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电影开机：基努·里维斯？不，我是尼奥！
【漂亮国·L城·卡梅隆私人工作室】 【时间：基建完工后次日·上午09:00】
当第一缕经过偏振滤光片处理的加州阳光，穿透刚刚安装好的防弹玻璃穹顶，洒在那座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的“矩阵城市”布景上时，整个剧组都陷入了集体失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切削液、臭氧（高压设备预热产生的副产物）和新铺地毯的复杂味道。那是工业与艺术在金钱的催化下，发生化学反应后的独特气息。
仅仅三天。一座融合了东方榫卯结构的稳固与西方工业美学的冷峻的钢铁森林，就在洛杉矶拔地而起。
“Unbelievable... The texture resolution is insane. Look at the rust! (难以置信……这纹理分辨率太疯狂了。看这铁锈！)”
卡梅隆戴着白手套，像个鉴宝专家一样，脸几乎贴到了墙壁上。他抚摸着那些带有真实做旧质感的“数字雨”纹路，眼神迷离，“哪怕是工业光魔最巅峰时期，搭建这种级别的实景也需要三个月。而且这不仅仅是布景，这是……全息交互界面？林，你的工程队是魔法师吗？”
“不，他们是唯物主义战士。”
林莫手里拿着一杯刚磨好的豆浆，吸管被咬得扁扁的，神态轻松，仿佛只是刚逛完早市。他身边站着依然一身干练职业装的许初静，手里拿着平板，正在核对今天的通告单，眼底有一丝淡淡的青色，那是熬夜后的痕迹。
“许总，辛苦了。”林莫低声说道，把手里另一杯温热的豆浆递过去，“趁热喝，加了糖的，补补脑。”
许初静接过豆浆，指尖触碰到杯壁的暖意，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这500人的签证和后勤差点没把我跑断腿。多亏了那个柯里昂老头帮忙疏通了海关，不然那几台工业级SLA 3D打印机现在还在扣押仓库里吃灰。这笔账，得记在你的片酬里。”
“记，必须记！双倍奉还！”林莫讨好地笑了笑，“回头给你买个岛，带私人海滩那种，没人打扰。”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略带杂音的摩托车引擎轰鸣声从片场门口传来。
一辆破旧的诺顿（Norton）摩托车停在了警戒线外。引擎熄火，排气管发出“突突”的余音。
一个胡子拉碴、头发油腻长发披肩、穿着一件磨损严重的皮夹克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他动作迟缓，摘下头盔时，眼神里透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破碎感，仿佛整个世界的重担都压在他那略显佝偻的肩膀上。
他是基努·里维斯（Keanu Reeves）。
在这个平行世界里，他因为几部电影的票房惨败，加上遭遇了一系列家庭变故，已经沦为好莱坞的边缘人，常年在公园长椅上喂鸽子，被称为“悲伤的基努”。
“Is this... the audition? (这里是……试镜吗？)”
基努看着眼前宏伟的布景，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手上还沾着机油。他的声音沙哑，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我收到了林先生的邮件……但我很久没演戏了，我可能……”
“Keanu! My friend!”
林莫大步迎了上去，没有嫌弃他身上的机油味和落魄气，给了这个大叔一个结实的拥抱。他用力拍了拍基努的后背，那是对同类的确认，也是力量的传递。
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体内蕴含着怎样的能量。他只是缺一个机会，缺一个觉醒的**“尼奥（Neo）”**。只有破碎过的人，才能看清这个虚拟世界的裂缝。
“You are late. But its okay. A wizard is never late, nor is he early. He arrives precisely when he means to. (你迟到了。但这没关系。巫师从不迟到，也不早到。他来得正是时候。)”
林莫指了指片场中央那个巨大的、布满了传感器的绿色区域：
“去换衣服。我要拍第一场戏——子弹时间（Bullet Time）。”
“我演什么？”基努有些茫然，指了指自己那张沧桑的脸，“反派吗？流浪汉？还是路人甲？”
“不。”林莫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演救世主（The One）。而我，是你的导师（墨菲斯）。”
……
【半小时后·全息动捕区】
基努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长风衣，戴上了墨镜。虽然胡子还没刮，但那种颓废的气质与剧本中“觉醒前迷茫的尼奥”完美契合，仿佛角色从纸上走了下来。
“各单位注意！《黑客帝国》技术验证片，第一场，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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