因很多。”埃隆叹了口气，刚才的兴奋劲儿消退了不少，“有时候是猛禽发动机（Raptor）燃烧室压力过高，有时候是姿态控制失灵，还有一次是……隔热瓦脱落。”
“隔热瓦？”林莫走上前，摸了摸火箭底部的黑色陶瓷片。
“嗯。这玩意儿太脆了，震动稍微大一点就掉。一掉，飞船回来的时候就烧没了。”
林莫用手指扣了扣那块六边形的隔热瓦，发出一声脆响。
“粘贴工艺不行。”林莫给出了判断，“而且这种硬质陶瓷没有韧性，火箭发射时的震动频率太复杂，硬碰硬肯定碎。”
“那你有办法？”埃隆眼睛亮了。
“有是有，不过得改。”
林莫绕着火箭转了一圈，眼神里透着一股子“这就不是个火箭，这就是个大号热水器”的淡定。
“埃隆，你知道中国农村以前怎么修补漏水的大水缸吗？”
“不知道。”
“用‘锔瓷’。在裂缝上打上金属钉子，利用金属的热胀冷缩把裂缝拉紧。”
林莫指了指那些隔热瓦。
“这玩意儿虽然不能打钉子，但原理一样。我们需要一种……有弹性的、能像皮肤一样呼吸的粘合剂，而不是死硬的胶水。”
“而且……”
林莫突然蹲下身，看着火箭发动机喷管的内壁。那里有一层淡淡的积碳。
“你的燃料配比有问题。液氧甲烷的燃烧不充分，导致推力波动。这就是你炸机的原因之一。”
埃隆彻底服了。
这人还没拆呢，光看两眼就看出了核心问题？
“林！这里的实验室归你了！所有工程师听你调遣！”埃隆大喊，“只要这次不炸，我送你……送你一颗卫星！你随便命名！”
“卫星就算了，运费太贵。”
林莫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给我准备一套耐高温的防护服，还有……几百斤糯米。”
“糯米？（Sticky Rice?）”埃隆懵了，“你要做饭？”
“不。”林莫神秘一笑，“我要给你的火箭……**熬点浆糊**。”
（注：中国古代建筑中，糯米灰浆是强度极高的粘合剂，这里是林莫的土法黑科技应用。）
许初静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看着那个巨大的火箭，又看了看正在跟首富讨论糯米的林莫。
她知道，这帮美国科学家，又要被刷新世界观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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