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认知边界被暴力打破的战栗感。
“他没有电离空气……”马斯克喃喃自语，眼神逐渐变得狂热，像是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疯子：
“他是利用了光场干涉（Light Field Interference）？多光束在空间某一点发生建设性干涉，形成驻波？”
“如果是这样……那意味着他解决了光子在无介质情况下的能量堆叠问题！这他妈的是诺贝尔奖级别的突破！”
他把那块让他头疼的隔热瓦踢到一边。
去他妈的隔热瓦。
如果这项技术是真的，那意味着全息通讯、无屏交互、甚至是……钢铁侠战甲的HUD界面？
马斯克那双熬夜熬得通红的眼睛里，爆发出了野狼看见鲜肉般的绿光。
他打开推特，手指飞快地敲击屏幕，因为手抖还打错好几个字，然后发了一条推文：
@elonmusk:
Physics.exe has stopped working. Who is this guy? I need the schematics. Now. #LinMo #Hologram
(物理学程序已停止工作。这家伙是谁？我要图纸。立刻。)
……
【U.S. · Los Angeles · Lin Mos Warehouse】
【漂亮国·L城·林莫的仓库】
【Time: 00:15 AM】
仓库里的灯关了一半，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工作台灯。
胖子和瘦子已经累瘫在行军床上，发出了震天响的呼噜声。胖子手里还死死抓着那个可乐罐，梦里大概还在计算光流插值的矢量。
林莫坐在工作台前，戴着防静电手环，正用镊子夹着一块微小的散热鳍片，准备给那台从黑客手里缴获的服务器升级散热系统。
松香的味道很淡，让人心静。
“滋滋——”
放在铁皮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不是普通的震动，而是持续不断的、高频率的震动。那是推特后台私信被挤爆的特征。
许初静裹着一条灰色的羊绒毯子，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她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带着一股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她皱着眉看了一眼那部在桌上跳舞的手机：
“林工头，你的手机是不是中病毒了？还是哪家显卡厂商来催债了？”
林莫放下镊子，轻轻吹了一口气，看着焊锡凝固成完美的光亮银色，才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
“大概是某条大鱼咬钩了。”
划开屏幕。
消息列表炸了。
置顶的一条私信，来自一个带着金V认证的账号：Elon Musk。
内容简单粗暴，充满了一个理工男那种不顾社交礼仪的急躁：
[Elon Musk]: How did you do that?
(你怎么做到的？)
[Elon Musk]: The watch. The light vectoring. It violates Mie scattering principles. Are you using localized high-pressure fog? Or constructive wave interference?
(那个手表。光矢量控制。这违反了米氏散射原理。你用的是局部高压雾气？还是建设性波干涉？)
[Elon Musk]: Name your price. I want the prototype. Or the patent. I can trade SpaceX shares.
(开个价。我要原型机。或者专利。我可以用SpaceX的股份换。)
林莫看着那一连串的问号，挑了挑眉。
他转过头，举起左手。
那块看似普通的黑色电子表在昏暗的灯光下闪过一丝哑光——那是系统出品的【便携式全息交互终端（民用阉割版）】，外壳被林莫故意做旧了，甚至还恶趣味地贴了个海绵宝宝的贴纸。
“看来，这条鱼比我想象的还要饿。”
林莫把手机递给许初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许老板，准备好你的记账本。”
“这次不仅仅是茶叶蛋了。我们可能需要找这位首富借几个火箭推进器，用来拍《流浪地球》。”
许初静接过手机，看清了发信人的名字，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但作为见过大风大浪的许总，她很快恢复了镇定，只是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马斯克？那个造火箭的疯子？”
“他想买你的表？”
林莫重新拿起镊子，从零件盒里夹起一颗极小的螺丝钉，对着光看了看：
“不。他想买的是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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