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零特效的震撼：基努，你相信光吗？
【漂亮国·L城·卡梅隆私人工作室】 【时间：内鬼被带走后·片场监视器前】
随着警车的红蓝光消失在厂房外，那个企图破坏液氮管道的“道具组临时工”已经被送往了洛杉矶警局。虽然插曲惊心动魄，但对于这帮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电影疯子来说，**“Show Must Go On（演出必须继续）”**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此时，片场内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股焦灼的汗味和设备过热散发出的塑料味。几十个脑袋像沙丁鱼一样挤在监视器帐篷里，连呼吸都屏住了，只有散热风扇在嗡嗡作响。
“Playback! Check the gate! (回放！检查素材！)”
卡梅隆几乎是扑到了监视器前，手指颤抖地按下了播放键，力道大得差点把那个塑料按钮按进机箱里。
屏幕亮起。
那是两台IMAX 70mm胶片摄影机（诺兰最爱的那种，以变态的解析力着称），配合林莫的全息光场阵列捕捉到的原始画面。
没有绿幕。没有后期合成。这就是直出画面（Raw Footage）。
画面中，林莫面对迎面而来的一拳，身体后仰，做出了那个违背重力的**“铁板桥”**。
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被上帝按下了暂停键。
全息摄影机阵列以120帧/秒的高帧率，完美记录了每一个微米级的细节：
林莫黑色风衣的下摆在空中停滞，每一道褶皱都符合流体力学的优雅，仿佛是大理石雕塑； 那枚硬币从袖口飞出时，因为极高的初速挤压空气，在镜头里留下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激波纹路（Shockwave），像是一颗划破大气层的微型彗星； 甚至连内鬼手腕上因恐惧而暴起的青筋、汗毛在静电作用下的竖立，都被清晰地捕捉到了。
最令人窒息的是背景。那座全息生成的赛博朋克摩天大楼，玻璃幕墙上的反光竟然准确地倒映出了林莫的身影，连光影的畸变都分毫不差！
“Jesus Christ...”
导演罗素捂住了嘴巴，声音哽咽，像是看到了神迹，眼圈瞬间红了，“Look at the reflection! Thats Ray Tracing in real life! (看那个反光！那是现实里的光线追踪！) 我们根本没做后期，它怎么会有倒影？这不科学！这不合理！”
“Its Light Field Reconstruction. (是光场重构。)”
卡梅隆摘下眼镜，用衣角胡乱擦了擦上面的雾气，整张脸几乎贴在了屏幕上：
“全息光场产生的光线不是简单的投影，而是体积光（Volumetric Lighting）。它模拟了真实光子的漫反射和散射。摄像机的感光底片‘认为’那就是真实的物体，因为光线的相位和振幅都是对的。”
他猛地转过头，看着正坐在航空箱上、翘着二郎腿喝豆浆的林莫，眼神复杂极了，像是在看一个来自高维文明的使者，又像是在看一个把核聚变当打火机用的疯子：
“Lin, you just killed the VFX industry. No... you resurrected Cinema. (林，你刚刚杀死了特效行业。不……你复活了电影。)”
林莫吸完最后一口豆浆，发出“滋滋”的空响，随手把纸杯捏扁，精准地投进垃圾桶，发出“哐”的一声：
“Correction, Jim. I just upgraded it. Physics is the best special effect. (纠正一下，吉姆。我只是升级了它。物理学是最好的特效。)”
……
“Cut! Break for lunch! (卡！午休！)”
虽然发生了插曲，但拍摄进度不能停。剧组开始放饭。
为了照顾“华夏工程队”的口味，今天的盒饭是特供的红烧狮子头配米饭，浓油赤酱的香气在片场弥漫，把那群吃惯了冷三明治的老外馋得直流口水。
但在角落里，有一处低气压区。
基努·里维斯并没有去吃饭。他依然穿着那身黑风衣，独自坐在那个全息天台的边缘（其实离地只有半米，但在全息视觉中是百米高空），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
那双手粗糙、布满皱纹，手指关节因为常年骑摩托车而有些变形，还在微微颤抖——那是长期酗酒和缺乏锻炼的后遗症。
“Hey, Neo.”
林莫拿着两盒饭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盒，“Kung Pao Chicken, spicy. Helps with the blood flow. (宫保鸡丁，辣的。有助于血液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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